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愣了一下,随即暴怒: 放屁考不上就考不上,还敢编瞎话他抡起巴掌扇在我脸上,张支书说了,现在城里严打盲流,没介绍信连招待所都住不了现在村口处处有人守着,出了这个家门也没用。你想让全家跟着你丢人是不是?
我被打得眼冒金星。
梁耀祖在旁边添油加醋: 爹,我看她就是想跑张铁匠的彩礼可都收了
爹一听,气得抄起门边的扁担就砸过来。
我闭着眼迎接接下来的疼痛。
住手娘罕见地从屋里冲出来,提高了嗓门,打坏了怎么嫁人
扁担悬在半空。
爹最终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拖进了西屋: 锁起来出嫁前不许踏出这个门
黑暗中,那些小字没再出现,我看着草垛,闭着眼默默流泪。
找回自己的人生,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真的好难。
我连村子都逃不出去。
但,我不甘心
4
天亮前,娘给我送了一次水。
我立刻摆出心如死灰的表情: 娘……我想通了。女孩子读再多书,不也得嫁人吗?
娘的眼睛在黑暗里亮了一下,又迅速黯淡下去。
她粗糙的手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小麦啊,你当真?
我垂下眼帘,让一滴泪恰到好处地滑落: 当真。娘您能不能帮我和爹说说情,住在这里我真的……
娘的手松了松,声音轻得像叹息: 想开了就好。等会儿……我给你说情去。
直到晌午时分,爹才推门进来: 你娘说你想通了?
我跪坐在稻草堆上,认真地道歉: 爹,我错了。村里的姑娘有几个有我的好福气能读到高中毕业,我知足了。张铁匠虽说年纪大了些,但年纪大的会疼人,何况条件也数一数二的。
哼,张家下午来送聘礼,好好表现
他丢下一句话就走了,但没再锁门。
我眼前一亮,好时机这不就来了吗
出来后,梁耀祖就跟着我,我趁着午饭给他碗里加了点给牛吃的泻药。
下午三四点,张支书果然领着几个亲戚抬着缝纫机和樟木箱子来了我家,邻里邻居的也都凑过来看热闹。
他堂弟张铁匠穿着不合身的中山装,凑过来要拉我的手: 小麦妹子
我强忍着恶心没躲开,反而低下头露出羞怯的表情,叔,现在不合适。
叫啥叔啊,过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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