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可咋办,要不,咱们下去找找?”
先前装晕的人朝着另外一人道,他刚才是离少年最近的,若是先前他早点洞察对方意图的话,兴许还能将对方拉住。
“找,拿什么找?
跳下这么高的悬崖,哪怕是我们拥有种道境的修为,就算不死也残,更何况他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要找,你自己去找,我可不去。”
被称为大哥的人,打量一番后,还是选择退缩,他们之所以想要将对方抓回去,则是有人说,这个村子里有人身怀特殊的血脉,若是将其的血脉移植到另一个人的身体里,那便会觉醒特殊的道果,介时,得到血脉移植的那人,便会一飞冲天,踏入更高的境界。
但是,谁会想到,一个十多岁的少年竟会这般做,宁愿跳崖也不让他们抓住,宁死不屈的性格竟会出现在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身上。
先前装晕之人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他自然不敢独自下去寻找,毕竟这悬崖深不见底,下去无疑是九死一生。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与惋惜。
他们原本是想利用那少年达到某种目的,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刚烈,宁死不屈。
“罢了,罢了,这或许就是他的命吧。”
其中一人长叹一声,随后转身离去,另一人也摇了摇头,紧随其后,两人渐行渐远,首至身影完全消失在悬崖边,而在崖底一处密林当中,一道身影静静的躺在一棵参天大树旁,这是一名十多岁的少年,身材削瘦,但如岩石间挣扎生长出来的孤松般,肌肉线条紧实却布满细碎的伤痕,每一道伤痕都在诉说着少年在逃亡,在与野兽周旋的往事。
与常人肤色不同的是,他不是一般的黄褐色,而是一种因常年在山林中穿梭和晒痕呈现出来浅深不匀的褐色。
而最让人觉得诡异的是,在脖颈与后背之间,有一处寸许长的的伤疤,却呈现出道道繁杂的符文,而此时,金色的符文却包裹着少年的身躯。
神秘空间内。
少年的双眼死死盯着眼前这道身影,对方给他的感觉很是熟悉,却又陌生,只见,她立于神秘空间中央,发丝如同褪了色的战旗,灰白与暗金交织成一片暮色沉沉的云,看起来就像流金沙般,如今却只剩下枯槁的卷曲在垂在双肩。
而在额头中央处,竟镶嵌着一枚菱形的赤金纹,纹路边缘布满如蜘蛛网般的裂痕,而且仔意看的话,就会发现其中有着密密麻麻的古老文字。
最奇特的则是她那一双眼眸,她眼里的虹膜并非是寻常的褐色和琥珀色,而是不断流转的暗金色,再者,如果细看,就会看到她瞳孔竟有六芒星在转动。
“崖儿。”
就在林崖愣神时,那道虚影突然开口,声音如同青铜编钟沉鸣,声线柔软如初雪。
“你……你是谁?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尽管从对方身上感到莫名的熟悉,但还是朝后退了几步,一脸戒备地看着对方,生怕她有任何异动。
那道虚影轻轻叹息,似乎对少年的戒备感到无奈,她缓缓向前几步,每一步都似乎在跨越时间与空间的界限,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固。
“崖儿,你能进入这里,说明你遇到致命的危险,说实话,为娘是不希望你发现这个秘密的,但是,如今看来,是逃不掉了。”
那道虚影缓缓开口,但却没有回答少年的问题,而是来到少年的面前,用手轻轻抚摸着少年的脸颊,声音中充满许多无奈。
林崖的脸上露出震惊之色,他猛地推开对方的手,连连后退几步,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你……你是我娘?
这怎么可能,我娘早在多年前就己经去世了。”
在他五六岁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同伴有爹有娘陪伴,他就羡慕不己,他曾经也问过村长爷爷,然而村长爷爷却说,自己的爹娘进山时,遇到强大的妖兽,不幸陨落,但是现如今,有人告诉他,对方是自己的娘亲,这让他如何接受得了。
那道虚影的身体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崖儿,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事实就是如此。”
林崖的脸上满是混乱与挣扎,他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真相。
他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不,这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
那道虚影的眼中满是温柔与坚定:“崖儿,你听我说,有些事不告诉你,则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你。”
虚影顿了顿,继续道:“你可能发现,你的血与常人不同,金血,乃是我族特有的血脉,接下来,我将族中传承功法传给你,希望你好好领悟。”
还不等少年有所反应,周围的空间开始变幻起来,让少年一阵眩晕,刹那间,待少年稳住身形后,竟发现自己竟身处于一片血海当中,血海翻涌,血腥味十足的气息让少年眉头微皱,仿佛真的存在般的一样。
“崖儿,这些是不是感觉很熟悉。”
就在少年微微皱眉时,在少年身旁,那道虚影不知何时又出现,她声音轻柔,用一只手抚摸着少年的头顶道。
“嗯,的确很熟悉。”
不知道为什么,少年竟鬼使神差点了点头,亦或者,他确实从这些流动的血海中感到熟悉的气息。
“这些啊,都是我族最英勇的战士,而他们留在这里,则是等待他们的少主。”
只见,虚影用手轻轻一挥,周围的血海便沸腾起来,瞬间,这些血海竟凝聚成一道道虚影,他们有的拿着钢叉,有的拿着刀剑,但不管他们拿着什么,少年却从他们身上感受到强大无比的力量,比追他的那两人还要强大百倍不止。
不仅如此,他还从这些虚影身上感受到强烈的战意,他们虽然是虚影,但在他们身上感受浓浓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