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不仅有一众威风凛凛的武将,还有皇后以及皇室的孩子们。
其中,皇后最疼爱的小女儿,那个年仅三岁的小公主,也在这支队伍当中。
小公主生得粉雕玉琢,平日里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着。
起初,皇后有些犹豫,不太想带年纪尚小的女儿去猎场,可小公主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地缠着要去,嘴里嘟囔着:“母后,我想去看小马,想去看花花。”
皇后实在拗不过,再加上想着去猎场凑凑热闹也无妨,便点头同意了。
一路上,小公主坐在专门为她打造的精致小马车上,眼睛瞪得圆圆的,好奇地张望着外面的景色,奶声奶气地问:“母后,为啥这儿的花和宫里的不一样呀?”皇后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耐心解释道:“宝贝,这里是猎场,花草自然和宫里不同,等会儿你还能看到好多可爱的小动物呢。”
一旁的嬷嬷也跟着附和,逗得小公主咯咯直笑,清脆的笑声在队伍中回荡。
到了猎场,皇帝尽显英姿,拉弓搭箭,箭无虚发,周围的人纷纷大声叫好。
皇后看着皇帝的矫健身姿,嘴角也不禁微微上扬。
小公主呢,在皇后和嬷嬷的悉心看护下,在安全区域玩耍。
她拍着小手,兴奋地喊道:“父皇好厉害,我以后也要像父皇一样!”皇后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宠溺地说:“好,我们小公主以后肯定比父皇还厉害。”
打猎结束,众人带着丰厚的猎物返回临时营帐。
可刚一踏入营帐,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立当场。
营帐内一片狼藉,嬷嬷倒在血泊之中,没了气息,而小公主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哪!”皇后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抱住嬷嬷的尸体,泪水夺眶而出,“嬷嬷,你怎么了?快醒醒,告诉我宝宝去哪儿了!”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绝望和悲痛。
皇帝得知消息后,怒不可遏,一脚踢翻了身旁的桌子,大声吼道:“反了天了!居然在我眼后来,终于有了线索,有人说打猎时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黑衣人在营帐附近晃悠。
皇帝听后,一拳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齿地说:“不管是谁,敢动我的皇女,我一定把他们碎尸万段!传令下去,必须把黑衣人抓住,活的死的都要!”最终,在猎场一个偏僻的山洞里,御林军找到了那几个黑衣人。
经过一番激烈搏斗,黑衣人被全部制服。
然而,当皇后满心期待地询问小公主的下落时,黑衣人却只是冷笑,利用了各种严刑拷打,都撬不开他们的嘴只,声称把小公主秘密转移了,死活不知。
皇后一下子瘫倒在地,眼神空洞,失去了焦点。
皇帝也感到深深的无力,整个皇室都沉浸在悲痛之中。
意外的是,小公主是在被转移的混乱中,不小心从黑衣人怀里滑落,掉在了路边。
傍晚,卖猪肉的张大和他媳妇李氏路过,听到草丛里传来微弱的哭声。
李氏赶忙拨开草丛,看到一个脏兮兮却依旧难掩可爱模样的小女孩,心疼极了:“他爹,这是谁家的孩子,咋扔这儿了?”张大挠挠头说:“先抱回家吧,天晚了,别冻着孩子。”
回到家,夫妇俩给小灵均脱下衣物,发现了一个随身玉佩,张大一惊,说到:“看着质地不一般,应该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李氏抢过玉佩:“上面的灵均应该是他的名字吧,继续用这个吧。
至于玉佩,还是先藏起来,以免引起祸端!张大点点头。”
随后将孩子洗干净换上干净衣服。
她不哭不闹,眨着大眼睛,小声说:“谢谢伯父伯母。”
李氏眼眶红了,心疼地说:“可怜的娃,以后咱就是你的家人。
我们也没有孩子,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孩子。”
时间过得很快,小灵均慢慢长大了,她帮着夫妇俩在集市上卖猪肉,吆喝起来有模有样:“大家快来看,我家的猪肉可新鲜啦!”邻居们都夸这孩子懂事,可小灵均经常望着皇宫的方向发呆,总感觉自己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灵均也一点点长大了。
