我猛地睁开眼,入目是破败的茅草屋顶。
潮湿的霉味钻进鼻腔,身下稻草扎得皮肤生疼。
这不是我的实验室。
记忆碎片突然涌来——叶初棠,尚书府嫡女,生母早逝,被继母设计陷害,流放边境十五年。
昨夜刚被接回府,就关进了这间柴房。
"大小姐醒了?
"木门吱呀作响,林嬷嬷端着碗黑乎乎的药汁走进来。
她脸上褶子堆出假笑,"老爷吩咐,让老奴给您送碗安神汤。
"我盯着碗沿可疑的白色粉末,末世十年养成的本能让我浑身绷紧。
这老货在药里加了料。
"喝呀。
"她突然掐住我下巴,浑浊眼珠里闪着恶意,"喝了好好伺候我儿子,也算你这贱婢的造化!
"滚烫药汁泼在脸上之前,我拧住她手腕反向一折。
"啊!
"惨叫声中,瓷碗摔得粉碎。
我舔了舔溅到唇边的药汁,腥甜里混着熟悉的躁动感。
是兽药。
末世里那些畜生最爱用的下作手段。
"小***敢反抗?
"林嬷嬷捂着变形的手腕尖叫,"虎子!
进来办了她!
"柴房被撞开,满脸横肉的壮汉搓着手冲进来。
腰带松垮垮挂着,裤裆已经支起帐篷。
我笑了。
在末世,这种杂碎我杀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他扑过来的瞬间,我抬脚精准踹在他胯下。
鸡飞蛋打的闷响伴着非人惨叫,壮汉虾米似的蜷缩在地。
第二脚碾碎他膝盖骨时,嚎叫声惊飞了院外老鸹。
"你、你..."林嬷嬷见鬼似的后退,被我揪着发髻砸向土墙。
三颗带血的黄牙蹦出来,她像破麻袋般滑坐在地。
药劲开始发作。
热流顺着血管乱窜,眼前泛起血色。
我扯下她腰间钱袋,踉跄着冲出柴房。
月光惨白。
我翻过后院矮墙,一头扎进护城河。
冰凉的河水漫过头顶,灼烧感稍缓,却听见岸边传来马蹄声。
"什么人?
"低沉的男声像淬了冰。
抬头时,对上一双寒星般的眼睛。
玄色大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男人端坐马上,轮廓像刀刻的剪影。
月光描摹着他锋利的眉骨,薄唇抿成直线。
药性轰地窜上天灵盖。
我扒住岸边岩石跃起,水花四溅中把他拽下马背。
男人瞳孔骤缩,反手劈向我颈侧的手刀被格开,我顺势咬住他喉结。
"你——"他声音哑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