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众人啧啧感叹:“余娘子好福气,状元郎生的玉树临风偏又才高八斗。”
我看着眼前公主传来的密信,骂道:这夯货,早早和离大家干净!
你不想封侯拜相,我想啊。
1眼前的顾远亭喝的烂醉如泥。
许是新登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他双眼亮晶晶的,捧着我的脸,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些醉话。
就像一年前我们新婚那天,大红的喜帐下,顾远亭剑眉星目,被跳动着的红烛映得脸颊飞粉,那时他轻轻吻上我的脸颊。
“娘子,能娶到你是我三生之幸,来日飞黄腾达,再生三两娃娃,只愿与卿共白首。”
此刻和一年前的旖旎景象何其相似,他又贴上来,我凑上去听他嘴里嘀嘀咕咕的。
“什么公主,没我音儿三分姿色,也想……”后面的自己被酒气吞没,他揉了揉眼睛,抬手撕扯着身前束缚的衣衫。
我见他半日不得章法,上前轻轻帮他剥去外袍,除去冠帽,搁到一旁案上。
桌上放着几本策论,半卷着边,是平常翻阅记录的痕迹。
还有一个木盒,打开来是一只白玉簪子,玉质透亮,在烛火下闪耀着温润的光泽。
顾家清流,顾远亭一路北上赶考,除却必要的束脩外,并未携带许多贵重物品。
他常对我说:“娘子,一路伴我实在是委屈你了,很快,很快我们就能定居京城,且待来日。”
这根簪子,牵带着我们不久后甜蜜温暖的生活,静静地躺在我面前。
2皇帝召见,群臣宴请,顾远亭变得忙碌。
忙碌之余,他总不忘归家时带来手信,或是一打浮月卷,或是一面菱花镜。
我将这些物什一一归置妥帖,丫鬟烟儿问我:“娘子,大人送来的口脂,怎么不用呀?”
我摇头笑了笑,吩咐她:“帮我磨墨,今日日课还没有练习。”
郡主娘娘邀群臣家眷们赏花,我也在被邀之列。
烟儿帮我梳了一个凌云发髻,未加珠饰,只斜斜插了一枚玉簪妆点。
赴宴时,我听到不远处几个绫罗彩饰的小姐们凑在一起咬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