好家伙,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灵均出落得那叫一个标致。
她走在集市上,就像一朵盛开的花儿,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让人瞧着就喜欢。
就这么着,灵均的美名在附近传开了。
当地那个县令,有次偶然瞧见灵均,当场就看直了眼,心里头开始琢磨起坏点子。
这县令能说会道,跑到灵均和她养父母面前,脸上堆满了假笑,说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大哥大嫂啊,我认识个特别俊朗的书生,一表人才,家境也不错,和灵均那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我跟您二老保证,那小伙子肯定能给灵均幸福。”
灵均的养父母一听,脸上笑开了花,赶紧拉着邻居分享这桩喜事:“他婶子,你可听说了,有人给咱灵均说媒啦!听说是个俊俏书生,家境也好,灵均这是要嫁去享福喽!”邻居满脸羡慕,连连道喜:“哎哟,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灵均这孩子命好,往后肯定越过越顺!”县令为了把戏做足,还专门请来了几个“托”,在村子里四处宣扬书生的优秀。
其中一个“托”在集市上碰到灵均的邻居王大娘,故作神秘地说:“大娘,您知道不?灵均要嫁的那书生,可是才高八斗,听说马上就要去参加科举,前途不可***呐!这门亲事,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王大娘听得频频点头,回家后就跟家人念叨:“灵均家可真是走了大运,能攀上这么好的亲事。”
还有一次,县令特意安排“书生刘逸”的“家人”到村子里拜访。
这些人穿着得体,举止文雅,见人就夸灵均,说她与自家孩子是前世修来的缘分。
村民们看到这般情景,都对这门亲事深信不疑,纷纷向灵均的养父母道贺,言语里满是羡慕。
打这之后,养父母就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嫁妆。
李氏把家里攒了许久的布料翻了出来,那些布料色彩鲜艳,质地柔软,每一匹都承载着他们对灵均的爱。
她戴上老花镜,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一针一线地缝着嫁衣。
每一针都缝得格外仔细,生怕有一丝差错。
她一边缝,一边念叨着:“灵均啊,娘没什么大本事,就盼着这嫁衣能让你风风光光地嫁过去。”
张大则到处搜罗好物件,他跑了好几个集市,挑了一个精致的木梳,梳齿光滑细腻,上面还刻着寓意美好的花纹。
他小心翼翼地把木梳放进盒子里,对李氏说:“媳妇,这梳子咱给灵均当嫁妆,愿她往后的日子顺顺当当。”
到了灵均出嫁那天,养父母把准备好的嫁妆一一摆开,有亲手缝制的棉被、崭新的衣裳,还有各种生活用品。
看着这些饱含心血的嫁妆,养父母眼眶泛红,既为灵均的出嫁感到高兴,又满是不舍。
他们拉着灵均的手,千叮咛万嘱咐:“闺女,到了婆家要懂事,好好过日子。
要是受了委屈,就回家来,爹娘永远是你的后盾。”
灵均含泪点头。
灵均满心欢喜地嫁给了县令口中的书生刘逸,本以为是良缘天定,婚后会过上举案齐眉的生活,可才过了几天,她就察觉到不对劲。
刘逸对她十分疏离,每日不是躲在书房,就是外出许久不归,眼神总是闪烁不定。
一天夜里,灵均睡不着,起身想去厨房倒杯水,路过书房时,听到里面传来刘逸和县令的交谈。
“你可得把灵均给我看好了,丞相那边催得急,过几日就送过去。”
县令的声音冷冰冰的,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大人放心,我都照办。
只是……这样做会不会……”刘逸的声音有些犹豫。
“少废话!这可是你升官发财的好机会,只要丞相满意,少不了你的好处。
她一个乡下丫头,能攀上丞相,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县令不耐烦地打断刘逸的话。
灵均的手紧紧捂住嘴巴,才没让自己惊呼出声。
她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脑海里一片空白,原来自己真的被骗了。
第二天,灵均强装镇定,暗中观察。
她看到刘逸和县令频繁往来,还在准备各种珍贵的礼物,显然都是为了讨好丞相。
灵均心急如焚,她想找刘逸质问,可又怕打草惊蛇。
她深知自己处境危险,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煎熬,满心都是对未来的恐惧,却又不得不强撑着,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里,寻找一线生机。
