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承煜之死,太后逼迫依兰旬葬章
现在朝堂内外时局动荡,在太后的强力帷幄下,二皇子萧承钰登基称帝 。
我裹着狐裘靠在临窗塌上,指尖无意识摸挲着腕间的红珊瑚珠串玻璃盏中的烛火突然爆开灯花,惊的我指尖一颤,那抹血色便在雪白手腕上晃出涟漪,像极了五年前承煜出征时的弯晚霞。
“阿姐又在看这个。”
若兰的身音裹着风雪一块撞了进来,她身后十二幅湘妃竹帘次第卷起,露出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
我恍惚一下“今天那么大的雪,怎么妹妹出宫来看我?”
“就是因为整个太子府就你和桃玉,下那么大雪我不放心,所过来看一下,便带点冬季取暖之物。”
说话之间若兰吩咐着下人帮我归置着物品。
“让桃玉来吧。”
边说边帮若兰弹去她石榴红蹙金斗篷上未化的雪粒。
“阿姐,府里下人陆陆续续都被你遣散,日常生活都只靠桃玉一个人照顾,你要不随我进宫,我们姐妹也可互相照顾。”
我谈谈一笑摇了摇头,“听闻西北又传战报,”我伸手拨了拨鎏金蟠螭纹暖炉,炭火劈啪炸开几点火星,若兰摘护甲的动作顿了顿,鎏金点翠的护甲磕在紫檀小几上,发出清楚的响声,若兰又接着缓缓开口“说是···说是找到了姐夫的佩剑。”
她垂眸盯着护甲上颤巍巍的珍珠流苏,“皇上太后知道消息后,太后首接晕了过去,每日以泪洗面。
皇上立即下诏加强人手日夜不停寻找太子尸首。”
“阿姐,都五年了···”恍惚间我又看见承煜出征前,我攥着他甲胄下的中衣,指尖几乎要掐进他的血肉里。
“等我带着北狄王的首级来,就把这红珊瑚镶在你的凤冠上。”
他笑着摘下我发间的珠钗,将还带着体温的珊瑚珠串绕在我的腕间。
远处崔征的号角一声急过一声,她的吻混着血腥气落在我的眉间,转眼便被呼啸的北风吹散在漫天飞雪里······依兰站在窗前,望着漫天飞雪,心中却是一片冰凉。
若兰的话还在耳边回响:“阿姐,都五年了……”五年,整整五年,承煜的音容笑貌仿佛还在昨日,可现实却残酷得让人无法喘息。
“阿姐,你真的不考虑进宫吗?”
若兰再三问道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皇上和我都念着你,宫里总比这冷清的府邸好吧。”
依兰轻轻摇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红珊瑚珠串,那是承煜留给她的最后一件信物。
她的目光落在暖炉上跳动的火焰,仿佛看到了那日承煜出征前的笑容。
他说要带着北狄王的首级回来,将红珊瑚镶在她的凤冠上。
可如今,凤冠未成,他却己魂归沙场。
“若兰,我……”依兰刚要开口,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桃玉匆匆跑进来,脸色苍白:“小姐,宫里来人了,说是太后有旨,请您即刻进宫。”
依兰心头一紧,太后的旨意向来不容违抗。
她与若兰对视一眼,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若兰握住她的手,低声道:“阿姐,别怕,刚好我出来那么久也要回宫了,我陪你一同前去吧。”
马车缓缓驶入宫门,依兰掀开车帘,望着巍峨的宫墙,心中五味杂陈。
她曾无数次出入皇宫,可这一次,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压抑。
太后的旨意来得突然,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到了慈宁宫,依兰刚踏入殿门,便见太后端坐在高位上,神色冷峻但是面容些许有些憔悴。
依兰上前行礼,太后却未让她起身,只是冷冷开口:“依兰,哀家今日召你进宫,是有件事要与你商量。”
依兰心中一沉,低声回话道:“太后请讲。”
太后缓缓起身,走到依兰面前,目光如刀:“承煜失踪五年,最近知道了西北传来战报,说是找到了承煜的佩剑,人己凶多吉少,五年了......”说到着,天后低眼垂暮,难言伤心。
缓了缓,太后继续说到“你身为太子妃,又和承煜情比金坚,你思索下选个良辰吉日旬葬吧。
哀家念你年轻,不忍逼你,可如今西北战事己了,太子尸骨未归,你难道还要让他孤魂漂泊在外吗?”
依兰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太后,您是说……要我为承煜殉葬?”
太后冷冷点头:“这是皇家的规矩,你身为太子妃,理应如此。”
依兰只觉得眼前一黑,旬葬……那是要她陪葬啊!
她紧紧攥住手中的珊瑚珠串,指尖几乎掐进掌心。
承煜并未找到尸身,她本以为可以等到承煜回来的那天,可如今,太后却要她陪葬!
“太后……”依兰的声音颤抖,“承煜他……他没有死,他一定会回来的,不是皇上己经派人去找了吗?
太后......。”
太后怒吼到:“失踪5年了,该找的都找了 ,现在连承煜的贴身佩剑都找到了,还不能说明什么嘛 ?
我儿是为了守住我们的江山为了黎明百姓战死沙场的。
依兰你自称要一首等承煜回来,现在你就主动去找他吧。”
若兰扑通跪倒在地帮依兰求情到:“太后痛失爱子,我和皇上都替太后难过,皇上失去了兄长,我失去了姐夫,我阿姐失去了挚爱之人,太后是明白失去挚爱之人的痛的,我自幼和阿姐一起长大,父母也是为国捐躯,现阿姐是我唯一的亲人了,请求太后网开一面,让阿姐守着她和承煜哥哥和回忆共度余生吧。”
若兰重重的朝太后磕了一记响头。
太后冷哼一声:“皇家规矩,岂容你求情也岂容你违抗?
来人,带太子妃去准备!”
就在几名宫女上前要将依兰带走时,殿外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男声:“且慢。”
依兰回头,只见皇上大步走了进来。
他身着明黄色龙袍,眉目间带着几分威严,目光却落在依兰身上,隐隐透着一丝复杂的情感。
“母后,”皇上走到太后面前,微微躬身,“不是还未找到兄长的尸身吗?
即使兄长己不幸战死沙场,依兰是承煜的遗孀,旬葬之事,是否在考虑一二。
加之若兰还未行册后大典......”太后皱眉:“皇上,这是祖制,岂能轻易更改。”
皇上淡淡的说道:“祖智虽不可违,但依兰年轻,且承煜最疼爱的就是她,若他知道太后您逼依兰为他殉葬,恐怕也会心痛的吧。”
太后沉默片刻挥了挥手,“罢了罢了,既然皇上都开了口,此事就暂时搁置吧。
哀家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依兰松了一口气,跪拜谢恩,皇上却微微侧身,目光灼灼的看向依兰......若兰好似明白了什么看向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