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都教得比他们家规矩。
我信了。
谢家的狗总爱跑来我家门口撒尿,尿完就跑。
我蹲守三天,用糖拌着火腿肠把它骗出来,追着跑了两条街,最后还是它主子——谢家的独苗谢琰——拦住了我。
“你杀了我家花花!”
他红着眼,揪住我袖子,语带哭腔。
我当时比他高一头,胖一圈,把他摁在地上抡了三圈丢进水缸。
“你才该下去陪花花呢。”
从那以后,他看见我就绕道走。
后来,我爹和谢大人彻底翻脸,朝堂上斗得你死我活,连陛下见了都头疼。
我在旁边喝粥看热闹,顺便拿笔记了谢琰下回要揍的部位。
再后来,皇上下旨让我嫁他。
我呛着粥,当场喷了我爹一脸。
“这不是谋杀亲女吗?”
我爹脸拉得比我粥还稀,说:“要不你现在跑?
我不拦你。”
“我跑了你就没了女儿,我还没报完仇。”
于是我没跑。
我决定嫁。
我要近身揍他,天天揍,一顿不落地揍。
可我万万没想到,成亲那天,他一脸悲壮地跟我说:“夫人,你想怎么打,我不还手。
可别不理我。”
我眨了眨眼,有点懵。
“你认错人了吧?”
谢琰低头看我,眼睛红红的,耳朵也红红的。
“我小时候……其实挺喜欢你摁我头那一下的。”
我:“?”
成亲那天,我换了三次喜服。
第一次袖口破了,是我捶谢琰那厮的时候扯坏的。
第二次裙摆被我爹踩了一脚,他一边嘴碎:“你怎么又红了眼?”
一边手比我还快,“谢家那臭小子,你别真把人打残了,虽说是仇人,也不能让皇上治咱家抗旨。”
我冷笑,“我捶他,不是抗旨,是尽忠。”
第三次,才勉勉强强顺利地坐上花轿。
结果一路上,爆竹没听见,围观的街坊倒是叽叽喳喳地看热闹。
“不是仇人家的娃嘛?”
“啧啧啧,这世道,也太缺德了。”
我一边咬牙,一边想:你们等着,等我成了谢夫人,先把谢家的狗赶出京城!
——晚上到了洞房。
红烛晃,喜被厚,我端端正正坐在床沿,袖子里藏着我小娘给我的“闺房压箱宝”。
她说是她当年花了三十两银子从春和楼那拿下的孤本,内容十八般姿势俱全,能收夫如收兵。
“你只要能看懂这些,谢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