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知道我是他选妻盲盒中的十三号。
只要被他抽中号码,就能成为他的妻子。
上辈子,我的号码被他抽中,成了村里人人艳羡的富少妻子。
可结婚当天,他为了举行仪式而没能救下卧轨自尽的女陪读。
第二天,他拖着我到温轻轻尸体前割破我手腕,逼我以血写了一百封忏悔书。
“原本抽签结果我已经定好是轻轻的号码,我们是能在一起一辈子的!是你害死了我此生最爱的人!”“现在如愿以偿坐上富少妻子的位置了,是不是该付出点什么代价了?!”他让别的男人爬上婚床,将我设计成新婚出轨的***。
我被迫怀上他的孩子,又一次次被打掉给温轻轻陪葬。
最后,他将我绑去公海成了喂食人鱼的饵料。
再睁眼,我回到了谢允裕抽签那天。
这次,我悄悄把十三号更改成温轻轻的号码,他们的爱情恕我不奉陪。
1.“我中了!阿裕,我是十三号!我们终于能永远在一起了!”温轻轻展示着手中的号码牌,脸上大写着炫耀。
有人不满她得意模样,议论起来,“一百来个号码牌怎么就她选上了,我们其他这一百零四个人谁不比她家境好、相貌好?”“还能为什么,号码牌早就内定好了的呗!谢少平日上哪儿去不带着她?就差这个机会让谢家松口和她结婚了。”
谢允裕冷眼扫视那群人,议论声迅速消失了。
他抓紧温轻轻的手对所有人展示,眼中满是深情,“一百零五个号码牌我还能抽到轻轻,就说明我和她是命中注定!谁再敢议论轻轻,我非把她毒哑不可!”威胁的话明显是对着我说的,那冷眼看得我心头苦涩。
我撕掉了手中属于温轻轻的号码牌,突然一只大手将我拽到了屋后。
“废物东西!我培养你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让你嫁给谢少,原本号码牌都是我打点人内定好的,为什么变到温轻轻手里去了!?”姑姑抡起手给了我一巴掌,脸上是克制不住的怒气。
是了,她将我捡来赏我吃了十三年的冷饭,为的就是今天有机会嫁到谢家去。
“我也不知道,或许被谢允裕发现蹊跷调换了吧。”
我扯唇苦笑,只能装傻。
姑姑指了我好久,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撒腿离开。
谢允裕抚着掌从屋外出来,嘴边带着份玩味的笑容。
“以为我肯定会把抽奖内定的号码牌换成轻轻的,所以把自己和轻轻号码牌调换了,没想到自己会失败吧?”“自作聪明。”
原来他也重生了,难怪刚才会用那种眼神威胁我。
在他眼里我做什么都是耍心机,陷害温轻轻。
“随便你怎么说吧,我会离开谢家,以后也不会和你再有关系。”
他嗤笑了声,冷脸看着我上脸泛红的巴掌印,讥讽道,“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叫什么吗?自作自受。”
“你和你姑姑在背后耍得那些肮脏手段让轻轻现在还对我抱有隔阂,你走了谁来让轻轻出这口气?”他眼尾猩红,显然是气极了,除了被姑姑下药和我一夜春宵的那晚,他不会这样失态。
手心止不住的痉挛,我涩然道,“不管你信不信,那晚不是我设计的,你也看得出来,我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他用力钳制住我的下巴,力度大到生疼,恶劣的咬牙质问,“敲响门的不是你?投怀送抱的不是你?!一句不是你就把自己摘干净了?”“你做梦!齐璃,你想都不要想离开我谢家!轻轻体质特殊,新婚之夜担心出什么意外,还有得个人守在身边帮她做指导呢。”
我强力忍住身体的颤意,含着泪说,“羞辱我不会让温轻轻痛快半分,只有让我走,她才会彻底忘记......”“这是你上辈子抢她位置欠她的!”话落,他再也不想看我转了身。
可惜,他就算是强迫让我留下,这谢家也容不下我了。
