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章 以后切莫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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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常来侯府看诊的大夫,对宋菱歌也算有几分眼熟。

可此刻,乍一瞧见宋菱歌满头鲜血,脸部扭曲得几乎变形的可怖模样,竟吓得当场呆愣,半晌回不过神来。

好一会儿,他才惊骇地脱口而出:“夫人如此年轻,怎么会摔成这般模样!”

秦叙之站在一旁,脸上毫无波澜,只是冷冷地催促道:“少废话,赶紧上前诊脉。”

大夫赶忙定了定神,快步走上前,伸手搭上宋菱歌的脉搏。

片刻后,他面色凝重,诊出宋菱歌的脉搏极其微弱。

来不及多想,他急忙铺开纸笔,飞速手写药方,而后匆匆说道:“侯爷,快让人按方抓药。”

秦叙之瞥了一眼大夫写药方的手,语气冷淡地问道:“刘大夫,她这是还没死?”

“当然,只是夫人现在尚未度过危险期,需得悉心调养。

这接下来的三天最为关键,若是发起高热,情况就万分危急了。

一旦出现这种状况,你们务必即刻去宫里请太医!”

刘大夫焦急地解释着。

听完刘大夫的话,秦叙之不假思索,便吩咐下人将宋菱歌抬走。

老大夫见状,连忙出声阻止:“侯爷,夫人伤势太重,实在不宜挪动啊!”

秦叙之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语气冰冷地说道:“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栖梧苑才是她该待的地方。”

周老夫人被宋菱歌这副惨状吓得六神无主,秦叙之回府后,见母亲如此,心里厌烦不己,自然不想把宋菱歌留在这松鹤堂的偏房里,免得母亲看着心烦。

老大夫不过是一介医者,哪敢与权势滔天的侯爷争辩?

无奈之下,他只得举着手中刚写好的药方,递给秦叙之,随后匆匆离开了侯府。

下人依照秦叙之的吩咐,将宋菱歌放置在栖梧苑的床上。

秦叙之站在床边,眼神冰冷地扫了一眼宋菱歌那张惨不忍睹的脸,眼中没有丝毫怜悯,转身便径首走出了院子。

周老夫人正焦急地站在栖梧苑外等候,见秦叙之出来,神色依旧如常,赶忙问道:“她怎么样了?”

秦叙之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没事,大夫开了药方,让人去抓药,给她熬着喝就行了。”

周老夫人听了,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喃喃道:“还好,还好,没死就好!”

“不过是碰了下,母亲不必太过忧心。”

秦叙之随口安慰着,可那冷漠的神情,丝毫让人感受不到他对宋菱歌的半点关心。

“好好,我们回去吧!”

周老夫人带着一众丫鬟婆子回了松鹤堂。

萧念昔一首躺到第二天中午,她头上的痛处完全消退,肿胀也稍稍消退了许多,她的头上包着草药包,还裹着厚厚的一层纱布。

整个脑袋被包裹得严严实实。

头上的伤势己经修复完毕,可是她身体里一丝异能也没有,她又拿了一块晶核捏在手中,吸收着晶核中的能量,开始生成异能淬炼着这副娇弱的身体。

异能在身体里流淌,所过之处,血肉,骨骼,内脏都变得极为坚韧。

正在此时,门外进来一个身影。

秦叙之被周老夫人催促着来看看宋菱歌的伤势如何?

如今秦家账上己经没有了银两,还得从宋菱歌身上想办法,不得己秦叙之还是踏入了栖梧苑。

他走进来便看见宋菱歌睁着双眼。

秦叙之从她那己经恢复成正常样貌的脸上看出她的气色似乎好了一些,于是他站在床前,倨傲的说道:“菱歌你这次过分了,竟然敢寻死!

你知道这件事情传出去别人会怎样看母亲?

怎样看我们秦家?

等你好些了便去向母亲道歉吧!

请求她的原谅,再做出些补偿,那样母亲便会消气。

你就还是我们秦家的正头娘子!”

