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空调出风口发出细微的嗡鸣，沈清河钢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像是某种催眠的白噪音。
"这是本周第三次出现记忆混淆？
"沈清河推了推金丝眼镜，诊疗室暖黄的壁灯在他镜片上折射出菱形的光斑，"具体说说昨天在咖啡厅的情况。
"我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那些蜿蜒的纹路突然扭曲成记忆里那只青筋暴起的手掌。
"客户把拿铁打翻时，我碰到他的手腕。
"喉咙发紧，我咽了口唾沫，"然后...然后我就看见他上周在办公室***女同事裙底。
"钢笔突然停在纸上，洇出一团墨迹。
沈清河的表情终于有了波动，他摘下眼镜用绒布擦拭，这是他要说重要事情的前兆。
"苏晚，你的共情能力正在失控。
"落地窗外暮色渐沉，玻璃幕墙折射的霓虹光晕在诊疗室里投下诡谲的色块。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淡青色的血管在苍白的皮肤下若隐若现。
三个月前被古董店那盏青铜铃铛划破的伤口早已愈合，却留下月牙形的淡金印记。
"这不是简单的创伤后应激。
"沈清河的声音突然变得缥缈，"从脑电波监测来看，当你说看到他人记忆时，前额叶会出现类似量子纠缠态的波形。
"他递给我一沓报告，纸张边缘在颤抖，"就像...有无数个平行世界的记忆同时涌入你的大脑。
"诊疗室的门突然被撞开，林小满风风火火闯进来，薄荷绿挑染的短发间还沾着雨丝。
"晚晚！
那个委托..."她瞥见沈清河阴沉的脸色，猛地刹住话头，粉色唇釉在嘴角扯出尴尬的弧度。
我迅速抓起帆布包。
沈清河按住我的检测报告，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建议住院观察"的字样上重重一点。
林小满已经拽着我往外跑，诊疗室门合拢的瞬间，我听见钢笔摔在瓷砖上的脆响。
电梯镜面映出我颈间若隐若现的金色纹路，像一条苏醒的蛇。
林小满从机车夹克口袋掏出一张黑金名片，镶边的暗纹在轿厢顶灯下流转着诡秘的紫光。
"委托人直接找到侦探社，出价这个数。
"她比划的手势让电梯发出超重警报。
雨水冲刷着玻璃幕墙，整座城市浸泡在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