灵均心里明白,自己这是掉进火坑了,处境危险得很。
她不敢直接和刘逸、县令对着干,只能偷偷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找机会逃出去。
白天的时候,她装得特别温顺,不管刘逸和县令说啥,她都点头答应,其实心里一直在琢磨怎么自救。
她趁着没人注意,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把床底、衣柜翻了个底朝天,就盼着能找到有用的东西,哪怕是一张地图、一根绳子,说不定都能帮她逃出去。
有次翻找时不小心碰倒了花瓶,清脆声响吓得她心脏狂跳,好在没人过来查看,才让她松了口气。
有一回,她在收拾书房的时候,翻出一本破破烂烂的账本。
打开一看,上面记着县令和一些有权有势的人来往的账目,好多都是见不得人的事儿。
比如某月某日,县令给一位高官送去千两黄金,只为谋得一个肥差;还有和富商勾结,低价强买百姓土地,转手高价卖出。
灵均眼睛一下子亮了,心说这东西没准能救自己的命。
她把账本小心翼翼地藏在衣服里,打算找个能主持公道的人,把账本交给他。
为了稳住刘逸和县令,灵均开始故意装出一副很弱小、很依赖他们的样子。
她在刘逸面前哭哭啼啼,说自己一想到要去丞相府,心里就怕得不行,边说还边抹眼泪,身体微微颤抖,让刘逸觉得她已经没辙了,只能乖乖听话。
有次吃饭,她故意手忙脚乱打翻碗筷,表现出一副被吓坏的模样。
刘逸和县令一看她这样,就放松了警惕,觉得她就是个好拿捏的弱女子,翻不出什么浪花。
眼瞅着县令就要把灵均送到丞相府了,就在出发前一天,灵均听说有个朝廷官员要路过这儿。
她知道,这可能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
灵均趁刘逸出门、县令在县衙忙事儿,先是悄悄溜到丫鬟房间,翻出一身旧衣裳换上,还把头发弄成丫鬟的发髻模样。
接着,她找到家里后院一处狗洞,平日里这狗洞都是给看家的大黄进出用的,此刻却成了她逃生的希望。
她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钻进狗洞,洞壁上的泥土蹭了她一脸,她也顾不上。
钻出狗洞后,她猫着腰,沿着小巷一路狂奔,时不时警惕地回头张望,生怕被人发现。
灵均猫着腰,在又窄又暗的小巷子里拼命跑,脚下的小石子把她的脚底硌得生疼,可她哪还顾得上这些。
她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时不时紧张地回头看,每跑一步都怕被人发现。
风在耳边呼呼吹,把她匆忙挽起来的头发都吹乱了,头发丝在脸上胡乱抽打着,汗水不停地从脸上往下流,滴在脚下的石板路上。
拐过一个弯,灵均猛地停下脚步。
只见前面有好多人,排着长长的队。
她凑近一听,原来是在选进宫的宫女。
灵均心里又紧张又激动,也来不及细想,深吸一口气,偷偷站到队伍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周围想进宫找活路的姑娘没啥两样。
选宫女的过程又快又紧张,灵均一直低着头,不想被人注意。
可轮到她的时候,管事的嬷嬷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惊喜地大声说:“这姑娘长得这么好看,简直是老天爷给宫里送来的宝贝啊!”就这么着,灵均因为长得漂亮,稀里糊涂就被选上,进了皇宫。
灵均踏入皇宫的那一刻,就被这里的威严和庄重震慑住了。
她被分配到一处偏殿负责打扫卫生,每天天还没亮,她就摸着黑起床,简单收拾一下,便匆匆赶到偏殿。
偏殿里的每一处角落都积着厚厚的灰尘,灵均不敢有丝毫懈怠,拿着破旧的扫帚,一下一下仔细清扫着地面,连墙角的缝隙都不放过。
擦拭桌椅时,她先用湿布轻轻抹去灰尘,再用干布反复擦拭,直到那些陈旧的桌椅泛出微弱的光泽。
摆放物件时,她更是全神贯注,按照记忆中的位置,将每一件物品都摆得整整齐齐,哪怕挪动了分毫,她都会重新调整。
在这过程中,她大气都不敢出,干活时尽量放轻手脚,生怕弄出一点动静。
遇到其他宫女和太监,她总是主动避让,低着头,小声问好,不敢多言一句。
有一天,皇后身边的大宫女例行到偏殿检查。
大宫女平日里在宫中见惯了形形***的人,眼光十分挑剔。
她一走进偏殿,就注意到了灵均。
此时灵均正站在梯子上擦拭高处的窗棂,动作娴熟又沉稳,神情专注认真,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
每擦拭一下,她都会仔细查看是否还有污渍,哪怕是一个极小的斑点,她都会重新擦拭。
大宫女又看向地面,干净得几乎能映出人影,桌椅的摆放规整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