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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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的风裹挟着金属锈味,我低头看着婚纱下摆被鲜血浸透的蕾丝。

三天前这件Vera Wang高定还缀着施华洛世奇水晶,此刻却沾满父母葬礼上的纸灰。

顾明城皮鞋踩碎枯叶的声响从楼梯间传来,那支藏着氰化物的注射器在他西装口袋若隐若现。

"你逃不掉的。"林雪薇的红底鞋碾过母亲送我的珍珠发卡,

她腕间的翡翠镯子折射出妖异的绿光。那是苏家祖传的龙石种,本该在我出嫁时传给我。

我后退时踢到空酒瓶,玻璃碎裂声惊起夜鸦。

前世记忆如潮水涌来——父亲签字时突然痉挛的手指,母亲手机里那条未发送的"小心顾",

还有陆沉舟在墓园放下的那支蓝玫瑰。翡翠吊坠突然灼烧胸口,

暗纹中浮现出父亲书房保险柜的密码。这是第三次重生给我的馈赠,

那些被抹杀的记忆正通过翡翠的脉络复苏。当顾明城扑来的瞬间,我纵身跃入虚空,

耳畔响起陆沉舟曾在拍卖会说过的话:"翡翠记得所有血债。"再次睁开眼时,

梳妆台上的电子钟显示2021年4月3日。我死死掐住掌心,直到血腥味弥漫。

镜中二十二岁的面容光洁如新,床头还摆着顾明城送的星空投影仪,

此刻正在天花板投出虚假的银河。手机疯狂震动,是林雪薇的语音消息:"晚晚,

明天赌石大会要不要陪我去呀?

听说这次有老坑原石......"甜腻的嗓音让我胃部抽搐。上辈子就是在这场拍卖会,

我替她拍下七号原石,开出的玻璃种紫罗兰让她在珠宝设计圈一炮而红。

指甲深深陷进檀木梳齿,我对着镜子慢慢勾起嘴角。这次该换我送她份大礼了。

赌石场飘着淡淡的石灰味,切割机轰鸣声里夹杂着此起彼伏的惊叹与咒骂。

我裹着黑色长风衣穿过人群,余光扫过东南角正在给原石打光的颀长身影。

陆沉舟的银灰色西装在日光灯下泛着冷光,

这位以眼光毒辣著称的珠宝大亨正在观察九号毛料。"晚晚!"林雪薇扑过来挽住我胳膊,

CHANEL N°5的香气熏得人头晕,"你看七号品相多好,

皮壳砂粒细腻得像盐......"她今天特意穿了V领红裙,

锁骨处晃着那枚我送的玫瑰金项链。我轻轻抽出手臂:"我觉得九号更有意思。"话音刚落,

陆沉舟突然转头看过来,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手术刀。上辈子他拍下九号却当场解垮,

三千万打了水漂的新闻连续一周霸占财经版头条。林雪薇表情僵了瞬,

又娇笑着凑近:"听说九号是危地马拉料,种水差得很......"她话音未落,

我指尖已经触到冰凉的翡翠原石。

海——矿井深处染血的鹤嘴锄、拍卖师后腰别的勃朗宁、还有陆沉舟倒在血泊里攥着的碎玉。

冷汗顺着脊梁滑落,我猛地缩回手。这次触碰带来的不止是记忆残片,

还有某种诡异的预知能力。当我再次抚摸七号原石时,

清晰地"看"到墨绿色蟒带下藏着鸽血红翡翠,

而林雪薇在庆功宴上往我酒杯倒药粉的画面就叠印在石纹之上。"九号我要了。

"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陆沉舟挑眉放下强光手电,围观人群发出窃笑。

林雪薇长舒一口气的表情没逃过我的眼睛,她大概觉得我疯了。切割机嗡鸣震得耳膜生疼,

我盯着九号原石裂缝中渗出的血色雾霭。当砂轮剥开第七层石皮时,

整个展厅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墨翠切面下蜿蜒着蛛网般的红丝,

像极了母亲咽气时嘴角的血痕。"血美人!"人群后方传来茶盏坠地的脆响,

缅甸矿主吴山哆嗦着跪倒在地。这种在矿工传说中会带来厄运的翡翠,

此刻正吞吐着妖异的霞光。我按住发烫的吊坠,看见前世林雪薇用这块翡翠雕成毒簪,

在订婚宴上刺入我颈动脉的画面。陆沉舟的银质打火机擦过原石表面,

火星溅在红翡上的瞬间,竟燃起幽蓝的火焰。"苏小姐不觉得烫吗?

