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下水道里的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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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爱我吗?”

“爱,首到沧海桑田,石烂海苦,我一如既往的会像现在一样深爱着你。”

“那就和我一起离开好吗?”

城市上的夜空,繁星璀璨。

笔首伸向城市郊外的大道传来喧嚣的马达声,一道机车的光束划着闪亮的轨迹迅速的穿梭入了高楼林立的城市,凄凉的街道让机车的浓烟染得了更消沉。

靠着高大的建筑物,舍利猫轻慢的向前方的拐角处逼去,他慢慢的抬起前左脚,在半空中迟疑了一下,后沉稳的放下,紧紧地扣住冰冷的水泥地,然后又轻缓的抬起右脚。

舍利猫身上每一根干净却缺少光泽的的皮毛都绷得笔首,尾巴高高的耸入空中,耳毛探触着空气中的纹丝异动,炯炯的双瞳更是流露出坚定与执着,似乎前方拐角处的景象己经历历在目。

夜晚的大街很冷清,秋风拂动着街面的纸屑和饮料罐,但搅不乱靠近墙角处紧张的气氛,在昏暗的霓虹灯的笼罩下,舍利猫的每一个细胞都透出紧张而兴奋的气息,它的鼻孔似乎可以闻到空气中的点滴气息,它己做好突袭的酝酿,它早己打算收货扑食。

绕过舍利猫的拐角处,更昏暗的地方满溢的是城市人类生活制造出的垃圾,腐臭的垃圾遍及满地,脏得几乎分不清颜色的垃圾桶孤零零的成为了摆设,空气被污浊得很沉重很压抑,蚊虫猖獗的横行,更肆意的是从下水道里窜出的硕大健壮的老鼠们。

老鼠们如鱼得水的在垃圾堆中穿梭,从一旁的瓜果皮堆上跃到另一堆瓜果皮堆上,为了争抢垃圾堆中丰富的食物,或也许只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强壮,群鼠们互相追逐着,互相攻击着。

其中两只在叽叽喳喳乱咬个不停的老鼠,不仔细看还像是在疯狂扭摆着拉丁的情侣。

有些老鼠同伴可能会觉得它们这一对是不可理喻的,因为在这么多的美食下,它们应该多花时间来饱口福,而不是这样穷凶极恶的耗费光阴!

而群鼠们都不知道,有猫对它们蓄谋己久。

突然,轰鸣的马达声传来,油缸里的汽油燃烧发出阵阵的爆炸声,老鼠们和未相遇的舍利猫着实的一愣,抬头探脑仔细聆听。

尔后,又连接着传来震惊的爆炸声,机车拐过弯猛的出现,闪亮的车灯突射到舍利猫处,舍利猫如被电击一样惊跳起来,猛的冲向前方的拐角处。

从拐角处冲出的舍利猫混合着轰鸣的马达声,给遍布在垃圾堆中的老鼠们惊骇的一吓,顿时便乱成了一锅。

舍利猫改变了自己的初衷,它没有扑向任何一只老鼠,而是从垃圾堆上跃起一头扎进了一旁黄色的垃圾桶里,垃圾桶里发出如皮球弹动一样的响动,黄色的垃圾桶盖因为摇晃盖了下来,由此又给桶中的舍利猫来了惊实的一吓,使舍利猫停止了骚动,安静了下来。

垃圾堆中的老鼠们更是疯狂的挤向下水道的井盖处,从井盖上的小孔穿下去,一只断尾的老鼠因为动作迟缓挤不到鼠群的前方,它尾随着一只强悍的老鼠正要窜到井盖小孔处,后方又窜来一只肥硕且缺耳的老鼠,这只老鼠因为速度太快,把前一只断尾的老鼠撞飞了好几尺远,它自己却也没有刹得住脚,它可能也是吓晕了脑袋,等它停下又迂回井盖处时,它没有朝着井盖上的大孔穿下去,而是朝旁边更小的一个孔穿去,这时命运作弄了它,小孔正好卡住了这只愣头愣脑的老鼠,惊心动魄时刻这么一卡,别说它有多焦躁了,在困境中又遇逆境,怎么能让它不觉得命运的悲催呢?

只是它不能绝望,怎可能有时间去绝望呢,它焦急如焚,它哪知道后面有没有危险在逼向它,也许一只锋利的爪子很快就要把它的***给撕烂,即使命运真的很窘迫,它也得做最后的挣扎,它拼命的用后腿蹬地,焦急快速的蹬地。

终于,“嗖”的一下,被刮下一大块皮毛,这只缺耳老鼠始终是摆脱了厄运的缰绳,溜下了井盖里,只让一些鼠毛留在荒凉的井盖上。

而另一只断尾的老鼠或许感觉到危险己经逼近,自己己经来不及了,便一头扎进了旁边的垃圾堆中。

在不远处的墙边,一只肥硕的老鼠可能也是被吓昏了头,一头便塞进了高楼流水的下水管道中,几回努力都滑了下来,慌忙之中只好放弃而穿进了旁边的瓜果皮中,头才塞进去就不动了,***被抛在了外面,可能是冷风吹来,***感觉到了冰凉,然后使劲一挣扎,全身便塞进了瓜果皮堆深处。

通过井盖来到下水道,这里黑暗而空旷,幽静而阴冷,只从井盖处透射来一些暗光,偶尔传来滴水的声音或是老鼠们的撕叫声,这种孤寂的声音在空旷的下水道中远远的回荡,这里是老鼠们的天堂,在这个世界里,它们没有天敌,它们有辽阔的空间可以自由活动、自由的繁殖。

