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李家少爷暴毙,老爷听信风水先生之言寻“阴缘女子”结冥婚。
>丫鬟柳月被选中,灌毒封棺活埋时身穿嫁衣,怨气冲天。
>此后深夜路过乱葬岗的男子,总遇见穿红绣鞋的女人问路。
>答应者次日便横死家中,胸口放着枚发黑的铜钱。
2 鬼轿惊魂>直到云游道士烧了那双绣花鞋,坟头却传来冷笑:“下一个,轮到你了……”---雨,下得黏腻。
不是痛快淋漓的夏雨,倒像秋末的残泪,带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阴冷霉气,裹着云泽镇入夜。
青石板路吸饱了水,油灯的光晕在上面艰难地晕开一小圈昏黄,旋即被浓稠的黑暗吞噬。
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檐下的白纸灯笼在湿风里摇晃,光影惨淡,映着门板上新贴的、墨色淋漓的“避煞”符咒,如同垂死挣扎的眼。
镇子西头,乱葬岗。
风穿过嶙峋怪石和歪斜的枯树,发出呜咽般的哨音。
雨水冲刷着无碑的坟包,泥浆混着朽骨泛出的惨白,缓缓流淌。
就在这片死寂的中央,赫然停着一顶轿子。
红。
一种被雨水反复浸泡、又被遗忘经年的红,像凝固的陈血。
轿帘紧闭,金线绣的囍字早已黯淡腐朽,轿杠湿漉漉地搭在泥地里。
抬轿的绳索散乱委顿,如同被斩断的蛇。
整顶轿子静得诡异,像一座凭空出现的、不祥的血色孤坟。
3 樵夫遇邪王老五,一个住在岗子脚下破屋里的老樵夫,被这场没完没了的雨憋得心慌。
家里的柴火湿得点不着,灶台冰冷,腹中更是饥肠辘辘。
他啐了口唾沫,暗骂一声这鬼天气,又骂自己糊涂,白天就该多备些柴火。
可骂归骂,肚子咕咕叫唤,实在熬不过去。
他裹紧那件补丁摞补丁、早已辨不出原色的破袄,犹豫再三,还是抄起墙角那柄豁了口的柴斧,顶着一顶破斗笠,深一脚浅一脚地推开了吱呀作响的柴门。
寒气夹着湿重的土腥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气息,扑面而来。
王老五打了个哆嗦,缩了缩脖子。
他不敢往岗子上看,只盯着脚下被雨水泡得稀烂的小路,每一步都踩得泥浆四溅。
风在耳边呜咽,卷着岗子上飘来的纸灰和烧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