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子留下的伤还没结痂,我就带着绣娘和七个孤儿钻出了汴京的排水暗渠。城墙上的火把像嗜血的眼睛,映照着护城河里漂浮的尸首。“陈先生,往北的路全被金人占了。”绣娘把最小的孩子裹进粗麻布,她的手指冻得发紫,却死死攥着那根从尸体上摸来的铜簪——现在它是我们唯一的武器。我展开从尚书府偷来的舆图,手指点在黄河渡口:“金军主力南下追官家,我们反其道而行。”地图上,代表太原的墨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