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记忆裂痕：阴间医保背后的真相
萧白放下正在整理的病历本，看见十几个裹着裹尸布的魂魄正在门口扯着横幅，上面用磷火写着"阴间医保不报销，我们不进轮回门"。
"各位静一静。
"萧白快步走到人群前，"根据《阴阳界医疗服务条例》第17条，阴间不承认阳间医保...""萧白！
"一个油光满面的魂魄突然冲出来，他胸前的"鬼市医保中心"胸牌正在渗出黑血，"你明知道我们这些阳寿未尽的孤魂...""孤魂野鬼请去投胎窗口排队。
"萧白转身就要走，却被老王一把抓住。
他突然愣住——对方手腕上戴着的电子手环，分明是阳间三甲医院的住院手环。
"这不可能..."萧白仔细看去，手环上的住院号赫然是三年前他主刀的那台手术编号。
当他凑近想看清日期时，老王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量子化，像被风吹散的墨迹。
"萧医生小心！
"小翠尖叫着扑过来。
萧白踉跄后退时，看见老王化作的黑雾中漂浮着一行血字：时间窃取者。
诊室里的电子钟开始逆向旋转，萧白突然想起张晓晓手机显示的错误日期。
他冲进检查室，发现鬼差张三的胃镜报告正在自动修改数值，幽门螺杆菌指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飙升。
"这不是普通的感染。
"萧白盯着屏幕，"这是记忆被篡改的痕迹。
"他抓起病历本冲向CT室，却在走廊撞见那个旗袍女人。
她手里攥着的泛黄照片，正是三年前他车祸现场的监控截图。
"您的记忆..."萧白话说到一半，突然听见诊室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
当他跑回去时，发现所有挂号单正在悬浮空中，上面的字迹扭曲成诡异的符文。
"萧医生！
"小翠的声音带着哭腔，"那些魂魄...他们都在消失！
"萧白冲到第一个诊疗室，看见张晓晓的影子正在消散。
他立刻抓起朱砂在她眉心画符，却发现那些符文像遇水的墨迹般晕开。
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屏幕上的波形竟与他三年前的心电图完全一致。
"这不是巧合。
"萧白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有人在篡改时间流，偷取我们的记忆。
"他冲向《阴间病历本》，泛黄的纸页间突然渗出暗红血渍，那些血渍在空中浮现出车祸现场的画面——挡风玻璃上的裂痕，和他此刻在病历本上看到的裂痕完全重合。
诊室的门铃再次响起。
萧白转身的瞬间，看见一个穿中山装的老者站在门口，手里端着的青瓷茶盏冒着七彩烟雾。
"终于找到你了。
"老人的声音带着萧白熟悉的消毒水味，"终于找到你了。
"老人的声音带着萧白熟悉的消毒水味，"我是三年前那个实验的负责人，也是把你送到这里的..."话音未落，整个医馆突然剧烈震动。
萧白看着悬浮在空中的挂号单，发现所有字迹都在指向同一个日期：2028年4月5日。
而此刻的电子钟显示，距离这个日期还有7天。
"时间窃取者...是你们！
"萧白突然明白过来，"你们在用阴间的时间流做实验？
"他想起那些量子化的魂魄，想起张晓晓手机显示的错误日期，想起自己三年前车祸时那道诡异的裂痕。
老人没有回答，而是将茶盏放在诊桌上。
七彩烟雾在空中凝结成一行字：时间线正在崩溃。
"三年前的车祸不是意外。
"萧白的声音有些发抖，"你们用我的记忆做了实验，把我送到这里，是为了...""保护阳间。
"老人终于开口，"有人在篡改时间线，偷取阴阳两界的记忆。
你三年前接触的那些病人，他们的记忆正在被某种力量吞噬。
而你，是唯一能阻止这一切的人。
"诊室的震动突然停止，所有的挂号单缓缓降落。
萧白看着悬浮的纸页，发现那些字迹正在自动修改日期。
2028年4月5日，这个日子似乎成了某种临界点。
"为什么是我？
"萧白握紧《阴间病历本》，纸页间的血渍突然开始流动，勾勒出他三年前的车祸现场。
挡风玻璃上的裂痕，和此刻病历本上显示的裂痕完全重合。
"因为你有阴阳两界的行医资格证。
"老人解释道，"只有能同时诊断阳间和阴间病症的人，才能找到时间窃取者的藏身之处。
而那里，就在梧桐街..."话音未落，诊室的门铃再次响起。
萧白转身的瞬间，看见一个浑身缠着绷带的魂魄跌了进来，胸口的纱布正在渗出黑血。
"萧医生！
"他嘶哑地喊道，"我的记忆在消失！
"萧白看着这个患者，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这些人记忆消失的时间，都在指向2028年4月5日。
而此刻，距离那个日期只剩下7天。
"先做CT。
"他一边按呼叫铃，一边检查患者的情况。
这个被称为"鬼差张三"的魂魄，身上缠着的绷带下隐约可见阳间医院的手术缝合痕迹。
检查室的仪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
萧白看着CT片上的异常影像，瞳孔猛地收缩——患者的海马体正在量子化，就像一滴水在高温下蒸发。
这种症状，和他三年前那场车祸时看到的画面越来越相似。
"这不是普通的幽门螺杆菌感染。
"他喃喃自语，"这更像是...记忆被篡改的痕迹。
"诊室的门铃又响了。
这次进来的是个穿旗袍的女人，手里攥着半张泛黄的照片。
"萧医生，"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的记忆在消失，就像被谁偷走了一样..."萧白看着她空洞的眼神，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这些记忆消失的病例，和他三年前的车祸或许有着某种联系。
而那本被血渍浸透的《阴间病历本》，或许正是解开这个谜题的关键。
"请坐。
"他示意女人上诊疗床，"能跟我详细说说，你最后的记忆是什么吗？
"窗外的霓虹灯牌突然全部变成暖黄色，就像三年前那个改变他命运的夜晚。
萧白握紧听诊器，准备迎接又一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