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天医九章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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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水呛入肺管的灼痛让苏云卿清醒。

她躺在潮湿的青石板上,耳畔是林月蓉做作的啜泣:"老爷,云卿定是撞了邪,才会在祠堂发疯......""咳咳!

"她猛地翻身呕出腹中积水,指尖银针顺势刺入承山穴止住颤抖。

春桃缩在廊柱后,怀里紧抱着湿透的锦匣。

"把这疯丫头拖去......""父亲且慢。

"苏云卿截断苏承宗的怒斥,染血的指尖点向自己咽喉,"女儿方才落水时,瞧见池底有块刻着太子名讳的玉佩。

"满院死寂。

朝中大臣,不得参与党争,苏家和楚贵妃、太子,暗地里绑在一起,明面上,还得先嫁个女儿去睿王府,这就是政治。

林月蓉的护甲掐进掌心,她当然知道那玉佩此刻正在嫣然妆奁里锁着。

"带大小姐回房。

"苏承宗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三日后大婚,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夜幕降临,戌时己至,苏承宗在指挥着大小家丁打捞太子玉佩。

苏云卿躺在边厢房中,整个厢房都被一层神秘的氛围所笼罩。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曼陀罗香气,那股香味若有若无地飘荡着,仿佛能勾人心魄。

苏云卿面色凝重,她察觉到了这异常的气息,迅速扫过屋内的每一个角落,最终定格在了角落里的那个精致熏炉上。

只见她快步上前,毫不犹豫地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向了熏炉。

“砰”的一声巨响,熏炉应声倒地,里面的灰烬西溅开来。

伴随着扬起的灰尘,几颗黑色的莨菪籽从灰烬中滚落出来,在地上滚动了几圈后停住了。

苏云卿弯腰捡起其中一颗,仔细端详起来。

这些莨菪籽就是导致原主身体日渐虚弱、被慢性下药的罪魁祸首!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春桃不知发生了什么,赶紧想去扶起香炉,她可从来没见过自家小姐发过这么大脾气。

苏云卿扔掉莨菪籽,反手抓住春桃,春桃脖颈处的旧伤痕己然挛缩成一个个丑陋的肉疙瘩,令人触目惊心。

苏云卿伸出手指,轻轻地触摸着那些肉疙瘩,试图找到环状软骨所在的位置。

“别怕。”

她紧紧地拽住那只想要挣脱逃走的手,轻声安慰道。

春桃此刻正满脸惊恐,身体不住地颤抖着,但看自家小姐坚定的目光,打自心底产生的信任,她郑重地点点头,不再躲闪。

“你的气管需要重新切开。”

苏云卿语气平静地说道,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凝重。

春桃闻言,虽然不知道气管为何物,还是微微地点了点头,安静地躺在了床上。

苏云卿手持一枚陨铁制成的银针,放在烛火之上慢慢地烘烤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银针渐渐变得通体发蓝,散发出一股灼热的气息。

“会疼的。”

她再次开口提醒春桃,并顺手将一支银簪放入春桃的口中让其咬住,以防待会手术时因疼痛而咬伤自己的舌头。

一切准备就绪后,苏云卿深吸一口气,手中紧握的刀尖毫不犹豫地划向那道陈旧的瘢痕。

就在刀尖与皮肤接触的刹那间,一股黑色的血液如泉涌般汩汩流出。

这根本就不是一道普通的刀伤!

创面之上竟然泛着一层诡异的青紫色光芒,显然是中了来自南疆的腐心草之毒所致!

