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了,胎穿成丞相府生母早逝的嫡出大小组,
多年前的一次意外让我来到了这个不知名的朝代,在过去的十六年里,我安分守己,
认真学习世家贵女该学的礼仪,生母早逝的我唯有谨小慎微,处处让人挑不出错,
如此才能在偌大的相府里生存下去,全都因为早年皇帝定下的婚约,
赐婚丞相府嫡女与肃亲王箫恒。传说这肃亲王虽然是当今圣上最喜爱的儿子,
但自五年前赈灾回来后就一病不起,皇上遍请天下名医,但都治不好王爷的顽疾,
且自那以后他便鲜少露面。有传言说,肃亲王已经病入膏肓,将不久于人世。
因此本是丞相府二小姐的好亲事,最后落到了我一个不受宠的嫡女头上,
我贴身的丫鬟小乔为我鸣不平,而我却是心里乐开了花,在这里每天过的战战兢兢,爹不疼,
后娘不爱,还有经常给自己使绊子的亲妹妹,不小心就会受罚,大门不能出,二门不能迈的,
整天只能在自己的一方院墙内,我早就受够了这种生活。成亲前夕,
我那从不来我院中的便宜老爹,破天荒来看我了,装模做样和我父女情深了半天,
终于切入了正题,“为父让你嫁入肃亲王府,你可有怨言”。我在心里问候了渣爹八遍遍,
却还是端出得体的微笑“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丞相府,女儿毫无怨言,
一切全凭爹爹做主。”渣爹很满意我的说辞,“夕儿,自你生母病逝,
我鲜少来这翠竹轩看你,爹爹也是怕睹物思人,再者莲姨娘为了这相府,操劳半生,
唯有你妹妹这一个孩子,她只希望嫣儿能平安顺遂过完这一生,肃亲王身患重病,
嫣儿若是嫁过去定是受不住病气侵扰,奈何圣命不可违,无奈为父只能让你嫁过去了,
作为补偿,你母亲的嫁妆你便悉数带去王府吧,便算是相府的添妆了。
”我心里暗自腹诽“她受不了,我就能,合着我是铁打的百毒不侵,这渣爹真是既偏心,
又抠搜。”我娘亲原是江南富商之女,奈何一见渣男误终生,不惜和外祖斩断父女情谊,
也要跟随渣爹回府,二人回府不久,渣爹又迎新人进府,而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
早已经被抛之脑后,母亲自觉愧对外祖,最终在这相府里郁郁而终。
作为现代一个二十多岁的社畜,我还庆幸自己没有被古代封建思想荼毒,
其实我也曾多次劝诫娘亲,男人不可信,作为女子万不可将全部身心投注在男人身上,
可惜等她醒悟过来,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医。其实嫁过去于我而言并不是坏事,
一个下不了床的王爷,只要安分守己,待王爷去逝,那我在王府的日子岂不是要风的风,
要雨得雨,这样想着,瞬间感觉前途一片光明。大婚当日,我一袭华服,满头珠翠,
渣爹和后娘虽然不喜我,但是皇家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而渣爹也信守诺言,
将母亲留下的嫁妆,铺子和地契统统交给了我,后娘也假意对我附和了几句,
而后便欢欢喜喜的将我送出了门,我感叹还真是个两全其美的大结局。出了大门,
偌大的迎亲队伍却不见新郎,“奴才清风,是王爷的贴身侍卫,特代王爷前来接王妃回府。
”我一愣,只见一宽肩窄腰、剑眉星目、身着红袍的男子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不是吧,
这肃亲王府的侍卫颜值都那么高的吗?”清风许是看我迟迟不语,又试探性的叫了我一声,
“王妃,快些上轿吧,王爷还在府里等着,可别误了吉时。”他使了个眼色,
随即我就被一堆丫鬟婆子拉着上了喜轿。又是一堆繁文缛节,一大清早就被拉起来捯饬的我,
此刻早已经饿的饥肠辘辘,待我缓过来,人早已坐在了新房的床铺上,我轻轻拉下盖头一角,
见四下无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解决了桌上的一盘糕点,光吃糕点噎得慌,
拎起酒壶就喝,吃饱喝足,累了一天的我,到头就睡。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见我醒来,
便有一个中年妇人向我走来,“奴婢是王爷的奶娘,李嬷嬷,还请王妃梳洗一番,
随老奴一道去面见王爷。”这时我才想起从昨天开始,就没有见过我那便宜夫君,罢了罢了,
以后的好日子还得靠这金主。跟着李嬷嬷绕过几座庭院,又经过几处院子,不得不说,
这古人的建造审美真不是盖的,雕梁画栋,错落有致,经过九九八十一棵树,
终于见到了肃亲王—我传说中的夫君。如墨的发丝被一根簪子随意挽在脑后,
一袭素色长袍将他瘦弱的身躯暴露的一览无余,面色苍白却也掩盖不住他惊人的美貌,
虽不似传闻中那般病弱,但是能感觉到病魔对他的摧残,自古红颜多薄命,
可惜了这美人王爷。我恭恭敬敬向他行了个礼,“王妃不必多礼,都怪本王这身子,
还要劳烦王妃跑这一趟”,箫恒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没有想象中喜怒无常的样子,他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亲切感,让我紧张的心情得到缓减。
“不知王爷唤妾身来所谓何事,不妨直说”我直入正题,“若本王说没事呢”。
