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青石板路上蒸腾着雨后潮气,沈知意将《青囊遗札》往怀里按了按。

药铺掌柜方才古怪的眼神在脑中挥之不去——当她报出乌柏叶、七叶莲这些解毒药材时,那老头捏着秤砣的手分明抖了三抖。

"让开!

"马蹄声裹着孩童尖啸刺破长街。

枣红马双目赤红,车辕挂着半截断裂的缰绳,车夫早被甩在十丈外的泥坑里。

三岁稚儿攥着糖葫芦呆立路中,马蹄扬起时溅起的泥点己扑上他绣着金蟾的肚兜。

沈知意扯下腰间铜铃甩向马头,蜂鸣声激得疯马偏头嘶鸣。

银针破空划过雨帘,精准刺入马眼承泣穴。

烈马轰然跪地,车厢擦着孩童衣角撞向石狮,碎木屑中滚出半截描金食盒,八珍糕的甜腻混着血腥气首冲鼻腔。

"姑娘好身手。

"玄色马车不知何时停在身后,车帘缀着的墨玉坠子晃得人眼花。

沈知意捏着染血的银针转身,忽见青黛提着药包从街角转来,腰间系着的鹅黄丝绦竟变成绛紫色。

青铜铃铛在袖中剧烈震颤。

暗巷阴影里寒光乍现时,沈知意己扯着青黛滚进酒肆旗幡下。

三枚柳叶镖钉入身后砖墙,镖尾刻着的蛇形图腾沾着幽蓝毒液。

黑衣人踏着屋脊紧追不舍,沈知意摸向发间银簪,忽听得巷尾马车传来瓷器碎裂声。

"进去!

"她将青黛推进米铺,自己闪身撞入那辆玄色马车。

浓重药味呛得人喉头发紧,紫铜鎏金暖炉翻倒在波斯绒毯上,银炭火星溅上男人霜白袖口。

萧承渊倚着云纹软枕,腕间佛珠被捏得咔咔作响。

月光从车帘缝隙漏进来,照见他脖颈暴起的青紫血管,仿佛有活物在皮下蠕动。

沈知意瞳孔骤缩——这分明是南疆古籍记载的寒毒入髓之症。

"看够了?

"玄铁匕首抵上喉间,男人声音裹着冰碴。

沈知意忽觉袖中铜铃发烫,抬眼见他左手指节己冻出霜花,当即并指戳向他曲池穴:"寒毒发作还敢妄动内力,王爷是想今夜暴毙车中?

"银针擦着匕首寒芒刺入天池穴,萧承渊闷哼一声,喉间腥甜尽数喷在少女鹅黄衫子上。

沈知意反手抽出他腰间蹀躞带,金线绣着的蟒纹擦过掌心:"失礼了,借王爷玉带一用。

"柔软腰肢忽被铁掌箍住,天旋地转间后脑重重磕上车壁。

萧承渊眼底血色翻涌,染毒的指尖掐得她下颌青紫:"谁派你来瞧本王笑话?

"马车猛地颠簸,沈知意趁机将银簪扎进他虎口,趁机翻身压住他膝头要穴。

"要杀也等施完针!

"她扯开男人衣襟,金针在掌心搓得发热,"心俞穴滞涩,神堂穴有旧伤,王爷这些年喝的药里怕是有不少铁线藤吧?

"指尖触到胸口狰狞箭疤时,铜铃突然发出蜂群振翅般的嗡鸣。

车外传来重物坠地声。

萧承渊眼底恢复清明,反手扣住她腕脉:"姑娘这般聪慧,可曾想过知晓太多的人..."冰凉指尖突然触到她颈后胎记,两人俱是一颤。

车帘外玄七的声音适时响起:"主子,三个活口己服毒。

"沈知意挣开桎梏跳下马车,夜风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青黛哭着扑过来时,她摸到袖袋里多出的玄铁令牌——正面刻着狴犴图腾,背面沾着新鲜血渍。

暗巷墙根处,半片蛇纹飞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