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符笙的感知中,就这一行五人里,除了凯斯,其他人这辈子估计就和源石虫打过交道。
“嗨,本来我们也不是干这个行当的。”
凯斯摆了摆手,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劫掠队这个名号就是拿来吓唬一些胆小鬼的。
咱们这个队伍也就是干干拾荒的活计,要真杀人……除了我杀过两个侵略者,剩下的,就跟一张白纸一样。”
符笙的疑问打开了这个不修边幅的萨卡兹的话匣子,拿出水壶随便润湿了干涩开裂的嘴唇,他继续用那低沉沙哑的声音讲述着:“外来者、入侵者、旅行者、天灾信使……说实话,你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
似乎是在思索合适的形容词,凯斯的话语突然停了下来。
“嗯……你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像是为了完成一个约定……嗨,或许是我太久没见到萨卡兹以外的人了。
胡言乱语听个乐呵就行。”
嗯……怎么说?
话说一半就像狗作者卡剧情一样令人咬牙切齿。
尽管符笙平日里也是个谜语人一般的存在,但这玩意只能是自己来当,若是换在别人身上,那自己就是乐子了。
不过这些对符笙似乎没太大的用处。
“你猜对了。”
符笙以一种极为平淡的语气宣告着凯斯的胜利。
“……嗯……嗯。”
这下子轮到凯斯不会了。
几个音节在喉咙里徘徊了半天,最终只汇成了一句蕴含着无奈与震惊的短语:“不是,哥们?”
事实证明,突如其来的耿首要比做一个谜语人更能让人类敏感的情绪体验过山车般的***。
你看看我们的凯大爷:胡子拉碴的脸上写满了震惊;明亮的双眸中透露着的是不可思议;那双无处安放的手更是彰显了其主人那不可预知的情绪。
“怎么了?
看起来你似乎很不习惯这种说话方式。
要不我们换一种?”
符笙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神色——好歹是放在博物馆里都得被好生供养的老东西。
从这萨卡兹开口的第一句,符笙就知道这东西准备给自己编个感人至深的故事了。
不过嘛,在大炎待的时间久了,身边的人总是对自己有着若有若无的敬意。
尽管符笙平日里己经表现的十分平和,可这种尊敬仍然让他感觉有些不适——特别是想找个人聊天时。
“或许我应该找凯尔希请教一下处事不惊的法子?
算了,那家伙只适合去做科研。
要讨论起这些,估计她还得向我请教……”于是乎蛰居在大炎的时间里,符笙不是窝在自己那座小房子里写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就是体验一下濒临死亡的感觉。
若非那个……算了,不提也罢。
只是好不容易找到这样一个有些乐子的人,符笙决定好好的利用一下。
…………而一旁的凯斯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番自己躁动的心灵后,决定继续自己的生存大业:“那……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多少个梦境之中,你曾期待过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