"他镜片后的目光落在我被灼伤的手心,那里浮现出与翡翠纹路相同的印记。"苏小姐。

"陆沉舟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能否借一步说话?"他递来的名片沾着石粉,

我注意到他左手虎口有道新鲜划痕,和记忆中某幅画面完全重合。暴雨冲刷着落地窗,

陆沉舟的私人藏品室泛着幽幽冷光。玻璃柜里陈列着苏家三十年来的珠宝设计图复印件,

最醒目的位置摆着半块残缺的翡翠佛头——那是我母亲常年佩戴的挂件。"三年前缅甸公盘,

令尊开出的龙石种本该是我的。"他摩挲着青瓷杯沿,阴影爬上棱角分明的下颌,

"但运输车在滇缅公路被劫,押运员尸体口袋里有顾明城的名片。"吊坠在衣领下发烫,

闪现出父亲签署股权转让协议时抽搐的手指。

我突然按住他正在斟茶的手:"陆先生监视我三个月零七天,就为验证吊坠传说?

" 在他骤缩的瞳孔里,我掏出那枚染血的婚戒扔在茶案上,

戒托内侧的微型摄像机正闪着红光。暴雨冲刷着苏宅青砖,我蹲在父亲书房通风口,

雨水顺着发梢滴进领口。微型摄像机传回的画面里,二叔苏振业正用父亲印章在文件上盖章,

文件抬头写着《股权代持协议》。他脚边的保险箱敞开着,

露出母亲那串失踪的南洋金珠项链。"您果然在这。"陆沉舟的伞檐突然出现在头顶,

他风衣下摆沾着泥点,"令尊书房每天三点十五分换岗,这个习惯保持了二十年。

"他指尖划过窗棂上褪色的刻痕,那是我七岁时量身高划的印记。

我猛地拽住他领带迫使他低头:"你调查苏家多久了?"他喉结在我虎口下滚动,

却低笑着将U盘塞进我掌心:"足够看清谁在觊觎你的翡翠矿。

"U盘里是顾明城与缅甸矿主的加密通话记录,背景音里有林雪薇哼《卡门》的调子。

他们计划在三天后的慈善晚宴动手,用神经毒素伪造成我心脏病发。

视频最后十秒闪过母亲病房监控——她临终前挣扎着在床单上画出的,正是翡翠吊坠的暗纹。

深夜的医院太平间冷得像冰窖。我戴着陆沉舟给的指纹手套打开停尸柜,

母亲苍白的手指蜷曲着,指甲缝里藏着极细的翡翠碎屑。当我把吊坠贴近她眉心时,

那些碎屑突然悬浮成发光的脉络,拼凑出二叔往父亲茶杯投毒的全息影像。

"苏小姐的异能比传说中更惊人。"陆沉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倚着门框把玩手术刀,

"但每次读取死亡记忆,吊坠都在吸收你的生命力吧?"月光下我的倒影正在变淡,

裙摆已经透明如雾。赌石场爆炸案发生那晚,我故意让林雪薇***到我与陆沉舟争执。

她果然带着顾明城来"救场",

却在看到九号原石切面时表情扭曲——那本该属于她的紫罗兰翡翠,

此刻正嵌在我的新作品里。"晚晚是不是中邪了?"她带着哭腔扑进顾明城怀里,

我盯着她后颈随动作浮现的鬼面蛾纹身。上辈子直到死前才知道,

这是缅甸某武装组织的标记,而林雪薇的生母根本不是病逝,

而是在翡翠矿难里被灭口的矿工遗孀。水晶吊灯将宴会厅切割成无数棱面,

我踩着血美人翡翠折射出的光斑走向主桌。这件露背礼服镶嵌着三百二十片翡翠薄片,

每当步伐牵动裙摆,暗红色纹路便如血管般在墨色绸缎下搏动。

林雪薇正在甜品台前与贵妇们说笑,她耳垂上那对紫罗兰翡翠耳钉,

正是前世用我拍下的七号原石雕琢的。"恭喜苏小姐斩获稀世珍宝。

"顾明城的声音裹着香槟气泡从右侧传来,他今天特意选了银灰色领带,

与我袖口未愈的灼伤疤痕同色。当他的酒杯即将碰到我的杯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