2.周家染病要冲喜的二少爷早就发了寻妻宣告,但因为他流连烟花场地,染上脏病的传闻没人敢去。
上辈子我就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我将自己的身份信息呈交给了周家,很快那边就定下来我和周锦浩的婚期。
回谢家收整行李时,我靠在门边听到了温轻轻和谢家继母的对话。
“上次的计划都成功了?只要再有半个月,他谢允裕必定......”我惊愕得连脚都站不住,原来温轻轻接近谢允裕是为了这个。
温轻轻猛然回头,一把拖拽住我进了房间,逼问,“你刚才都听到了吗?!要是你胆敢告诉阿裕,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我讥笑了两声,回怼道,“你干得出来这种丧尽良心的事还害怕他知道?要是他知道了,谁先生不如死还真不知道了。”
她眯了眯眼,张狂地大笑,“也是,只有死人才能保守住秘密是不是?不过我听说你要去周家冲喜去了。
按照周家的性子,他儿子死了肯定也会让你下去陪他,你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我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能让你痛苦。”
她森寒的语气让我顿感不妙,想要离开她忽然跪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求你不要再***我了!你和阿裕的那晚我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忘却掉,你为什么要让我想起来!”急促的皮鞋声渐渐逼近,我还没来得及后退就被人一把擒住了后肩。
谢允裕几乎快把我的肩捏碎了,凉声让人打颤,“齐璃!你又在拿那天晚上的事情来***轻轻!”他用力地推开我,箭步扶起温轻轻。
我撞到桌角上腹部一阵绞痛,看到他投来藏不住厌恶的眼神时,心快要碎裂。
“齐璃!我早就警告过你,让你消停点!你是非要逼我是吗?!”温轻轻拉着他的胳膊摇晃,啼哭着假意劝解,“阿裕,都是我心里承受能力不好,毕竟她和你真的有过一晚,就算是来炫耀也没错的。”
“只是自己最爱的人曾和别的女人有过,我心疼得厉害......万一她怀上你的孩子......”她挑衅的眼神投来,我瞬间明白她所谓的折磨是要让谢允裕断了我生育的念头。
我强撑着站了起来,打着寒战往后退,极力安抚着谢云裕,“你听我说,刚才是温轻轻和谢夫人在谋划要怎么......”“够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狡辩?!轻轻不管怎么谋划都是为了我好!不像你一心只想要荣华富贵!”他暴怒地打断我的话,步步紧逼,冷声问,“你不是爱炫耀吗?!那我就只好断掉你做女人的根本,看你还拿什么炫耀!”保姆端上来一碗绝育汤,他撬开我的唇齿灌了进来。
苦涩包裹着我的唇腔,也将我的心重重敲碎,疼得直不起背来。
“和你有过的那晚简直是我的侮辱,当时跟条死鱼一样的你,也敢提出来和轻轻炫耀。”
我攥紧的拳头忍不住抽动,冷漠无情的声音让眼泪溢出。
下腹部传来剧痛,伴随着保姆惊恐的喊叫声,我没了知觉。
昏睡前,脑中闪过那一晚的画面。
他压我在身下的动作温柔又缠绵,亲吻着我身上每一处。
抚着我的发丝,他分明在说,“璃儿,我此生最爱的人是你,永远不会改。”
3.我是在医院醒来了,隐隐作痛的腹部提醒着我失去了什么。
上辈子这个孩子是在婚后发现的,我一直以为是结婚后谢允裕在我身上泄欲留下的。
却没想到,竟然是那一晚就有的。
谢允裕来时,我拖着病体正准备收拾出院。
“医生说你还没修养好,不用着急出院。”
“这是轻轻拖我给你带的平安符,特地为那个孩子超度了的,她那天见了血做了很久的噩梦,你们也算是扯平了。”
