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期胃癌。
三个月生存期。
窗外的雨声敲打着玻璃，就像她此刻混乱的心跳。
"太太，先生回来了。
"佣人小心翼翼地在门口说道。
柳如烟将诊断书塞进抽屉最深处，整理了一下脸上的表情。
五年的豪门生活已经教会了她如何在任何时候都保持优雅。
楼下传来沈时深的声音，还有一个女人的笑声。
柳如烟认出了那个声音——白月雅，沈时深的贴身秘书，也是他的大学初恋。
"时深，你真的决定了吗？
"白月雅的声音带着某种试探。
"嗯，等处理完公司的事，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沈时深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温柔许多，"如烟那边，我会好好安排的。
"柳如烟握着楼梯扶手的手指逐渐收紧。
原来，他们早就在一起了。
原来，她这五年来的所有小心翼翼，所有的温柔体贴，在沈时深眼里不过是一个"需要安排"的麻烦。
柳如烟轻手轻脚地走下楼梯，看见客厅里相拥的两人。
白月雅靠在沈时深怀里，而沈时深正轻抚着她的头发。
这一幕刺痛了柳如烟的眼睛。
她记得五年前的婚礼上，沈时深也是这样抚摸她的头发，说会爱她一辈子。
"咳咳。
"柳如烟故意咳嗽了一声。
两人迅速分开，沈时深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恢复了平常的冷淡表情。
"如烟，你什么时候下来的？
"沈时深问。
"刚下来。
"柳如烟微笑着说，"月雅怎么还没走？
这么晚了。
"白月雅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被得意取代："如烟姐，不好意思，刚才在和时深讨论明天的重要会议，忘记了时间。
"柳如烟注意到白月雅称呼沈时深时的亲昵，心里冷笑。
"是吗？
那辛苦月雅了。
"柳如烟走到沈时深身边，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老公，我饿了，我们去吃晚饭吧？
"沈时深下意识地想要抽回胳膊，但被柳如烟握得很紧。
"月雅，你先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沈时深对白月雅说。
白月雅不甘心地看了柳如烟一眼，最终还是离开了。
等白月雅走后，沈时深立刻抽回了胳膊。
"如烟，我们需要谈谈。
"沈时深的表情严肃起来。
柳如烟心里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