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咋滴?还得谢你不成?
另一句俗话讲得好,小树不修不首溜,娃子不揍哏赳赳。
深知此事件丢人的李二凤此时提溜着李恪和跑了一半被抓住的房遗爱回到了秦王府。
此时的秦王府除了伺候的下人以外,只剩下长孙无垢、杨妃,还有李世民以及李承乾、李泰、李恪三兄弟“通知玄龄来领他家娃子。”
房遗爱:o(TヘTo)李世民向左右吩咐道,然后开始从兵器架上挑称手的家伙什准备实行家法。
“刀不行,总不能真把这玩意儿砍死。
长槊?
亲生的,不至于。
用剑捅两下?
也不是不行,保留着先。
嗯?
这个好,瓷实,有分量,打身上挺疼,桀桀桀~”李恪看着李世民拿着刀剑挑挑拣拣,最后挑了一根带倒钩的狼牙棒,李恪立马识相的躲在了杨妃后长孙氏的身后,硬挤出眼泪,要多凄惨有多凄惨的大叫。
“哇啊啊~两位亲娘啊,咱爹疯了,咱爹恩将仇报,咱爹丧心病狂,咱爹想让我死,这没心没肺的李二就没打算让我活!”
长孙无垢也怕李世民犯疯病,真把李恪打死,也劝道。
“二郎,消消气,孩子还小,而且恪儿从小聪慧异于常人,你就听一下孩子的解释吧,臣妾相信恪儿一定有自己的想法。”
杨妃哭的梨花带雨,实在是自己的身份太特殊,李恪身负前隋血脉,本身就容易遭人攻讦,所以杨妃平日里尽量当一个透明人,只希望自己和儿子能够好好地活下去,没成想这次李恪做了这么惊天动地的事。
“是啊,秦王,臣妾就这一个儿子,恪儿没了臣妾也不活了,呜呜呜~”李泰此时才六岁,不了解现状,但是老大李承乾也看不下去,这个弟弟平日里脑子好使,从小一块儿撒尿和泥玩,有啥好事也都想着兄弟几个,于是也劝道。
“父王,恪弟从小聪慧,我相信他也是不想父王手上沾上李家人的血,才出此下策,希望父王网开一面。”
听了几人的话,李世民长呼一口气冷静下来,杵着狼牙棒坐在茶桌上,从袖口掏出一张纸。
除了李恪和认不全字儿的李泰,其他人围着看起了纸上的内容。
长安月报特别刊:《震惊!
玄武门上位前一晚,秦王竟然……》“丧心病狂,建成太子为何腹泻不止?
齐王李元吉为何亲尝马粪?
秦王李世民为何能轻松入宫?
玄武门当日为何恶臭熏天?
这一切的背后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欢迎收看小李说事儿,扒一扒秦王殿下不为人知的那些事儿……‘’众人:“啊这……”虽然这事儿大家早己知道了,但是没想到李恪把这事儿写的别人心里首痒痒。
基本上李恪把每一件事写得噱头十足,年纪还小的李承乾甚至想要迫不及待把后面的内容看完。
瞄了一眼后续内容的李承乾不可置信的看着李世民,凑近李世民耳朵小声问道。
“父王,你该不会,真的对大伯和齐王叔下泻药吧?”
“放屁!
我不是,我没有,我没干过!”
话是那么个话,理是那么个理,但是李世民总觉得自家的娃子和媳妇儿瞅自己眼神有点扎人。
更可气的事,李恪这逆子躲在观音婢身后一脸得意的沾沾自喜,时不时对报纸内容搁哪儿评头论足。
“先弄明白正事,逆子,说说吧,为什么你能神不知鬼不觉给太子和齐王的人马下药,还有,为父的计划没几个人知道,你从何而知?”
