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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异常降雨,村民都说雨神震怒,需要“带雨之人”献祭。

作为气象学博士,听到这种消息,我并不相信,决定回乡调查。

直到父亲打断我的肋骨,女友掐住我的脖子,不让我离开。

我才意识到,他们都坚信雨神的存在。

而我正是他们要献给雨神的祭品。

*我是陈雨,一名气象学博士,回乡调查家乡连续十年精准在农历七月初七降雨的异常现象。

村口的风铃在无风的夏日轻轻作响,那声音刺耳得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雨儿,你终于回来了。”

父亲站在村口,父亲的脸上挂着我从未见过的诡异笑容,眼神在我身上上下打量。

“爸,我这次回来是为了研究咱们村的降雨规律,可以去祠堂看看吗?据说那里有降雨记录。”

父亲的笑容僵住了,眼神闪烁:“祠堂不能随便进,你这次回来正好,村里的雨季祭祀需要你参加。”

我没太在意,当晚和女友李琳吃饭时提起这事。

李琳是邻村人,对我们村里的传统不太了解。

“雨神祠堂?听起来好神秘,我去看看。”

李琳兴致勃勃。

我们找到了那座掩映在古树下的祠堂。

李琳推门前,突然握住我的手:“雨儿,你知道吗?你们村里人都说你从小就能“带雨”,你一哭,天就下雨...”“迷信罢了,”我笑着摇头,“我可是靠科学吃饭的。”

李琳独自推门进去了约莫十分钟,我在外面架设气象监测设备,不安感却越来越强,天空不知何时已经变得阴沉。

“雨儿...”李琳从祠堂出来,声音沙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我在祠堂看到了...雨神选中你了。”

她突然扑向我,双手掐住我的脖子。

我挣扎着推开她,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你疯了吗?”“你必须留下来,成为雨神的新郎,带来丰收!”李琳面目渐渐狰狞,却又带着诡异的崇拜,“你是带雨之人,从小雨神就特别亲近你,这是命啊!”我惊恐地逃回家,质问父亲关于祠堂和所谓的“带雨之人”。

父亲二话不说,一棍子打在我的肋骨上。

剧痛让我跪倒在地。

“不识抬举的东西!”父亲又是两棍,“你以为你那些科学能解释为什么你一回村就下雨?为什么你情绪激动时天就变阴?祖祖辈辈的规矩,带雨之人必须接受雨祭!”我蜷缩在地上,听着骨头断裂的声音,感受着雨点开始拍打窗户。

恍惚中,我听到了风铃的声音,那声音像是某种古老的乐器,又像是有人在哭泣肋骨断裂的疼痛让我整夜无法入睡。

雨点敲打屋檐的声音像是某种无法逃脱的倒计时。

天亮后,父亲出门参加村委会议,我偷偷溜出家门,拖着伤痛的身体去寻找哥哥——我唯一能想到可能帮助我的人。

哥哥自从分家后住在村子边缘,一座几乎被野草吞没的老屋里。

他看到我伤痕累累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又迅速隐藏起来。

“哥,求您帮帮我,他们都疯了,说什么雨神、雨祭的。”

我哭着抱住他的手。

哥颤抖着抚摸我的头发,眼神游移不定:“雨儿,你知道村口的风铃是用什么做的吗?”“木头?铜片?”“是骨头,历代祭品的骨头。”

哥的眼泪滴在我手上,“你出生那天,下了一场百年不遇的大雨,冲走了半个村子,却也带来了十年的丰收。

村里人都说,你是雨神赐予的新祭品。”

我浑身发冷,仿佛血液都凝固了:“什么祭品?他们要杀了我?”哥哥看了眼窗外,压低声音:“不只是杀你那么简单。

村里的人,他们都不是你记忆中的样子了。

自从祠堂的雨神像流泪后,村里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变了。”

“李琳也是这样吗?她进祠堂后就再也不理我了。”

“跟我去祠堂,我告诉你真相。”

哥哥拉着我的手,朝祠堂方向走去。

“不,李琳进去后就变了,我不能——”“那你永远不会知道如何自救。”

哥哥坚持道,“祠堂里有样东西能证明一切。

我们速去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