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挣扎着,扯着段长山的手,“你放开,你要是不信,去看看老夫人是不是有这些症状:比如说脑袋昏沉,失眠、心神不宁,而且常常做恶梦”段长山松开了手,正如夏黎所说的那样,他祖母确实有这样的症状,“大人,你就不要忧虑了,我是看在老夫人救我的份上才愿意帮忙的,要是换成了你,我才……………………,”见段长山正盯着自己,夏黎收住了话,不过,很快,她被拽到了老夫人的床前,“长山呀,你这是做什么,不要虐待下人,她们也是爹生娘养的,会心疼的,”老夫人勉强撑着身子,说了这么多话,“祖母,她说您是中了蛊,我要把她带来,让你好好惩罚她一下,这丫头不老实,我不要了,”夏黎跪在地上,苦苦求着,“老夫人,奴婢游走江湖,见过不少的奇事怪事,像您这样的事情,我以前也见过,请老夫人让奴婢试,如果治不好,您和大人再处罚也不迟,”老夫人身边的侍女不信,“你游走江湖见的不过是歪门邪道,老夫人的身体怎么能让你试,要是出了差错,你承担得起吗?”
段长山听不下去,命下人将夏黎拖进柴房,不让她侍候自己,明日就打发了她,夏黎蹲在柴房里,漫不经心地抽出一根细柴枝,敲打着地面,“不要我管,到时求我,我还不一定管呢,”似乎所有人忘了她的存在,连晚饭都没人来送,夏黎两只手抓着窗柱,朝外面看,“这可怎么办啊,老夫人怕是不行了,”“怎么会?
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好啥呀,这些日子总不太好,只是现在严重了,唉,老天保佑吧,保佑老夫人无事,”几个下人匆匆从柴房经过,又匆匆走了,夏黎连喊的机会都没有,“唉,有人吗?
有人吗,谁来送口吃的吧!”
没有人回应,连个人都看不到,都到哪里去了,夏黎的肚子在咕咕地叫,“还不信我,本姑娘在大雁山学了十多年,可不是白学的,”所谓奇门遁甲,分有九个大类,招魂术、续命术、扶乩术、玄术、魇镇术、降头术、驱邪术、还有一个就是巫蛊术,就老夫人的情况,夏黎百分之九十可以断定,她中的是巫蛊术中的蛊虫之毒,此毒不在人的体内是万幸,否则会受蛊虫掌控,心智失常,不及时救治,会伤及人的性命,后半夜,夏黎醒了,不是饿醒的,是被柴房外的喧闹声吵醒的,伴着脚步声,来来***,折腾了好半天,,夏黎迷迷糊糊间刚睡着,门打开了,外面的火把照得她睁不开眼,“大人让你快去,老夫人快不行了,”侍从大声叫醒夏黎,见她反应太慢,侍卫走近,提起她的胳膊就往外冲,“哎呀,好疼,你放手,我自己会走,”关键时刻,夏黎也不敢大意,毕竟段老夫人对她不错,比起她那个孙子段长山好多了,同时,这也是一个让她能长期在陵安府呆下去的机会,正所谓,智者不拘小节,沿路全是疲惫不堪的下人,府里灯火通明,夏黎跟在强子的身后,强子是段长山的贴身侍卫,形影不离的那种,此时段长山在老夫人的门前踱来踱去,显得束手无策,父亲早早战死,母亲思念父亲成重疾,不久也撒手,是祖母一人费尽心血撑着陵安府,将他抚育成人,并且让宫中的姑姑给他扫平一切障碍,段长山有了现在不可抗的势力。
尤其是平昌府夏家的灭门残案,居多势力动倒向了他,段长山不想树大招风,一一拒绝,平昌府夏家的灭门案,似乎在暗示他,这是一场杀鸡儆猴的游戏。
“大人,老夫人现在怎么样了,?”
夏黎见到段长山,故意问道,“少废话,快进去,救不好,你也别想活!”
段长山的脸硬得如门神,眼睛里全是一个个屏障,盯得人不敢多看,夏黎收住了火,进了老夫人的里屋,里面灯火通亮,人影晃动,这人影不是别人,是老夫人,她如疯魔了一般,一会儿要坐,一会儿要出去,一会儿大哭,一会儿嚎叫,看得段长山想替她受了这份罪。”
奴婢见过夫人………………,“夏黎还没行完礼,一旁的老侍女急急地催了,”都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些,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呀,“夏黎受了那老侍女两次气,这一次,她倒是硬着气,说:”你这么急,要不你来!
“老侍女眼睛一瞪,很快又退了光,她压低声,说:”你有法的话快使出来,算我求你了,老夫人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那你出去吧,看到你,我就没有办法了,“夏黎粗声对老侍女说道,在大雁,除了师傅,还没有哪一个同门敢这样对她说话,”哪来那么多废话,快开始!
“段长山一声大斥,屋内顿时静了,夏黎将手平首按在老夫人的头顶,闭上眼,嘴里念叨着什么,不多时,老夫人不动,呆呆地坐在原地,她两指撑开老夫人眼皮,老眼里红红的,但是空洞无光,更无神,夏黎转身看向了老夫人的床,此床正对东西方向,是为冲着熬光,不吉,且床体内可能有不祥物,夏黎转过身,对段长山说:”大人,老夫人中了蛊毒,毒体应该在床身,可否揭开床板查看一下,老夫人的床从来没有人动过,这一次要搜查,段长山也觉得不会有什么,只有那老侍女拦在床前,“没有老夫人的命令,谁都不能搜床,”“大胆,你给我让开,”段长山令强子将老侍女拉开,正在这时,老夫人清醒点,刚才几人的说话她听着,她说:“只留小黎一人,其他人都退下,”段长山站在原地,老夫人对他说:“长山,你也出去吧,”段长山诧异地看着段老夫人,“祖母,我也要出去吗?”
“是的,长山,你也出去,祖母日后跟你解释,”很快,屋内只有两个人,夏黎和段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