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岁时被父母强制辍学打工,赚的钱全变成弟弟身上的肥肉和名牌球鞋。
22岁时确诊绝症,我跪着求父母救命。
父亲把诊断书甩我脸上:“快滚!
最好被车撞死!”
我冲出家门,真被卡车碾成血泥。
葬礼上他们笑得像中彩票:“四十二万八!
死得真值!”
头七那夜,我回来了。
他们都疯了。
1胃部传来一阵阵痉挛的感觉我舔了舔干燥的嘴皮,眼睛瞥向冰箱。
客厅里游戏音效炸响,林耀阳在吼:“妈!
饿死了!
夜宵呢?”
我妈刘玉芬的声音甜得发腻:“阳阳乖,妈这就煮你最爱的牛肉面!
加两个蛋!”
她脚步带风地冲进厨房。
案板上,肥瘦相间的牛肉片等着下锅。
我胃里饿得绞痛,下午只吃了两口冷饭,现在早已消化干净。
“滋滋——”牛肉下锅的香味钻进鼻子。
我咽了口唾沫。
“乖儿子,新球鞋咋样?
两千多呢!”
我爸林国栋嗓门洪亮。
“必须帅!”
林耀阳得意,“下周比赛,我还想要买个护膝,八百多……”“买!”
林国栋拍板,“我儿子必须用最好的!”
“谢谢爸!”
锅铲声、大笑声、游戏声,混着牛肉香,像张网把我罩在洗碗池边。
我看着自己泡肿的手。
十二岁那年,小学毕业证被我爸扔进灶膛。
“丫头片子念书有屁用?
早点挣钱!”
他吼声震碎了我的期盼,“你弟要光宗耀祖!
钱得紧着他!”
火光映着我妈麻木的脸:“听你爸的,女孩认字够用了……”从那时起这双手就开始没完没了地干活。
端盘子被热汤烫出泡,寒冬洗菜冻烂手,工厂扎出血,搬砖磨破皮……发薪日,我捏着浸透汗水的钱递过去。
我爸抢过沾着唾沫数,我妈眼睛发亮:“给阳阳买鞋!
再买点补脑的……”钱像水滴进沙漠,变成林耀阳的肥肉,身上的名牌,满屋的零食和游戏机。
我呢?
我看着手上洗不掉的冻疮疤和厚茧。
胃酸涌上来,烧得喉咙疼。
我死死咬住嘴唇,尝到血腥味。
不能出声。
在这个家,我活着就是为了养弟弟。
我的血汗,理所当然浇灌他的“前程”。
客厅的笑声像针扎着我麻木的神经。
我拿起下一个盘子,用力擦洗,把委屈搓进冰冷的水里。
2眼前猛地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