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风雪校场,逆命之锋

银甲玫瑰 豹富大大 2025-05-28 18:5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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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风雪校场,逆命之锋寅时三刻的号角刺破风雪时,艾琳正蹲在马厩草堆里。

她把母亲的信重新塞进内衣口袋,指尖触到布料下凸起的半枚铁玫瑰——那是母亲铠甲上的残片,被她偷偷磨成了护心符。

营区外传来靴子碾过积雪的咯吱声,混着士兵们的抱怨:“暴风校场?

巴伍长这是要把咱们往冰窟窿里踹!

“演武台上,巴洛克裹着厚重的熊皮斗篷,皮鞭在雪地里甩出炸响:“听好了!

今天的特训是百人对抗演练,胜者组全员进前线侦察队!

“他的目光扫过队列,最后钉在艾琳泛青的侧脸,”卡文,你带第五组——老汤姆、黑犬、铁头,加上罗比那小崽子。

“队列里响起抽气声。

老汤姆三人是营里出了名的“疯狗组”,去年在雪地里把新兵的胳膊打断过两根。

罗比攥紧腰间的木剑,喉结动了动,偷偷朝艾琳的方向挪了半步。

“出发!”

巴洛克的皮鞭卷着雪粒抽向天空。

暴风校场比传闻中更狠。

积雪没过小腿,每走一步都像踩着会呼吸的冰坨,风卷着雪片灌进衣领,冻得后颈的玫瑰刺痒。

艾琳垂着眼,数着风里的节奏——东南风,三息一弱,五息一强,雪粒打在睫毛上的密度正在变疏。

她摸了摸藏在袖中的碎瓷片(母亲教她用陶片测风速的法子),掌心的温度让碎瓷边缘凝出细水。

“分组对抗,限时半刻!”

裁判的铜锣声被风撕成碎片。

老汤姆吐了口白气,冲艾琳勾了勾手指:“小崽子,我劝你跪下来喊爷爷,省得等下哭着找娘。”

黑犬的木剑己经出鞘,铁头的拳头在雪地里捏得咔咔响,罗比的木剑尖在发抖,剑尖戳进雪里的位置,正好是艾琳今早教他的“避风点”。

艾琳突然笑了。

她的笑声混着风雪撞进老汤姆耳朵里,像块烧红的铁。

“黑犬左边三步有冰棱,铁头右脚边的雪是虚的。”

她低声说,右手在胸前划了个极小的圈——这是《百战霜甲录》里“风语”的暗号。

罗比猛地抬头,想起昨夜艾琳蹲在篝火边,用树枝在地上画的山谷地形图:“雪粒变疏时,风会往崖壁上撞,形成回流。”

“散开!”

艾琳大喝一声,转身扎进左侧雪堆。

老汤姆的木剑擦着她后颈劈下,却只劈到一团雪雾——她顺着雪坡滑出丈余,正好撞进黑犬的死角。

黑犬的剑刚要刺出,脚腕突然一沉——罗比咬着牙扑上来,用后背顶住了他的膝盖。

“铁头!

右边!

“老汤姆吼道。

铁头的重剑抡起来带起风声,却见艾琳从雪堆里钻出来,手里攥着把雪团——准确砸中他握剑的手腕。

《百战霜甲录》里写:“雪可作刃,冷能痹骨。”

铁头的手瞬间麻了,重剑当啷落地。

“包抄!”

艾琳抹了把脸上的雪,指向崖壁方向。

老汤姆这才惊觉,不知何时他们己经被赶到了悬崖边。

风突然转急,雪粒劈头盖脸砸下来,视线里只剩白茫茫一片——可艾琳的眼睛亮得惊人,她看得见风的走向,看得见罗比在右侧三指宽的安全区,看得见老汤姆后退时踩碎的冰棱正在往下掉。

“趴下!”

她扑过去撞开罗比。

冰棱擦着罗比的发顶砸进雪地,老汤姆的木剑紧跟着刺来,却被艾琳用左臂架住——她早就算到,老汤姆会借冰棱坠落的动静掩杀。

“现在!”

她踢起地上的重剑,剑柄精准砸中黑犬的腰眼。

半刻钟后,裁判的铜锣声再次响起时,老汤姆三人趴在雪地里首喘粗气,艾琳的木剑尖抵着铁头的后颈,罗比举着从黑犬手里夺来的木剑,正戳老汤姆的***。

“这...这算哪门子新兵?”

围观的士兵们炸开了。

“那招雪团砸腕子,我在边境老兵那听说过!”

“巴伍长脸都绿了!”

罗比的耳朵尖通红,他蹭到艾琳身边,木剑在雪地上画着歪歪扭扭的线:“刚才你让我顶黑犬的腿...是不是和昨晚说的山谷伏击术一样?

用身体当绊马索?

“艾琳拍掉他肩头的雪,指腹在他画的线上点了点:“山谷里用树,雪地里用人。

你记不记得,我问过你’什么东西比剑更快‘?

“罗比的眼睛突然亮了:“是风!

是时机!

“他攥紧木剑,指节发白,”我就说...你讲的那些不是疯话!

““卡文!”

巴洛克的咆哮混着风雪劈过来。

他的熊皮斗篷被风掀得猎猎作响,脸上的肥肉因为愤怒在抽搐。

可当他扬起皮鞭时,一道黑影突然拦在他面前——是个裹着教团黑袍的男人,帽檐压得极低,只露出半截苍白的下巴。

“巴伍长。”

男人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教团的眼睛在看着灰棘。”

他抬起手,袖口滑下,露出手腕上的银质圣痕——那是教团密探的标记。

巴洛克的皮鞭“啪”地掉在雪地里。

他喉结滚动两下,盯着密探消失在风雪中的背影,又狠狠瞪了艾琳一眼,却没再说话。

月上中天时,艾琳摸回马厩。

她蹲在干草堆后,指尖拂过藏兵书的木箱——箱盖的缝隙比平时宽了半指。

掀开干草,粗布包的褶皱不对,《百战霜甲录》的书脊上多了道压痕,像是被人快速翻过。

她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翻开书,一张薄如蝉翼的纸飘落在地——上面是母亲的字迹:“小心你的背后。”

落款处,一朵冰雕玫瑰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和她后颈的刺青分毫不差。

马厩外传来巡夜兵的脚步声。

艾琳迅速把纸塞进铁玫瑰护心符里,指尖触到胸牌上凸起的“卡文”二字——这是她女扮男装的凭证,此刻却烫得慌。

晨光微露时,她蹲在马厩门口,看着雪地上那行不属于自己的脚印:深一脚浅一脚,朝着教团团部的方向延伸。

风卷着雪粒扑来,后颈的玫瑰刺得生疼,像在提醒她——有些秘密,终于要见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