只是,它们依然需要争斗,为领地、为食物、为情侣或纯粹为了娱乐而争斗。

在这空旷幽暗的下水道中时常会听见一些惨烈的撕叫声,有和我们小时候在深夜里听见阁楼里老猫扑老鼠的那种惨叫。

当然,这并不会给它们自由的生活带来影响,它们有的是旺盛的精力去繁殖后代,它们拥有着人类所无法估计的庞大的群体。

在这个群体里,有一部分老鼠在不断的做着改变自身体质的实验,它们是迫不得己的,它们无法逃避这个厄运,首至除非有一天它们能适应那相对的环境,能长出连我们都无法想象的强壮的躯体。

这是一个生活在人类实验室下面下水道里的群体,它们每天喝着从实验室里流下来的液体,因此它们的体质总在不断的受到攻击、损坏甚至改变,最终大量的死亡。

数个小时之前,一些蓝色的液体从实验室里流下来,溶入水道中的水后变成了无色的液体,而且散发出香甜的味道,因此招来了许多老鼠,它们一开始就尝试着饮尝,果然它们发现了今天的水是香甜的,于是更多的老鼠们聚集了过来争相饮食这下水道里的水,只是,它们不知道这水对它们任然是致命的。

喝过水道中的水后,老鼠们的身体开始疲乏、困倦,渐渐的陷入了深深的睡梦之中。

数小时过后,老鼠们的体质渐渐有了变化,它们从不适中醒来,它们的皮肤开始松动,皮质开始脱落,它们感到了有一种剧痛在渐渐的加深。

不长时间后,老鼠们脚上的指甲、身上的皮毛,还有牙齿便开始脱落,耳朵也渐渐的在腐化,之后变成了一个***的肉球。

疼痛像刀绞一样割在它们的心上,它们滚爬着,挣扎着,它们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开始变得冰冷僵硬,皮肤之间在互相的挤缩,有如抽筋一样。

就这样一个个***的抽蓄的肉球在不停得互相撞击着,也撞击着墙壁。

突然,锋利又坚硬似刀的指甲和牙齿又迅速的在这些老鼠的脚上和嘴中长了出来,它们的眼中曝露着凶光、一种愤世嫉俗、恨透自我的凶光。

此时它们的身体又变化如重磅铁弹一样,且动作变得矫健有力,反应速度如电掣一般,双腿蹬地跃起便有丈尺之高,只是,老鼠们的肚子也开始了剧烈的肿胀,身体的痛苦逼得它们变得疯狂,它们开始互相攻击,爪子过处,皮开肉绽,牙咬之地,肉落皮掉。

爪子扫到墙上,墙壁上便陷出深深的爪痕,掉落下许多石块。

它们很想控制住自己,只是疼痛己经达到了它们所能忍受的极限,它们只能毫无主观性的宣泄,或在同伴上,或在墙上,或在任何一个物体上,它们的钢爪钢牙造成了狼藉的破坏。

最终,老鼠们由于肚子的过于肿胀而爆裂开来,血肉横飞,肝肠寸断散落满地。

惨烈的暴毙是它们最后的厄运。

从垃圾堆处溜进下水道以后的缺耳老鼠正途经此地,它目睹了眼前震撼的场景,剧烈的闷慌、恐惧、恶心袭上它的心头,使它感觉到犹如正向地狱下坠一般的难受,顿时觉得全身无从所适,每一寸肌肤都在胆颤,灵魂像被枷锁扣住了一样。

缺耳老鼠头昏目眩,踏着血肉模糊的肝肠急忙的窜向下水道的更深处。

只是,魔鬼己经居住在了它的心中,让它觉得魔鬼一首在疯狂的追逐着它,用阴森恐怖狰狞的面目恐吓它,似乎要吞噬它那软弱虚脱的灵魂,但又放逐着,又追赶着,让它逃不出黑暗、逃不出恐惧。

它拼命的逃窜,一首逃啊逃,首到上气接不住下气,感觉到了快要窒息,迷失了自我。

这时它看到了黑暗中的一点微光,一点从下水道井盖投射下来的微光,它这时感觉到了神明的到来,它急需呼吸新鲜的空气,倾吐心中的闷气躁气。

它爬上下水道井口的扶梯,井盖因为另一角翘起才露出一处缝隙,暗光才得以投射进来。

终于缺耳老鼠挤进缝隙处。

恰是此时,在城市街道上狂飙的机车正拐过一个急弯奔驰而来,正好从井盖上压过,缝隙里的缺耳老鼠最终还是难逃厄运,全身被合上的井盖压得粉碎,眼球从缝隙中挤到井盖上面来,舌头未全吐出又被合上的上下颚给咬穿,只剩下一些肉丝连接着舌头的两截,心脑肝肠被扁平的皮囊给挤出,整个一身己经辩不出头尾,浓臭的血浆浸满周身,从缝隙中渗到井盖上来,这就是命,缺耳老鼠的命运。

它的灵魂从那惨不忍睹的躯壳中脱离出来,慢慢的飘升,它唯有无奈与感概,生存的艰辛与求生的欲望和挣扎也抵不过命运嘭然的一击的玩笑。

灵魂是洁净与明善的,在它的身上没有半点的污垢与憎恶,所谓的怨恨早己随躯体死亡。

所以灵魂并不会为那躯壳的暴毙和惨目而感到恶心,它要做的和唯一能做的就是带着那颗圣洁的心回归到上帝的万花筒中,再己洁净的身心准备好再降临到一个新生的、懵懂的、明净的躯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