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无法原谅
还没有等陈轮去开门,芙宁娜就用钥匙把门打开,并且首接将门一脚踹开,发出一声响。
她来势汹汹地首接锁定了陈轮,随后迅速识别了一下他手上拿着的是什么后,心脏猛然漏了一拍。
(完了完了!
秘密全部写在上面!
这下惨了……)芙宁娜回头将门关上,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迅速上前想要抢回日记,却被陈轮下意识首接躲过,随后两脚绊了一下,摔倒在了床上。
陈轮见芙宁娜似乎还要抢回日记,急忙将芙宁娜按在了床上,左手压住她的两只胳膊,右手捂住芙宁娜的嘴,防止芙宁娜把别人吸引过来。
“水神大人!
你听我解释!”
陈轮说着,在芙宁娜的眼神威胁之下乖乖地将自己的手松开,将日记递了回去。
芙宁娜恶狠狠地一把拿回了日记,瞪了一眼陈轮,凶巴巴地说道:“你要是敢把这上面的内容告诉别人,你就死定了!”
听着芙宁娜的恐吓,看着芙宁娜那一副像是受了委屈的样子,陈轮乖巧地点了点自己的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芙宁娜见陈轮认错态度良好,警惕心微微下降了些许——虽然说她的警惕心本来就没有多少。
“你要是让我发现了你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其他人……哼!”
芙宁娜拿着自己的日记指着陈轮,威胁一般地说道,身体却是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似乎是有些怕陈轮。
陈轮无奈地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做出投降的动作,想要打消掉芙宁娜的疑虑。
(这个家伙……看着这么乖,刚刚还把我关在门外……)芙宁娜想着,指着沙发对着陈轮说道:“你,今天晚上睡那。”
“水神大人……”陈轮看了看沙发,对着芙宁娜眨了眨自己无辜的大眼睛:“就不能优待一下我吗?”
闻言,芙宁娜不满意地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优待你个头。
就你刚刚对我做的那些事情,还有你看到的信息,我现在巴不得把你送进欧庇克莱歌剧院首接判个***……”陈轮瞬间背后一凉,哈哈地笑了笑,随后拿着枕头乖乖地躺在了沙发上,对着芙宁娜眨了眨眼睛:“我忽然觉得沙发挺适合我的。”
在芙宁娜愤恨地眼神威胁下,陈轮再次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随后关掉了灯。
“啪!”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关灯声,房间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芙宁娜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却根本睡不着。
一想到离自己的不远处还有一个陈轮,芙宁娜觉得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可能是嫌弃,也可能是警惕,也有可能会是其他的……陈轮同样睡不着。
现在的他有一种“热锅上蚂蚁”的感觉。
不远处,就是芙宁娜,这让他有些难熬。
不过,身为一个小社恐的他,自然不会去主动找话题聊。
当然,偶尔也会。
“水神大人……你睡了吗?”
陈轮试探性地开口道,随后他就有些后悔了。
此时夜深人静,这使他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尤为的突兀。
“没有……怎么了?”
过了一会儿,就在陈轮认定了芙宁娜不会再回复自己的时候,芙宁娜的声音忽然响起,虽然听上去带着几分幽怨。
“能……原谅我吗?”
陈轮的声音不大不小,但芙宁娜确实听得清清楚楚。
她稍微愣了愣,随后翻了个身,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在了枕头里,声音闷闷的:“鬼才原谅你!
我迟早有一天把你送进梅洛彼得堡……不对,迟早有一天判你***……”芙宁娜说完后,二人都不再说话了,只是在漆黑的夜中慢慢地等待着白天的降临。
午夜时分……坐在床边的芙宁娜看着熟睡的陈轮,沉默不语。
她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人,看到了自己和芙卡洛斯之间的秘密,终究是一个不稳定因素。
哪怕是像现在这样,将陈轮“困”在自己身边,也是不行的。
而且,陈轮住进沐芒宫,还是与她同居,让别人知道了的话,计划可就全部都废了。
唯一的办法……(不行……)不知道为什么,再想到这个想法的时候,芙宁娜就下意识地从心里拒绝了。
(他、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己,肯定不敢告诉别人的……对,肯定不敢的……)连芙宁娜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在说服自己。
她再度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陈轮,看着他那熟睡的脸庞,有些苦恼地跺了跺自己的脚,小声地自言自语着:“这个***!
凭什么你睡得这么香,我还要为你操心……”“嗯嗯。
我***。”
突如其来的回答,是芙宁娜的身体震了震,随后错愕地看向了陈轮,却与他的目光对视上。
二人看着彼此的眼睛,就像是夜里的星辰般,让他们的精神产生了些许的恍惚。
“你、你没有睡啊……”芙宁娜慌乱地迅速躺回到床上,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脑袋,只露出了眼睛,看着沙发上的陈轮,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
“嗯,睡不着。”
陈轮说着,不由地多打量了一眼芙宁娜。
芙宁娜本身就美,而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的楚楚动人。
月光像是给她披上了一件银纱,在漆黑的夜中显得格外的耀眼。
芙宁娜的瞳孔在月光的照耀下也闪着异样的光泽。
“我、我刚刚可什么都没有说……”“嗯,什么都没有说。”
陈轮这么说着,对着芙宁娜眨了眨眼睛,让芙宁娜也多看了两眼陈轮。
此时,芙宁娜才开始打量起陈轮来。
陈轮本身长得好看,黑色的长发末端还有着类似于白色的渐变。
瞳孔不是异色,而是与常人无异的黑色。
只是陈轮的脸色似乎很苍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也寂静无声。
陈轮还是没有睡觉,而是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月亮,似乎是在回想着什么东西……渐渐地,陈轮周边的一切事物都变了,变成了一个电影院的样子,似乎是欧庇克莱歌剧院。
只是这个欧庇克莱歌剧院的范围……是他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