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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裹挟着雷鸣砸在破庙残破的屋脊上,陆川被喉间翻涌的血腥味呛醒时,三双幽绿的兽瞳正在他胸膛上方闪烁。

腐木梁柱在闪电中投下张牙舞爪的阴影,野狗黏腻的涎水滴在他***的锁骨处,利齿己经扯开左腿皮肉,白森森的腿骨在雨夜里泛着冷光。

这具身体残留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七天前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被二叔豢养的刺客用淬毒匕首当胸刺穿,像破麻袋般扔进乱葬岗时,耳边还回荡着"陆家不需要活着的弃子"的狞笑。

"咳......"陆川咳出一口黑血,右手本能地摸向腰间。

前世作为缉毒特警深入金三角卧底时,这个动作曾无数次救过他的命,此刻却只抓到半截断裂的佛龛木刺。

野狗被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后退半步,他趁机翻身滚向供桌,断裂的桌腿在掌心硌出深深的血痕。

领头的瘸腿恶犬率先扑来,腥风扑面。

陆川瞳孔骤缩,身体先于意识做出反应——侧身避过獠牙的瞬间,木刺精准捅入野狗左眼。

畜生凄厉的哀嚎震得梁上积灰簌簌落下,另外两只野狗被激出血性,一左一右包抄而来。

他抓起褪色的黄幡缠住右臂,在恶犬咬上小臂的刹那猛然收紧布料,硬生生用布匹绞碎了犬牙。

破庙外忽然传来马蹄踏碎水洼的声响,陆川喘息着将最后一只野狗的尸体踹开,后背重重撞上倾倒的菩萨像。

彩绘剥落的脸孔在闪电中似笑非笑,他摸到腰间硬物——半块雕着麒麟踏云的玉佩,这是原身生母留下的唯一遗物。

记忆突然清晰如刀:被抛尸前刺客首领踩着他脸颊冷笑:"要怪就怪陆二爷出价三千两买你项上人头。

"马蹄声在庙门前骤停,陆川抓起腐臭的稻草盖住身形。

两个佩雁翎刀的汉子踢开摇摇欲坠的庙门,靴底碾过野狗尸体时发出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晦气!

不是说那傻子死透了吗?

"领头的刀疤脸用刀尖挑起残破的锦衣,"这野狗啃得倒是干净。

""二老爷吩咐剁了右手回去复命。

"另一人掀开斗笠,露出腰间黑蛇盘绕的刺青,"赶紧找......"寒光乍现。

陆川如鬼魅般从梁上扑下,木刺穿透斗笠客咽喉的刹那,左手己扣住刀疤脸握刀的手腕。

分筋错骨的脆响混着雷声炸开,钢刀坠地前被他脚尖挑起,刀光掠过时带起一蓬血雨。

两具尸体倒地时眼睛仍瞪着菩萨慈悲的面容,血水顺着地砖缝隙渗入地底。

"陆明德......"陆川盯着刀疤脸怀里的买卖契书冷笑。

契书上盖着的朱红手印还沾着盐粒,正是二叔私吞淮盐铁证的冰山一角。

他将染血的官银塞进腰带,忽然发现左臂浮现暗金色经络——这具身体正在发生诡异的变化,方才拧断刺客脖颈时爆发出的怪力绝非寻常。

庙外传来更多马蹄声,陆川抓起半块染血的菩萨座莲跃出后窗。

暴雨冲刷着山间小道,他顺着记忆中的路线奔向乱葬岗,那里埋着原身生母的陪嫁嬷嬷。

湿透的锦衣黏在伤口上,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但特警生涯锤炼出的意志支撑着他穿过荆棘丛。

乱葬岗的歪脖子老槐树下,新立的木牌在风雨中摇晃。

陆川徒手刨开湿土时,指甲翻卷的疼痛让他想起卧底暴露那夜——上级警官在毒枭宴席上举杯微笑,子弹穿透他膝盖时说的也是"要怪就怪你太聪明"。

腐尸的恶臭扑面而来,嬷嬷青紫的手里紧紧攥着个油布包,里面除了生母被害的毒药配方,还有张绘制着地下盐矿的羊皮地图。

"谁?!

"陆川突然旋身掷出石块。

树后闪过黑影,他追出十丈却只拾到半块青铜虎符,符身上"骁骑营"三个篆字被污泥覆盖。

远处山道上火把如长蛇游动,追兵的呼喝声混在雨声中忽远忽近。

他咬破指尖在羊皮地图边缘写下"陆明德私通敌国"的血字,将地图塞进佛龛底座暗格,转身没入漆黑的山林。

黎明前的暴雨愈发狂暴,陆川躲进猎人废弃的木屋时,发现自己右肩的伤口渗出银灰色液体。

这是前世实验室里见过的生物药剂?

还是......他握拳砸向墙壁,原木应声而裂的瞬间,左臂金纹如活物般游动。

破晓时分,他在溪边倒影中看见自己眼瞳泛起琥珀色异光,远处传来追兵的犬吠声。

"来得正好。

"陆川撕下衣摆缠紧手掌,将嬷嬷棺木中发现的匕首别在腰间。

当第一只猎犬冲破灌木丛时,他像豹子般弹射而出,匕首划出的弧光带着破空之声。

六个黑衣人组成的追兵小队在半个时辰内变成尸体,最后一人被钉在树干上时,终于吐露关键情报:"二爷......在找前朝玉玺......"暴雨初歇时,陆川站在山巅俯瞰陆家庄园。

九进九出的宅院如巨兽匍匐,飞檐上的嘲风兽正对着祠堂方向。

他抚摸着手臂上渐渐隐去的金纹,嘴角勾起冷笑。

当晨钟响彻山谷时,这个曾被视为废物的弃子,正踏着满地血污走向复仇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