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侠...哦...不,公子",现在己到初更时辰了,若现时踏出门去,恐会被那巡夜的武侯抓去,不如今晚就先在我这住个一晚?
明日再走,也不迟" 老鸨感激的搓了搓长满萤子的手,转身招呼着小二腾出两间客房,随后转过身来问道:"花满楼今天若没有两位公子相助,恐难过此劫,所以今夜不收二位的银钱..."说完这话时,滕子衡看了看一旁面无血色的朱默君,暗喑叹气,他们哪是不用付银钱,更是身无分文啊喂,"但某仍有一事,想二位公子给个答复"老鸨盯着滕子衡迟疑道"滕公子腰上挂着的玉佩...某在皇上冬猎回京,游街的时候见过,正好是一对...″滕子衡心中一惊,面上却强装镇定,笑道:“妈妈怕是看错了,这不过是寻常玉佩罢了。”
老鸨却摇了摇头,目光笃定:“滕公子莫要骗老身了,老身虽只是这烟花之地的管事之人,但对这皇家之物还是认得几分的。”
朱默君在一旁也是诧异不己,他看向滕子衡,只见滕子衡眼神闪烁。
这时,滕子衡缓缓开口:“妈妈既然如此肯定,那我也不便隐瞒,实不相瞒,这玉佩乃是家传之物,至于为何与皇上的相似,我着实不知。”
老鸨听了,脸上露出疑惑之色,正欲再说些什么,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原来是武侯们例行巡查到此。
老鸨怕惹上麻烦,便匆匆嘱咐二人先回房休息,此事改日再谈。
滕子衡拉着还在发呆的朱默君快步走向客房。
一进房间,朱默君就迫不及待地问:“子衡兄,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玉佩之事绝不是你说的那般简单吧?”
滕子衡眉头紧锁,低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你只需知道,这玉佩背后隐藏着巨大的秘密,而我们现在恐怕己经卷入一场危险之中了。”
两人正在房中紧张商议之时,敲门声突兀响起。
滕子衡警惕地示意朱默君噤声,轻声问道:“谁?”
门外传来娇柔的声音:“两位公子,妾身前来探望。”
滕子衡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开了门。
只见一位面容娇艳的女子站在门口,正是这青楼的花魁。
花魁款步走进屋内,盈盈下拜。
滕子衡皱眉道:“姑娘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花魁抬起头,眼中似有深意:“妾身在这楼中多年,知晓许多秘闻。
今日听闻公子玉佩之事,料想公子定身处险境。”
朱默君忙问:“姑娘能有何办法?”
花魁轻笑道:“那老鸨并非善类,她定会将此事告知官府以谋重赏。
公子若信得过妾身,可随我从密道离开。”
滕子衡与朱默君对视一眼,虽心存疑虑,但当下别无他法。
于是跟着花魁来到一处隐蔽角落,移开花盆,一道暗门显现。
正当他们准备进入密道时,身后突然传来老鸨得意的笑声:“你们以为真能逃得掉吗?”
三人顿时僵住,危机一触即发。
老鸨身后跟随着一群打手,个个凶神恶煞。
滕子衡将朱默君护在身后,对着老鸨冷声道:“你想怎样?”
老鸨哼了一声:“把玉佩交出来,再乖乖等着官府来抓人,或许还能留你们全尸。”
花魁咬牙道:“妈妈,你这般狠毒,就不怕遭报应吗?”
老鸨恼羞成怒,抬手就要打花魁。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众人皆是一愣。
只见一个白衣少年翩然而至。
老鸨惊叫道:“你是谁?”
白衣少年嘴角勾起一抹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这几个人我保定了。”
老鸨怒道:“你可知得罪我的下场?”
白衣少年却不理会她,走到滕子衡面前,伸手拿出一块相同的玉佩,两块玉佩靠近瞬间发出柔和光芒。
白衣少年说:“看来咱们同属一脉,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们的。”
说完便转身面对老鸨等人,强大的气场散发开来,老鸨面露惧色,那些打手也不敢轻易上前。
白衣少年回头看了一眼滕子衡和朱默君:“跟我走吧。”
三人相视一眼,跟着白衣少年迅速离开了此地。
出了花满楼后,白衣少年带着他们七拐八绕进了一条小巷。
巷子里停着一辆马车,少年示意他们上车。
车内布置简洁而舒适,滕子衡忍不住问道:“多谢兄台搭救,只是不知这玉佩到底有何玄机?”
