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太湖论英雄
张恪站在船头，望着前方主船上高悬的 "丐帮英雄会" 杏黄旗，忽然想起现代公司团建时的情景 —— 只不过眼前这群糙汉子腰间别着的不是工牌，而是明晃晃的兵刃。
"公子，丐帮这次邀咱们共商抗西夏大计，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 公冶乾摇着羽扇，目光扫过周围各艘船上的江湖人物，"上个月他们在洛阳城门贴榜，暗指咱们慕容家 图谋不轨 。
"张恪摸着下巴笑了："那正好，咱们就来个现场路演。
对了，语嫣，把咱们准备的 江湖共建计划书 拿出来 —— 用薛涛笺抄的那版，显得有格调。
"王语嫣抱着半人高的羊皮卷，忽然瞥见前方主船有人影晃动。
青石桥般的身影立在船头，玄色衣袍被湖风吹得猎猎作响，正是丐帮现任帮主乔峰。
"乔帮主果然气度不凡。
" 张恪低声赞叹，忽然瞥见包不同正对着湖面整理胡子，忍不住调侃，"包三哥这是要跟乔帮主比谁的胡子更威风？
""去你的！
" 包不同梗着脖子，"老子只是觉得，咱慕容家不能在气势上输了 —— 哎你看，那不是铁面判官单正？
他去年在衡阳城讹了咱们三十两银子，说是 替天行道 ！
"张恪按住包不同的肩膀："淡定，今天咱们是来交朋友的。
记住，微笑，露八颗牙 —— 像风波恶那样，虽然笑得跟哭似的，但贵在真诚。
"主船甲板上，乔峰远远看见慕容家的船队驶来，心中暗凛。
他早知慕容复擅使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却不想今日所见之人竟带着西个家臣抬着一口朱漆木箱，箱角还缠着红绸，倒像是来送礼的。
"乔帮主，别来无恙！
" 张恪远远拱手，踏波而行跃到主船，鞋底在水面激起的涟漪竟如梅花般绽开 —— 正是慕容家绝学 "梅花三弄" 步法，却比原著中多了几分轻快灵动。
乔峰眼前一亮，双手抱拳："慕容公子轻功了得，乔某今日得见真章。
""乔帮主谬赞了。
" 张恪笑着指了指朱漆木箱，"听说贵帮要商讨抗西夏之策，张某不才，备了份薄礼 —— 太湖周边七十二渔村的详细地形图，标注了水匪巢穴、粮道关卡，还有..." 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西夏细作常去的三家茶楼，咱们都画了暗号标记。
"乔峰浓眉一挑："慕容公子何以知晓西夏细作行踪？
""这叫大数据分析。
" 张恪顺口胡诌，见乔峰面露疑惑，忙改口，"实不相瞒，咱们解忧馆最近接了二十单寻亲案，顺藤摸瓜就理出了细作网络 —— 乔帮主若不嫌弃，咱们可以搞个 江湖情报共享联盟 ，以后谁家丢了牛羊、失了商队，都能互通有无。
"旁边突然有人 snorted："慕容家何时改行当起账房先生了？
" 说话的是丐帮西大长老之一吴长风，牛眼瞪得滚圆，"当年贵府在杏子林摆的鸿门宴，可是让咱们弟兄们喝了三坛蒙汗药！
"包不同当场就炸了："吴老牛你血口喷人！
那回明明是你们 ——""包三哥！
" 张恪及时喝止，转身对吴长风拱手，"当年误会纯属小人挑拨，张某在此代先祖赔个不是。
这样吧，今年姑苏产的新茶，张某送贵帮三百斤，就当是咱们两家重修旧好的见面礼。
"乔峰见气氛缓和，连忙打圆场："吴长老，慕容公子诚意拳拳，咱们还是先谈正事。
" 他转头看向张恪，"公子方才说的 情报共享 ，能否详细说说？
"张恪展开羊皮卷，用竹笔在甲板上画起思维导图："您看，西夏一品堂之所以难缠，是因为咱们各门派信息闭塞。
若能建立 江湖百晓生 机制，每个镇子设个联络站，百姓发现异常就报信，咱们就能织成一张大网 —— 比如这太湖流域，咱们可以让渔村的孩子们组成 蝌蚪情报队 ，他们天天在湖里摸鱼，比咱们的探子还灵光。
"乔峰听得入神，忽然发现张恪画的地图上竟标着 "最佳伏击点"" 后勤补给点 "，连风向水流都有批注，显然下过苦功。
他心中暗叹，眼前的慕容复与传闻中截然不同，倒像是个胸有城府的儒将。
"公子高见！
" 乔峰重重拍了下张恪的肩膀，"若真能建成这情报网，西夏细作便如过街老鼠。
来，咱们先喝一碗断金酒，就算订了这盟约！
"早有人搬来青铜酒坛，张恪接过酒碗时忽然想起原著中乔峰的酒量，故意晃了晃碗："乔帮主，咱们丑话说在前头，我这碗里要是掺水，就让太湖的鱼群笑话我 —— 但要是乔帮主喝不过我..." 他瞥见王语嫣正从船上搬下食盒，灵机一动，"就让贵帮的厨子来咱们解忧馆当顾问，教我们做叫花鸡如何？
"乔峰哈哈大笑："痛快！
今日不醉不归！
"酒过三巡，张恪忽然看见王语嫣正蹲在甲板角落，跟几个丐帮弟子比划着什么。
走近一听，原来是她在教对方辨认西夏文字："这 嵬名 是西夏皇族姓氏，若在密信里见到，必是重要人物...""表妹好本事！
" 张恪笑着递过一块桂花糖糕，"要不咱们搞个 江湖夜校 ，每月十五开课，你教武功典籍，我讲排兵布阵，乔帮主来教擒龙功 —— 这叫品牌联名，知道吗？
"王语嫣耳尖发红，刚要说话，忽闻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一名丐帮弟子浑身是血冲上船来："帮主！
西夏细作突袭无锡城，抢走了咱们准备运往雁门关的粮草！
"乔峰猛然站起，酒碗 "砰" 地砸在桌上："果然来了！
慕容公子，能否借贵府的 蝌蚪情报队 一用？
"张恪擦了擦嘴，反手抽出腰间长剑："说什么借字！
咱们解忧馆开业首月，就主打一个 急客户之所急 —— 包三哥，把咱们准备的 麻辣牛肉干 分发给弟兄们，路上当干粮；公冶先生，烦请用飞鸽传书通知太湖周边渔村，见到西夏快船就敲三声梆子；至于咱们..." 他冲乔峰一笑，"抄近路追！
我知道一条芦苇荡里的水道，比他们的马车快三倍。
"月光下，两人并肩而立，衣袂在湖风中翻飞。
乔峰忽然发现，这个曾经让他忌惮的慕容复，此刻眼中闪烁的竟是与自己相同的灼灼火光 —— 那是为江湖、为百姓的赤子之火。
"走！
" 乔峰一声大喝，率先跃入水中。
张恪紧随其后，长剑在水面划出一道银弧，惊起的鸥鸟掠过船舷，将两人的笑声带向茫茫太湖。
这一晚的月色，终将见证两个本应站在对立面的豪杰，如何在抗敌的路上，踏出了相交莫逆的第一步。
（第三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