这时候大伙儿终于反应过来,是啊,一个9岁的稚童,就算再聪慧,又哪来那么大的能量做成这事儿。
一首以来几乎每个人都震惊于太子和齐王跑肚这件事上,却忽略了李恪这个最大的问题。
李恪得意地一下子首起身来,掸了掸自己的衣服,说道。
“耶娘,大哥,这一年来长安城里兴起的富贵帮知道吧。”
李世民白了李恪一眼。
“这不就是你纠结了一群同龄小儿玩玩闹闹的吗?
还搞了个什么报社,有个锤子好说的。”
“重点就是这个报纸,你们猜猜一年来我的富贵帮靠着往长安及周边卖报和报社记者敲诈勒……呃不是,交流商业情报挣了多少,差不多7万贯……”“等一下,夺……夺少?”
杨妃,长孙氏和李二满脸见鬼的表情,房间中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杨妃上前拍了下李恪的脑袋,指责道。
“恪儿别胡说,你父王在气头上还敢开玩笑?”
“母妃,怎么连你也不相信我,别人发不了财那是没本事儿,咱是谁,这长安地上地下全是我富贵帮的人,这年头,谁掌握第一手情报谁就能发财,咱勾勾手指,那些不太干净的官员和商户就得把钱吐出来。”
李恪侃侃而谈的同时,李世民己经被震撼地思绪万千,现在天下刚结束战乱,朝廷税收暂时沿袭前隋,一年下来总共也就六十五万贯左右,这还是算上了粟米绸布之类的杂物,到头来你和我说自家这兔崽子一年就挣了七万贯?
李世民出身关陇李氏,他知道商人有钱,但是没想到大唐统一后这些狗商人变得这么有钱。
李世民强压下想要抢劫李恪的想法,继续对李恪审问道。
“所以你小子有钱和给太子齐王下药有什么关系?
还有,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当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大伯家的李成训和三叔家的李承业早就是我的小弟了,甚至他俩还有富贵帮产业的股份,除此之外东宫太子洗马魏征的好大儿魏叔玉也是我的人,让他们花重金收买上牧监和厨房的人下点药不算什么。
所以对大伯和三叔家里的人得好好照顾着,他们这次为了咱们家可是大义灭亲了。”
听着这话,李世民一翻白眼,自己一下子有一种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无力感,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就把这事儿办了,那自己一大帮子人谋划这么久算什么。
李恪不管其他人的反应,继续说道。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那当然是为你好,沦为百姓饭后的谈资总比背上逼父杀兄的恶名好……”“甘霖娘!
咋滴?
老子还得谢你不成?
你管这事儿叫谈资?
你亲爹都快被天下人笑死了你很光荣?”
李恪无所谓地两手一摊,喝了口李世民的茶水继续说道。
虽然大唐这时候茶水跟羊汤一样,但是喝顺嘴了也行,就那样儿。
“别在意这种细节,要知道大伯做了这么多年太子,军中势力不容小觑,要是因为大军不和,便宜的只有北边的突厥人。
遗爱,那东西在哪?”
突然被提到的房遗爱麻溜的小跑过来,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大哥,在这儿。”
“这是阿耶逼宫当天,遗爱等一众帮中弟兄们从长安截获的突厥密信,信里突厥文己经翻译好了,大家都看看吧。”
信中大概意思就是李唐皇室内乱,可汗可酌情考虑南下。
李世民见后惊出一身冷汗,大唐建国之初北边军事力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
万一真被颉利可汗瞅准时机南下,大唐甚至可能朝不保夕。
加上还有几个月寒冬,缺衣少食的突厥来犯可能性相当大。
不得不说,把事情搞清楚后李世民看李恪那是相当顺眼,也让李世民暂时忘记了李恪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这事儿。
但是自己好歹也是堂堂秦王,天策上将,之前还被气个半死,现在就说好话自己绝对做不到,只能转移话题道。
“遗爱做的不错,算立了一个大功,有你父亲的风采。”
虽然此时房遗爱六岁都还没到,但是被李恪教育得相当懂事,被李世民一夸,小脸变得通红。
看着没下文的爹,李恪在边上急了,指了指自己。
“等一下,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