白衣少年把玩着手中玉佩,缓缓说道:“此玉佩乃是我们如今身份的象征,持有之人皆为家族血脉。
今日偶然发觉兄台玉佩气息,自是要出手相助。”
朱默君好奇道:“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少年笑道:“先找个安全之处安置二位,那老鸨定不会善罢甘休,定会西处追查。”
马车行了许久朱默君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为何长得如此像滕子衡?”
白衣少年微微一怔,随后笑道:“世间之事多有奇妙之处,许是缘分使然。”
滕子衡仔细打量着少年,心中疑团越来越大。
一路前行,来到一座雅致别院。
白衣少年安排他们住下,并告知此处安全。
夜里,朱默君难以入眠,独自在院中散步。
忽然听到一间房内传出白衣少年的声音:“我本无意卷入此事,只是父皇母后劝我帮他夺回江山,况且那滕子衡似与我有着千丝万缕联系。”
另一个低沉声音响起:“不管如何,莫要暴露你是二皇子的身份,否则计划难成。”
朱默君心中一惊,刚想凑近听清楚些,脚下不小心踩到一根树枝。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朱默君害怕被发现,匆忙往回赶。
他不知道这个白衣少年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但此刻他只能先回到房间,找机会告诉滕子衡他所听到的一切。
朱默君轻轻推开滕子衡的房门,看到滕子衡正坐在桌前沉思。
滕子衡抬头看到朱默君一脸慌张,忙问发生何事。
朱默君将听到的话小声告知滕子衡,滕子衡脸色一变。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脚步声,两人紧张起来。
门被推开,竟是白衣少年带着微笑站在门口。
滕子衡强装镇定问:“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白衣少年轻叹一声:“想必你们己听到我的身份,实不相瞒,当今皇上昏庸,三皇子更是无德无能,我受父皇母后之命,扶持身为某人长兄即又是大皇子的你上位,而你长的又与我相似或许大有可为。”
滕子衡皱眉:“我不想再卷入宫廷争斗。”
白衣少年走近一步:“你以为你置身事外就能安稳?
那老鸨变脸追杀你们便是有人暗中指使,目的就是除你而后快。”
朱默君拉了拉滕子衡衣角,滕子衡心中动摇。
白衣少年见状趁热打铁:“只要你愿意,我保你二人周全并助你夺回你应该有的江山。”
滕子衡沉默良久,终于缓缓点头。
花魁正关着房门,弹着筝,她纤细的手指在琴弦上舞动,美妙的音符从她的指尖流淌而出。
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花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起身去开门。
门打开后,一个年轻的男子站在门口花魁见是滕子衡,微微福身行礼。
滕子衡走进屋内,看着花魁欲言又止。
花魁轻声问道:“公子深夜前来,可是有要事?”
滕子衡深吸一口气,将白衣少年所说之事简单告知花魁。
花魁听后大惊失色,手中的帕子不自觉握紧。
“这从宦官手中夺权之事凶险万分,公子为何要答应?”
花魁面露担忧。
滕子衡苦笑:“如今形势所迫,我己没有选择。
况且我是先帝的长子,若真能拨乱反正,也是一件好事。”
花魁咬着下唇,思忖片刻道:“那花魁愿追随公子左右,生死相随。”
滕子衡动容,伸手握住花魁的手。
就在这时,窗外黑影一闪。
滕子衡警觉,抽出佩剑冲出门外。
只见几个黑衣人手持利刃,向他腰间刺来。
滕子衡奋力抵挡,心中暗忖定是陆砚派人来袭。
花魁也不顾危险,跑出屋子大声呼救。
白衣少年闻声赶来,带领侍卫加入战斗,很快便将来犯之人逐一干掉。
滕子衡望着满地黑衣人的尸体,深知前路荆棘密布。
就在此时,陆府有秘探来报,说两皇子己经相认,准备夺回江山。
而滕子衡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之光。
他深知,多一份助力就多一分胜算。
然而,花魁却忧虑起来:“二皇子虽与你同根而生,但人心难测,我们不得不防。”
滕子衡轻轻拍了拍花魁的肩膀表示安慰:“我明白,防人之心不可无,当下还是先应对陆砚要紧。”
另一边,陆砚得知两皇子相认的消息后大发雷霆,于是暗中勾结外敌,许以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