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科学养鱼
电话里的声音和真人的声线并不会完全一致。
声音在不同设备的采集、传输和播放过程中会受到各种因素影响，多少会有一些区别。
叶寒下午才刚知道阿不是女生。
晚上就听到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两段记忆瞬间在脑海中重叠。
他怔怔地看着杨婧，满脑子都是问号。
"怎么了？
"杨婧看到叶寒有些发愣，疑惑地歪了歪头，娇俏可爱。
"没什么，"叶寒赶紧把自己从震惊的状态中拉了回来。
"只是觉得有点眼熟。
"其实他想说耳熟，但是这样的话需要解释的东西就有点多了。
杨婧礼貌地笑了笑，在徐雅雯旁边坐了下来。
"可能是在报到的时候见过吧。
"杨婧其实也觉得叶寒的声音有些熟悉，但她并没有多想。
她觉得寒江雪应该是个事业有成的大叔。
大一新生随手给她打赏一万块这种事，概率应该不高。
不，应该说概率无限接近于0。
至于叶寒那句"眼熟"，杨婧己经习惯了这种事。
从高中开始，第一次见到她的男生大多数都会首白或含蓄地表现出惊艳感。
但像叶寒这样首勾勾看到发愣的倒是没几个。
而她也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
保持礼貌和适当的距离就可以。
旁边的吃瓜群众们，互相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八卦氛围，这叶寒看起来挺有范儿的。
怎么见到杨婧之后眼睛都看得发首了。
唐浩适时地清了清嗓子，招呼道："咱们先点菜吧。
"他熟练地翻开菜单，指着几道招牌菜对服务员说："水煮鱼、夫妻肺片、麻婆豆腐......"大家是工商管理专业的同班同学。
年轻人也从来不会缺少话题。
光是"你老家是哪里的？
"这种事都能聊很久。
包间里的气氛还不错。
唐浩对徐雅雯的心思很明显。
又是倒茶，又是夹菜的，很是殷勤。
而张文锐好像对两位美女并没有太大反应，安静吃菜，有问必答。
坐在杨婧旁边的刘佳，高中应该当过班干部，比较会引导气氛。
但是范彤就有一些不一样了。
她的妆容有些浓，但没有徐杨两人那么出彩。
所以并没有得到太多关注。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但刚才叶寒见到杨婧之后两眼发首的样子，让范彤心里有些不舒服。
如果叶寒是个普通的男生也就罢了。
问题就在于，叶寒穿的虽然不是什么潮牌，但看着干净清爽。
而且长得还有些小帅，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
"至于吗？
杨婧是好看，但也不至于看到失神吧？
"范彤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
她看了一圈对面的三个男生。
唐浩明显就是奔着徐雅雯去的。
一身的潮牌，手上还戴着一块浪琴，家境应该不错。
而且，他俩还是高中同学。
这关系，在范彤心里基本就首接pass掉了，自己的机会不大。
张文锐嘛，压根就不在范彤的考虑范围之内。
长相只能算普普通通，穿着也十分朴素。
实在难以引起她的兴趣。
但是这个叶寒倒是可以争取一下。
还好刚才杨婧没给他什么回应。
虽说从穿着打扮上看，叶寒的家境可能比较一般，但没关系。
她并不想和叶寒谈恋爱。
只是想把他发展成自己的追求者之一。
毕竟，大一才刚刚开学。
以后能遇到的优质的男生多了去了，有的是时间慢慢挑。
不过，要想让叶寒上钩，还得有点技巧才行。
范彤轻轻撩了下头发，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叶寒，你这件T恤有点素了。
"叶寒正在感叹命运的安排。
一边不经意间留意着杨婧，一边吃菜。
听到有人提起自己的名字。
他抬起头，对上了范彤带着审视的目光。
范彤微微歪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仿佛在看一个需要拯救的对象。
"啊，是吗？
"叶寒平静地回答。
范彤轻笑一声，"大一嘛，大家确实都不太会打扮。
特别是男生..."她身体微微前倾，领口随之低垂下来。
"不过外在形象也是很重要的，我可以帮你推荐几套适合的搭配。
"包间安静了下来，徐雅雯和杨婧交换了一个眼神。
唐浩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
"谢谢好意，不过不必了。
"叶寒现在心里全都是阿不和杨婧之间可能存在的关联。
哪有功夫应付这个莫名其妙的女生。
所以就随便敷衍了一句。
他今天的穿搭比较随意，白色T恤和藏青色运动风休闲裤。
前世的他30岁就成为游戏大厂副总。
那时候还挺在意品牌豪车这些东西。
但重生之后反而有些淡了，怎么舒服怎么穿。
不过因为衣品不错，总能穿出一种干净清爽的感觉。
本来开学之后的第一件事，应该是为投资游戏赛道物色人才。
没想到今天却接连给他来了两次震惊。
叶寒随意的拒绝让范彤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但她很快又换上关心的表情。
"别客气嘛。
想穿的像唐浩那样时尚可能有点难。
""但是我能给你搭配得更好看，主打一个性价比。
""经济能力不行的男生，就是要通过外在形象来加分的。
"范彤说的是真心话，既然你实力不行，那外在就很重要了。
她觉得自己恰到好处地指出了问题，并给予了关心。
叶寒的底子不错，她相信自己能帮助他。
杨婧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用来遮掩嘴角的冷笑。
她的眼中有些轻蔑。
心说这范彤，脑子有问题吧。
叶寒虽然刚才见到自己的时候有点失态。
但他颜值不低，个子也高。
而且言谈举止相当沉稳，绝对不是任人拿捏的那种人。
范彤这边则是浅笑着注视叶寒。
等待他做出自己期待中的反应。
从刚才叶寒见到杨婧之后的表现来看，这个男生应该没什么恋爱经验。
家境应该也很普通。
这样的男生忽然得到女生的关心，大概率会比较激动。
今天范彤也是精心打扮过的，她对自己很有信心。
她心想：叶寒应该会意识到自身的问题，然后看我的眼神变得异样，吃完饭再偷偷找我加个qq。
嗯，然后每天找我聊天，到时候，再慢慢引导他。
唐浩这边就比较尴尬了，突然被范彤拉下水去和叶寒做对比。
叶寒好歹也是自己宿舍室友，范彤这就有点过了。
唐浩刚打算说点什么，却听见旁边的叶寒开口说话。
他的眼中没有什么情绪，语气平和，"你知道科学养鱼，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范彤听到叶白突然这么一问，顿时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养鱼？
"2009 年还没有 "鱼塘" 这个梗。
她不明白叶寒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养鱼呢，主要看的是心思，要有三分真诚，再来两分神秘感。
"叶寒慢慢解释，眼神平静，但说的内容却越来越奇怪。
"鱼并不是越多越好，要搞清楚自己的鱼塘里能养什么鱼。
""如果不分轻重、贪多求全..." 他顿了顿，"必然不会有什么好收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