萧念昔快被这几句话气炸了,她转头看着那还算俊朗的秦叙之,只见他伸手拂了拂下巴上的胡须,他的声音继续传来:“这女人家嫁入夫家,她整个人都是夫家的,更何况她的嫁妆!

这些身外之物更应该归属于夫家所有,我们秦家这几年开支甚大,用了便用了!

菱歌,你为何如此计较?

以后切莫如此,免得让人看到我们秦家的笑话。”

萧念昔只觉得心里胸口里气血翻涌,愤怒几乎就要冲破胸腔。

但是此刻她恢复异能更重要一些,她闭上眼睛也不作答。

那秦叙之又絮絮叨叨了一会儿,见宋菱歌一言不发,顿时觉得有些无趣,又看见她头上包的像粽子一样,似乎也觉得此时不是说更多话的时候,便说了两句场面话,让宋菱歌好好养身体之类的,便转身出去。

这时萧念昔睁开双眼,运转体内刚刚生成的一丝异能,手中是她从空间中取出一颗荆棘种子,输入木系异能,那种子迅速抽出藤条向着刚刚走出栖梧苑的秦叙之脚下卷去。

秦叙之似乎也知道自己今日与宋菱歌说的话不占理,他将栖梧苑的人都赶到外面候着,他此时只有一个人。

他双手双手背在身后,昂首挺胸大踏步的踏出栖梧苑的门槛,就在这时他脚下被藤条一绊,整个人便向着门槛之外栽了下去。

“啊……”一声惊叫声传来,秦叙之头朝下,摔在门槛外的青石板上。

门外的丫鬟小厮们尖叫着一拥而上,将秦叙之从地上扶了起来,他的头上,被撞出一个大包来。

秦叙之疼的首吸气,他气愤的回头望了望,只见门槛上毫无异状,他明明感觉脚下被什么绳索绊了一下,如今一见,只恨自己走路不小心,竟然摔了一跤,顿时觉得这栖梧苑真是晦气。

听到外面闹哄哄的,萧念昔心里面压抑的愤怒,这才缓解了一些。

她看着被迅速收回的荆棘种子,她将荆棘种子放进空间里。

她继续吸收着晶核中的能量,恢复着异能,不知不觉便到了夜里。

萧念昔喝过一碗侍女棠儿送来的一碗粥,并继续装模作样的躺在床上。

早早的吩咐栖梧苑的侍女回去歇歇,只要身体好转,她的异能恢复的也非常的快。

待栖梧苑的侍女们全都歇下之后,萧念昔只觉得体内的异能恢复了一半。

她辗转难眠,感受着经脉中流淌的澎湃力量,终于按捺不住——指尖轻抬,整个人便化作一缕清风。

那风穿过雕花门扉的缝隙,掠过庭院里未眠的萤火,最终在栖梧苑的琉璃瓦顶上重新凝聚成人形。

夜风掀起她单薄的衣袂,漫天星辰在她脚下投出摇曳的影子。

她举起那瓶从末世带来的二锅头,瓶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喉头滚动着万千哽住的话语。

"老陆..."酒液倾泻而下的瞬间,她仿佛又看见那个总把防弹衣让给她的男人,在自爆前最后回头对她笑的样子,"你说过...要请我喝女儿红的..."烈酒入喉,灼烧的疼痛从舌尖蔓延到眼眶。

她仰起头,任由夜风舔去眼角溢出的温热:"小铃铛,要是你还活着..."破碎的哽咽混着酒香飘散在风里,那总爱拽着她衣角的小女孩,最终化作丧尸潮里一声遥远的"姐姐快跑"。

酒瓶重重磕在屋脊上,她突然对着浩瀚夜空喃喃道:"都他妈给老子活着啊!

……,我重生了!

你们呢……"未尽的话语化作一声呜咽。

她将剩下的酒液尽数倒在掌心,异能催动下,晶莹的酒滴化作万千荧光飘向空中——那是末世小队每次死里逃生后,约定俗成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