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第三次看向手机屏幕，9:15分。
地铁隧道里的风裹着铁锈味扑面而来，她往后缩了缩脖子。站台对面的广告屏正在循环播放基因疗法的新闻，父亲实验室的LOGO在画面右下角一闪而过。她攥紧了书包带，医用口罩下的呼吸突然变得粘稠。
"各位乘客请注意，本班列车将临时停车..."
广播里的电流声刺得人耳膜发痛。林夏抬头时，正看见第一节车厢里爆开的血花。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扑在玻璃门上，整张脸已经撞得凹陷进去，暗红色的液体顺着防爆玻璃蜿蜒流下。他身后的人群突然像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撞在隧道墙壁上。
"让开！都让开！"
有人从后方撞上她的肩膀。林夏踉跄着扶住立柱，看见十几个乘客正从车厢里往外涌。最前面的女人高跟鞋卡在轨道缝隙里，她身后的男人直接踩着她的后背跳上月台——那个男人的左臂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翻折，西装袖口还在往下滴着什么东西。
"别碰他们！"温予安一把拽住她要往前探的身子。医学院研究生的白大褂下摆沾着可疑的污渍，"看瞳孔，扩散到边缘了。"
林夏这才发现异常。那些从车厢里逃出来的人，每个人的眼睛都像浸在墨水里，漆黑的瞳仁几乎吞噬了整个眼白。方才摔倒的女人正用折断的脚踝支撑着站起来，胫骨刺破丝袜支棱在外面，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这不是狂犬病。"温予安从急救箱里抽出止血带，金属搭扣在他指尖泛着冷光，"二十分钟前急诊科送来三个同样症状的伤员，现在整栋住院楼都封锁了。"
隧道深处传来金属摩擦的锐响。林夏突然想起今早实验室里躁动的实验鼠，那些注射了新型基因编辑药剂的小东西，也是这般疯狂啃咬着合金笼子。她的手机在此时震动，锁屏上跳出新闻快讯：全球多地爆发不明原因骚乱...
"小心！"
温予安突然将她推向闸机口。那个折臂男人不知何时爬到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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