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小妈,以后我和若溪会替爸爸好好照顾你和弟弟。”
之后我被他们设计陷害,锁在暗无天日的老宅顶楼。
整整五年,鞭痕在我背上织成蛛网,最新绽开的血痂还凝着盐粒——那是昨日泼来的腌菜汁。
左臂不自然地弯曲着,去年冬天被铁棍敲断的骨头至今未愈,每逢阴雨便钻心地疼。
还有隔着门板传来的,我儿子被他们虐待时撕心裂肺的哭喊。
终于在为我儿子举办的六岁生日宴上,他们放我出来,准备让我当众签下净身出户的合同。
当林继业志得意满地举杯,我缓缓按下了藏在袖中的播放键。
“好继子,别急,我的复仇盛宴,现在才刚刚开席。”
......丈夫林国栋的头七,我穿着一身刺眼的白麻孝服,机械地跪在蒲团上。
怀里紧紧抱着刚满周岁的儿子念念。
继子林继业走到我身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小妈,节哀。
爸生前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这疯疯癫癫的性子了。”
“爸就是太信你了,才出事的。”
他轻飘飘地补充了一句,话里的暗示像毒蛇的信子,舔过我的心脏。
不远处,我的婆婆马桂芬正用怨毒的眼神一刀一刀地剜着我。
她的嘴唇翕动着,虽然听不清,但我能从口型里读出那些恶毒的诅咒。
中秋家宴,本该是阖家团圆的日子,此刻却成了我的断头台。
林继业的未婚妻白若溪,在楼梯口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她狼狈地摔倒在地,崭新的裙角被撕开一道口子。
她没有看任何地方,却第一时间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直直地指向我。
“小妈,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你怎么能推我?”她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整个客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她捂着小腹,哭得梨花带雨,声音里带着惊恐和委屈。
“我肚子里......可能已经有继业的骨肉了!”一句话,让我罪无可恕。
林继业立刻冲过去将她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然后回头扇了我一巴掌,将我掀翻在地。
“疯子!”“你果然是疯了!”我抱着怀中被吓得发抖的念念,大脑一片空白。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周围宾客的指点与窃窃私语让我无法呼吸。
林继业显然早有准备,他没有给我任何辩解的机会。
他当众拨通一个电话,语气沉痛地描述着我的“病情”。
片刻之后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就赶到了林家。
他自称是精神科的赵医生。
他只是远远地看看我抱着儿子微微颤抖的身体,便对着林继业下了“专业”的诊断。
“林先生,根据沈女士目前的状况,是典型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伴有严重的暴力倾向。”
“为了她自己和家人的安全,必须进行隔离治疗。”
婆婆马桂芬仿佛等这句话等了很久一把从我怀里抢走了念念!孩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哇哇大哭,。
“念念!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我疯了一样扑上去,却被两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保镖死死按在地上。
我的挣扎,我的嘶吼,我绝望的眼泪,在此刻所有人的眼中,都成了我“发病”的铁证。
自始至终,我的公公林正宏,那个家里最有话语权的男人,只是坐在太师椅上冷眼旁观。
直到尘埃落定,他才站起身用一种不容置喙的沉稳声音对我宣布了最终的判决。
“为了大家好,也为了念念的安全,沈晚......就送去老宅静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