一个生命和噩梦能够扯平了,真是可笑得要命。
那符咒也根本不是超度的,而让去世者不得超生的诅咒。
见我不接,他叹了声拉住了我的手,“我知道你还气,这个孩子我也没有料想到,我没想过要失手害死自己的孩子。”
“我答应你,你留在谢家,等轻轻对那晚的事不再建议,我会给你一个孩子的。”
多么讽刺的一个施舍,我实在有些看不懂,明明他不爱却还是执意将我留在谢家。
我淡淡地开口,“你还记得十五岁的时候,我们是怎么约定的吗?”他蹙着眉头,下巴绷得笔直沉默了。
那时,他是首富谢家的大少爷却喜欢上了我这个苟延残喘讨饭吃的孤儿。
他带着我去了村子里很多个看日落的地方,也是在时候和我约定好,“如果有一天你喜欢上别人了怎么办?”“我最不能接受你离开我,要是有那么一天,你就离开我身边,我肯定会重新把你找回来的!”他站了起身,阴沉沉地说,“小时候的话现在不算!你要是敢走,我就将你绑在谢家!”“你这些年怎么欺负轻轻的,我一清二楚!你必须留下为轻轻赎罪!”我嘲笑着摇头,“可是我已经答应和周家二少结婚了。”
他胸腔不断起伏,拳头捏着咔咔作响,咬牙问,“你说什么?!齐璃?!你最好是在和我开玩笑!我现在就去周家问个清楚!”还没踏出病房,隔壁病房传来了温轻轻呼唤声。
“阿裕,我刚才又做噩梦了,你回来陪陪我好不好?”谢允裕怒气消了一大半,迅速抽身去了隔壁病房。
我将他留下的那枚平安符丢到了垃圾桶,自嘲笑了两声。
原来是因为温轻轻在隔壁病房,他才顺道来看我的。
原本我想离开前告诉他,温轻轻和他继母的谋划,现在看来根本没必要。
隔壁病房便传来了温轻轻娇滴滴的***声。
“阿裕,嗯......轻点,她还在隔壁呢,羞死人了.......”“我就是要让她听见,让她知道我们多恩爱,死了那一厢情愿的心。”
一厢情愿,真是讽刺。
可从前主动牵住我的手人,分明是他。
我和周锦浩的婚期到了,也该收拾东西离开了。
温轻轻突然出现在病房,进来就抡起巴掌往自己脸上扇,“齐璃,我和阿裕马上就要结婚了,你怎么能散播我在国外勾搭男人的谣言!”“你心里有怨气对我发就好了,为什么要做些让阿裕会误会我的事!”重复的拙劣手段每次都能捕获谢允裕的心疼,我站在原地没动,谢允裕冲进来就给了我一巴掌。
“齐璃!你竟然敢打轻轻!”我从小挨过很多打,没有一次比这个更痛。
温轻轻缩在他怀中,哭的快要喘不上气来,“阿裕,我真没想到她会想毁掉我们的婚礼,那些闲话我就担心你会相信......”谢允裕拥着她轻轻安抚,“不会的,轻轻,你对我多好我心里清楚得很,怎么可能会因为那么点空穴来潮的闲话不信你?”再看向我时,他冷笑挂在唇边,“可以啊,到护士站去乱传轻轻在国外和别的男人勾搭,做陪读是为了钱,齐璃,你这些下作的手段还有多少?!”我别开眼,讥笑了声没说话。
反正怎么解释都是我的错,没必要白费口舌。
他胸腔不断起伏,森寒笑着抚起了掌来,“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姑姑给我下药那个晚上还特地留下来了证据,那些照片可是浪荡得很啊!”他掏出那晚的相片,我满脸绯红,主动的样子看起来完全就是个浪货。
下唇被咬得出血,我艰难地说,“那天晚上我也被下药了,你是知道的......”他带着报复的笑意,将照片给了保镖到医院四处张贴上,冷冷地说,“怕了?传轻轻闲话的时候怎么没怕?!”“齐璃,你这种人就是脑子不聪明还妄想设计别人,等着村子里所有人唾弃你这个***,被人议论一辈子吧!”他挽着温轻轻的胳膊离开,独留在病房的我听着门外的唏嘘和闲话,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无措之际,有人带着保镖前来撕碎了照片,封锁了整个医院。
“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