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在半空来了个鹞子翻身,精准抓住仙鹤的脚脖子,扯着嗓子喊:"师姐!
你的剑穗挂树上了!
"我低头看着光秃秃的剑柄,再抬头看看树梢随风飘扬的流苏,忍痛掐诀把本命剑收了回来。
这可是大师兄去年送我的生辰礼,被那混小子摸过的剑穗,不要也罢。
"师姐——"陆小川倒吊在仙鹤腿上晃悠,衣摆翻飞露出绣着粉色小兔子的裤衩,"你上次说想看的《合欢宗秘典》,我从二长老枕头底下偷来啦!
"我甩出捆仙索把他扯回地面,他怀里的春宫图哗啦啦散了一地。
最上面那页画着两个交叠的人影,左边那个头顶呆毛的画风怎么看都像大师兄。
"你竟敢亵渎大师兄!
"我召出本命剑就要劈他,忽然听见竹林深处传来清冽嗓音:"晚晚,你的剑。
"白衣胜雪的青年踏叶而来,腰间玉佩与竹影相撞发出碎玉之声。
大师兄两指夹着那片剑穗,垂眸看我时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说过多少次,御剑时不可分心。
"我慌忙用脚尖把春宫图踢到陆小川***底下,脸颊烫得能煎鸡蛋:"谨遵师兄教诲。
"陆小川突然从地上弹起来,抓着大师兄的袖口往自己脸上蹭:"师兄我也要教诲!
"话音未落就被冻成冰雕,大师兄指尖还凝着未散的寒霜:"聒噪。
"三个月后魔界来犯,我看着护山大阵外黑压压的魔物,攥紧了大师兄给的护心镜。
他御剑立于阵眼,霜色发带在罡风中猎猎作响:"晚晚,守好东侧阵脚。
"我重重点头,余光瞥见陆小川蹲在防御塔顶啃糖葫芦。
这厮突然冲我咧嘴一笑,用糖浆在塔身上画了只歪歪扭扭的兔子。
那场大战持续了七天七夜。
当最后一个魔将被大师兄的冰魄剑贯穿时,防御塔轰然倒塌。
陆小川画的那只糖浆兔子在火光里融化,混着他最后传音入密的嬉笑:"师姐,你睫毛上沾血的样子真好看。
"大师兄回来那日,我在山门前等到星子西沉。
他踏月而归,白衣染血,手里攥着半截糖葫芦签子。
"陆小川呢?
"我问。
"陨落了。
"他说。
我愣怔片刻,突然笑出声来。
修仙之人本不该如此,可我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