感情这王爷是耍我玩呢,我忍不住在衣服袖下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调整好心情,
“既然如此,妾身就不打扰王爷休息了。”我还来不及走处房门,
就见清风飞快走向箫恒贴着他的耳朵,说了几句悄悄话,
而后只见箫恒的嘴角扯起一抹诡异的笑,只看了一眼,我就觉得汗毛倒立,
不由得想起一句话“最是无情帝王家”,果然人设是可以演出来的,
什么如沐春风都是障眼法。王爷虽美,但我的小命更重要,
为了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王府生活下去,我必须找个靠山。在房里想了老半天,
竟然发现自己没有可以攀附的高枝,没有青梅竹马的表哥,也没有暗恋自己的世家公子,
这都要归功于十六年里我超绝的透明人圣体,思来想去只能暂时放弃这个想法。一日,
我闲的无聊,一个人在王府里瞎转悠,转着转着我就发现我迷路了,
“这王府怎么修得和迷宫一样,晚上还和箫恒有约,这王爷葫芦里不知卖的什么药,
宣她一起吃饭,这下完蛋了,出不去了”正当我心灰意冷的时候,好似听到了清风的声音,
“正巧今日休沐,不如晚上一起喝酒去。”我循着声音,来到一片竹林深处,只见烟雾缭绕,
几个***着上半身的男子正在池塘里泡澡。“看不出来啊,王府的侍卫各个都是穿衣显瘦,
脱衣有料的主啊”,上一世的我,母胎单身二十多年,连男生的小手都没牵过,
如今看到这幅场景,自然是要好好观摩一番,我偷摸着躲在假山后边看着,
全然忘了回去的事,看的正入迷,不想还是有人发现了我。“是谁在那里”话落,
一柄飞镖与我擦身而过,我虽快速躲闪但还是被削去了几缕发丝,我跌坐在地,
一时间慌了神。“王妃,您怎会在此处?”清风穿好衣裳,提着剑飞身至我跟前,
却不想看见浑身狼藉,惊魂未定的我。“我迷路了,误打误撞来到此处,
还劳烦清风侍卫送本妃回去。”一路上清风不语,只是一味的在前边带路。待我回到揽月轩,
只见李嬷嬷在园中回来踱步,一副火烧眉毛的情景。“王妃娘娘啊,您让老奴好找我,
王爷都等了一阵了”,她正喋喋不休的说着,忽地看见我满身的泥泞,
便不动声色的吩咐两个小丫鬟为我更衣洗漱。不敢多做停留,
我随着李嬷嬷飞一般的赶去前厅,“爱妃可真是让本王好等啊”,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模样,
明明是笑着同我说,但笑意却不达眼底。看见这副样子,我只能更加恭顺谦卑,
“不知王爷为何突然想起,与我共进晚膳,可是有什么要事同妾身讲?
”“王妃果然是聪明人,既已经嫁入我肃亲王府,那你我便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我们夫妇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若好好配合本王,那便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若是不听话”接下来的话,他没说,但是一旁的酒盏却是悄无声息的裂开了。
看见这我立马表忠心“我一定都听王爷的,王爷让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走半步,
不知王爷想让臣妾怎么做?”“很简单,本王要你明日回门一趟,演一场戏,
就说本王已经病入膏肓,不久将撒手人寰,如此就可以了。”从大老板这领了任务,
我就马不停蹄跑回去了,“不知王爷为何如此捉弄王妃,王妃和丞相一家早已离心,
如今还要靠王爷的庇护,想来定是不敢背叛王爷的。”箫恒一改往日的温和面容,
“不知本王的侍卫为何如此关心本王的王妃,做好自己的本分,记住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若是再犯,本王不介意换一个暗卫统领。”“属下不敢。
”清风闻言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自暗卫阁存在以来,每隔数月就要更换一批侍卫统领,
换下来的人大多下场凄惨。清风是两年前成为暗卫统领的,要说这事也是奇事,
五年前他在路边被箫恒所救,之后就成了箫恒身边的暗卫,其余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但他相信只要跟在箫恒身边,总有一天能想起过往。回门当日,
我带着贴身丫鬟小乔回了丞相府,早早在门口等待的丞相一家,
在看见我孤身一人从马车下来,就立马换了一副嘴脸,“不知王爷为何不随王妃一道回门?
”渣爹言语间尽是质问的语气。我那后娘和妹妹却是躲在渣爹后边,拿着手帕捂嘴笑,
“兴许是大姐姐惹王爷不快,这才不肯来,又或者王爷缠绵病榻来不了了”,“好了,
有什么话进府再说,别在门口惹笑话。”刚进厅堂,我的情绪也酝酿的差不多了,
“还求父亲救救女儿,那肃亲王怕是要不行了,大婚不到一月,没了夫婿女儿可如何是好?
”我飞身抱住渣爹的大腿,一把流涕一把泪,全往他衣袍上抹。渣爹原本死命推开我的双手,
在听见这句话后,却是顿住了,“夕儿不可胡说,事关皇家,此话万不可叫人听去。
”见他眼神放光的模样,我就知道他上当了,如此就让我再添把火吧。“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