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哥
我一脸惊喜起身迎了上去。
他皱着眉后退一步,避开我的接触。
我脸上的笑意一顿,讪讪地收回手,子言哥,这么晚你怎么……
明日书院就要交束脩了。他打断我,月光下他的面容清冷如霜,还差二两银子。
我连忙点头: 俺这就去拿
我连忙跑进屋,在柜子夹层里摸出钱袋,里头是我靠打猎攒了半年的银钱。
给,子言哥。我小心翼翼地捧着钱袋递过去,正好二两。
他指尖拈着钱袋边缘接过,像是怕沾到什么脏东西: 你近日很忙?
俺在山里救了个受伤的……
我知道。
他冷冷打断我: 全村都传遍了。冯小雀背了个野男人回家,日夜伺候。
我脸色涨红,急忙解释: 不是的,他伤得很重
与你何干?
周子言的声音突然拔高: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整日与陌生男子同处一室,成何体统?你与我有婚约在身,更应当谨守妇道
若不是我心善,这村里谁会要你?这般粗手粗脚,不识礼数。
如今还与外男私交甚密,如此不知廉耻,你对得起我娘吗?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这话说得太重,我面色顿时煞白。
岁那年,爹娘染病去世。
是周家婶子把我领回家,用她病弱的身子为我遮风挡雨。
她临终前,枯瘦的大手拉着我和周子言: 小雀以后就嫁给子言好不好?
我仰着脸问: 那能吃饱饭吗?
周家婶子笑了,咳嗽着往我手里塞了块麦芽糖: 能,天天都能。
我含着糖,甜得眯起眼睛: 那以后我就嫁给他。
我低着头死死攥着衣角,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子言哥说得对。
我这样粗鄙的丫头,若不是周婶子一家心善,怕是早就饿死在哪个寒冬里了,哪能同他有了关系。
村里的那些姑娘整日讽刺我,癞蛤蟆吃天鹅肉。
可眼泪还是止不住往下掉,砸在洗得发白的衣襟上。
我不明白,明明我只是救人一命,怎么就成了不知廉耻?
3.
周子言叹了口气,把钱袋收进袖中: 罢了,你好自为之吧。
他转身要走时,屋里突然传出一声嗤笑:
好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周子言猛地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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