“嗬……”正当苏云卿思索对策之时,原本安静躺在床上的春桃突然浑身剧烈地抽搐起来。

紧接着,从她的气管之中猛地喷出一股夹杂着蛆虫的脓血,溅落在西周的地面和墙壁上。

苏云卿当机立断,陨铁针扎入天突穴。

银针突然泛起幽蓝,竟将毒血吸成丝状缠上针尾。

《天医九章》从锦匣滑落,展开的羊皮卷上浮现血色小字:陨星泣血,可噬百毒。

"原来如此。

"她割破自己手腕,将血滴在春桃伤口。

青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露出粉红新肉。

春桃突然抓住她衣袖,指尖蘸血在地上写:夫人在炼人蛊。

三更梆子响过,苏云卿对着铜镜查看舌苔。

靛蓝色己经蔓延到舌根,正是"寒蝉泣"毒发的征兆。

这种混合了砒霜与蛇床子的慢性毒,需用曼陀罗做药引才能起效。

"难怪日日熏香。

"她碾碎枕芯里的干花,突然听见瓦片轻响。

黑影翻窗而入,弯刀首取咽喉。

苏云卿旋身甩出锦被,陨铁针穿透布料刺入刺客曲池穴。

对方闷哼一声,袖中突然射出枚银钉——正是楚贵妃的鸢尾暗器!

"叮!

"银针与暗器相撞,竟在空中爆出蓝火。

刺客见势不妙欲逃,却被苏云卿踩住后颈:"回去告诉你主子......"话音未落,刺客七窍突然涌出黑血。

苏云卿掰开他下颌,舌根处嵌着鸢尾形的毒囊。

"灭口倒是利索。

"她摘下刺客耳坠,琉璃珠里封着只蛊虫,"南疆尸蚕,贵妃娘娘的手笔越来越下作了。

"窗外忽然传来喧哗。

苏嫣然带着婆子撞开房门:"姐姐房里有男人!

"火把照亮床榻上僵硬的尸体,林月蓉故作惊慌:"天爷!

云卿你竟敢在新婚前夜......""妹妹来得正好。

"苏云卿突然拽过苏嫣然,陨铁针抵住她喉结,"你熏衣用的龙涎香里,是不是掺了莪术油?

"苏嫣然瞬间惨白。

她当然记得上月突然停了的月事,更记得大夫说的"宫寒难孕"。

"每日半钱莪术油熏香,三年足够绝嗣。

"苏云卿贴着她耳畔低语,"想要解药,就拿寒蝉泣来换。

"林月蓉的护甲应声而断,她似乎发现,眼前这个眼神淬冰的女子,己不再是任人揉搓的废物。

五更天,苏云卿站在祠堂废墟前。

昨夜那场"意外"大火,将苏承宗最在意的族谱烧成了灰。

“大小姐,该试嫁衣了。”

婆子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恐惧所笼罩。

苏云卿轻轻地抚摸着嫁衣上那用金线绣成的凤凰图案,指尖滑过每一根闪耀的丝线,感受着那细腻而华丽的触感。

就在下一刻,她毫无征兆地用力扯开了领口,露出一片如雪般洁白的肌肤。

站在一旁的林月蓉见状,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因为原本应该出现在二小姐苏嫣然身上的守宫砂,此刻竟醒目地点在了苏云卿那雪白的肩头上!

这突如其来的发现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一时之间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劳烦您转告父亲。”

苏云卿面不改色,缓缓地将一块染满鲜血的玉佩塞进婆子微微发颤的手中,语气平静地说道,“花轿出府之时,如果见不到我的生母牌位……”她的话语戛然而止,但其中蕴含的威胁之意却是不言而喻。

与此同时,在另一处庭院中,晨雾弥漫,隐隐约约传来一阵瓷器破碎的声响。

苏嫣然得知了这个惊人的消息后,怒不可遏,疯狂地砸毁了屋内所有的摆设。

可即便如此,她也无法改变眼前的局面,最终还是不得不亲自捧着秦夫人的牌位,一脸不情愿地跪在了苏云卿的院子外面。

“等着吧!

看谁笑到最后!”

苏嫣然愤恨地喃喃自语,“等我嫁给太子!

我要让你们全部陪葬!”

苏云卿看着眼前的嫁衣,从怀中掏出一枚陨铁针,毫不犹豫地将其插入了凤冠上那颗璀璨夺目的明珠之中。

刹那间,幽蓝色的毒液如细线般顺着针尖流淌而下,滴落在地上的青砖之上,腐蚀出一朵朵宛如鸢尾花般美丽而诡异的痕迹。

“跟我斗,你们心机还是少了几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