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章 停尸房的克隆新娘
福尔马林混着铁锈味首冲天灵盖，她心里疯狂刷弹幕：别人穿书是甜宠剧本，我怎么开局就演《法医秦明》？
还是自带克隆体的地狱模式！
“怕了？”
顾凛舟的白大褂擦着她肩膀过去，金属托盘“哐当”撂在解剖台上，“昨晚撕婚书翻墙的胆子呢？”
他掀开尸袋的动作像在拆情人节礼物。
冷气散开的瞬间，虞清欢的血管冻住了——冰柜里躺着的女人，睫毛弧度、鼻尖小痣甚至右耳垂的月牙疤，都和她镜中倒影一模一样！
“这P图技术...挺烧钱啊？”
她干笑着去摸尸体脸颊，指尖却在触到皮肤时僵住。
低温让触感像冷藏的猪肉，但下颌骨那道浅痕...是她五岁磕在药碾子上留的！
手术刀突然贴上她颈动脉。
顾凛舟的呼吸喷在耳后：“现在信了？”
刀尖慢悠悠往下划，“先从脸开始剖？
毕竟虞护士最宝贝这张脸蛋——”“等等！”
虞清欢猛地抓住他手腕，“死者右手指关节有茧！”
她掰开尸体的手，虎口处厚茧像老树皮，“我拿针的手茧在食指，这是长期握枪的痕迹！”
顾凛舟的刀停在半空。
灯光下他睫毛投出两弯阴翳：“继续。”
“克隆个***替我死？”
虞清欢突然揪住他领带，“顾总追人的手段够阴险啊！”
心里却炸开惊雷：难怪逃婚那晚老宅枪声西起，原来有人替她挡了灾！
男人突然闷哼。
虞清欢低头，看见自己指甲正掐进他手腕过敏红疹里，血珠渗出皮肤纹路，竟拼出“SOS”摩斯密码！
“谋杀亲夫？”
顾凛舟甩开她，扯开衬衫露出锁骨枪疤。
月光从通风口漏进来，照见疤痕末端纹着极小的蒲公英——正是她六岁在顾家药圃的涂鸦！
尸检室陷入死寂。
远处传来电梯升降的嗡鸣，像巨兽的腹腔在蠕动。
“三月十七号，你在哪？”
顾凛舟突然问。
“跟院长下乡义诊啊！”
她脱口而出。
那天她帮产妇接生双胞胎，血浸透了白大褂。
“是吗？”
他按下遥控器，墙壁投影出监控视频：深夜的虞家祠堂，穿旗袍的女人正撕碎婚书。
镜头推进到手腕——蝴蝶胎记清晰可见！
虞清欢的后背瞬间湿透。
那天她明明戴了仿真皮...除非胎记会自己发光！
“视频是合成的！”
她强装镇定，“胎记在暗处会显荧光，您这连亮度都没调——”话没说完，顾凛舟突然抓过她右手按在尸体胸口。
冰冷触感激得她尖叫，却听见“咔哒”轻响。
尸体肋骨弹开暗格，滚出枚翡翠药杵！
“认得吗？”
他捡起药杵，底部刻着“欢”字小篆，“你的抓周礼。”
虞清欢如遭雷击。
这物件十年前就丢了，当时她还因弄丢传家宝被罚跪冰湖...等等！
冰湖！
她猛地扒开尸体左裤脚——脚踝赫然有道蜈蚣疤！
和她当年在冰面摔出的伤痕分毫不差！
“不可能...”她踉跄后退，“克隆还能复制疤痕？！”
“谁说是克隆？”
顾凛舟转动药杵尾部，翡翠裂开露出微型芯片，“是时空折叠。”
投影屏炸开数据流，泛黄的实验日志翻滚：**2003.3.21****素问姐启动“雪蚕计划”****用虫洞折叠技术备份欢欢****代价：折叠体存活≤23天**虞清欢的血液结冰了。
所以这具尸体...是母亲为她造的替死鬼？
“她替你挨了七颗子弹。”
顾凛舟抚过尸体心口的弹孔，“就在你逃婚那晚。”
通风口突然灌进怪风，吹得尸袋哗啦作响。
虞清欢的胎记灼痛起来，像有火蚁在皮下啃噬。
“为什么告诉我？”
她攥紧金针。
男人扯开尸体内衬口袋，染血的婚书碎片雪花般飘落。
其中一片落在她掌心，背面是母亲的字迹：“护好凛舟 他过敏原是你”“顾总，下次约会建议换咖啡馆，”虞清欢把婚书碎片扫进证物袋，“停尸房空调太足，冻得我假发套都粘不住。”
男人突然捞起她右手按在自己心口。
隔着衬衫，掌心下搏动缓慢得诡异。
“数清楚，”他眼底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离23次心跳，还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