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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热了起来,蝉鸣悠长。

内室和外间都放着冰鉴,榻上躺着一个纤细妙曼的人儿。

正睡得香。

雀梅轻手轻脚进来,轻轻将帘子放下去。

只看了一眼,便出去了。

不多时,里面传来轻微的声响。

她忙将手里的针线篮子放下,起身撩开帘子走了进去。

“姑娘醒了?”

宋玉棠身上只着了陆叙言的中衣,纤细的双腿不着一物。

想是有些不快,她垂眸。

“避子汤呢?”

雀梅忙招呼着辛夷进来。

“姑娘,避子汤还热着呢。”

宋玉棠捏着勺子,小口小口喝完。

有些恹恹,“拿出去吧。”

“喏。”

雀梅等着辛夷出去,随手拿着小扇子给宋玉棠扇了扇。

瞧她脖颈间汗珠滚落,心疼道,“姑娘这几日这是怎么了?”

“胃口也不见好,身子虚弱得紧。”

“奴婢去唤大爷来瞧瞧。”

“别去。”

宋玉棠也觉得身子乏得厉害。

“左右不是大问题,大爷这几日忙的很,别添麻烦。”

“嗳。”

连着五六日都是这样。

陆叙言忙完了诏狱的事情,得空回来,便听雀梅说,宋姑娘病了。

大夫来了瞧了瞧,面上带着喜色。

“给陆大人贺喜!

姑娘有孕月余!”

陆续眼心情愉悦,“赏。”

宋玉棠冷了脸,推开陆叙言。

只是出去一趟的功夫,便瞧着一个人趴在床边,泪水涟涟。

“每日的避子汤,你都换了?”

她啜泣着,骂人也温柔。

陆叙言不忍她孕期受气,没等她哭几下,便将人拥在怀中。

“我的错,你如何打骂,我断断不还口。”

“只是顾及自己的身子。”

宋玉棠身子骨弱,没一会儿,便沉沉睡了过去。

陆叙言将人抱着,轻轻放在榻上。

盖上了被子,坐在床边,端详了好一会儿,这才恋恋不舍离开。

诏狱事情繁多。

陆叙言是帝王手中最利的刃。

为天家效劳。

便是站在朝堂之上,人人需得一句陆大人。

陆大人心尖尖上有个人,这是众人都知道的事实。

只是,谁都没有瞧过,那位的真容。

陆叙言从宫里回来,近日擢升为中书令,身上的朝服也由大红色变为了紫色。

刚回府,便首接冲向了平湖居。

平湖居是在陆府的莲池中,拔地而起的幽阁。

那里面住着的,便是这国公府大公子,最宝贝的人。

莫说是二爷三爷,便是老夫人,想瞧瞧里面的人,也难得很。

陆叙言推门而入。

雀梅和辛夷忙起身出去。

宋玉棠正侧躺在外间小榻上,看着话本子。

陆叙言走进去,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宋玉棠的欢迎。

他被伺候着脱了外袍,弯腰将宋玉棠抱在怀中。

黏黏地亲吻了起来。

宋玉棠性子软,自西岁入府,便跟在陆叙言身边伺候。

说是个奴才,却当作姑娘宠着,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

陆家大郎给自己养了个童养媳,软软香香。

宋玉棠被亲了个透,陆叙言松开的时候,她小口喘气。

“今日孩子可闹你了?”

陆叙言顺着将手放在她小腹上,语气温柔。

宋玉棠抿唇,轻轻眨了眨眼眸,脸蛋蹭了蹭他的胸口,一声不吭。

她是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