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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军,今年40岁了,在一家公立初中当生物老师。

最近,我的肩膀老是疼,上面莫名其妙出现淤青。

1.“老林,我先回去了,你也注意身体,别太劳累了。”

办公室内,隔壁办公桌的孙老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关上了面前的电脑。

“嗯,我也快好了。”

我抬头看了眼孙老师,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头,顺便看了眼时间:21:35。

“是有点晚了啊,不过还有一个班的试卷没有批改。”

我拿起茶杯小抿一口,随后又投入到作业的批改中。

每次月考完都要急着将成绩给批改出来,所以这一两天比较累一些,尤其是我这种带四五个班,还当班主任的。

“呼。

终于改完了。”

我长呼一口气,将试卷放入抽屉里,重重的关上抽屉。

“时间也不早了,该回去了。”

办公室的挂钟笔直的指向11这个数字。

“嗯?”站起身后,我突然觉得小腹一阵发胀。

我摸了摸肚子,看来得先去一趟卫生间了。

学校在九点之后就准时熄灯,除了办公室有着稀疏几盏灯亮着,其他地方都漆黑一片。

于是我打开手机手电筒,顺着墙壁走到卫生间。

咕噜一声,伴随着马桶抽水声,我只感到身体舒爽了不少。

“看来以后不能再这么劳累了。”

我揉了揉有些肿胀发酸的左肩,在洗手台处接了点凉水洗脸。

顿时,困意消退了不少。

“嗯?什么东西。”

恍惚间,我从挂在洗手台上面的镜子处看到一团黑乎乎的身影。

不过在我揉眼准备仔细看的时候却不见了踪影。

“算了,哎呦,这肩膀怎么这么痛啊?”左肩的疼痛在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加剧了,我将衬衫的纽扣解开,衣服拉到肩头下面。

右手举着手机照过去,只见左肩上有一团巴掌大的淤青。

“这怎么弄得啊,看来得找个时间看下医生了。”

这时,一阵阴风从厕所的窗口处吹进来。

把我冷的一哆嗦,连忙系上纽扣,抓紧外套,走出厕所,向着学校大门口走去。

“算命嘞,算命嘞。”

刚到校门口,我就被不远处的吆喝声吸引。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衣着邋遢,留着长长山羊胡的老头在学校门口不远处摆了个“生死由命”的摊位,此刻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天色也不早了,我现在只想早点回家,钻进暖和的被窝美美睡上一觉。

所以我假装没看见他,面不改色的从他的摊位前走过。

他这时却径直走向我,挡在我面前。

“怎么了,有事吗?”我作为一个老师,平日里自然是一个唯物主义,对于这种神神叨叨的迷信都是敬而远之。

但是信这种的人都有些疯疯癫癫的,还是不要太过招惹他们为好。

“小友,算命吗?”老头捋了捋自己的山羊头,右手托着一个指针疯狂摆动的罗盘。

“不了,我不信这些,我还有事,请你让开。”

我揉搓了下有些发冷的双手,将双手合拢放在嘴前,往里哈了几口温润的气。

真冷啊。

“哦?别急嘛,小友,让我算算。”

面前的老头伸出左手,双眼紧闭,故作高深的算了起来。

不久,他眉毛一挑,睁开双眼,神情有些凝重的看着我,随后有些试探的问道:“请问小友的夫人是否已经有身孕了?”我没有回答他,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埋着头离开了。

老头没有阻拦我,只是嘴里在念叨着什么“死人”,“造孽”的字眼。

回到家之后,我轻轻的将鞋子放在门口的鞋柜处。

打开手电筒,摸着黑,小心翼翼的进入卫生间洗漱。

“谁啊?是老林回来了吗?”正当我在洗漱时,妻子的声音从卧室传来。

“嗯,是我。”

我快速的擦了把脸,走进卧室查看妻子的状况。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呢?要注意休息啊,为了你,也为了孩子。”

我温柔的抚摸着妻子的肚子,将耳朵贴近肚皮听孩子的动静。

三个月大的小家伙,一点都不安分,在妻子的肚子里翻来覆去。

“哎,还不是你儿子害得,他老是动,弄得我睡不着。”

妻子有些幽怨而又关心的看着我,右手轻轻地将我的领口拉正。

“倒是你,怎么这么晚回来,都不来陪我和孩子。”

我亲了亲妻子的额头,抱着她躺在床上。

“就今天,明天早点回来陪你。”

不一会儿,在困意的作用下,我就意识一沉,陷入梦乡。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梦,一切是那么的奇怪,而又熟悉。

梦中我来到一家私人诊所,并且是一个主刀医师。

来的病人都是女性,年龄从16到50岁不等。

无一例外的是,她们都知道自己的疾病。

虽然比较恐惧,手术过程也比较痛苦,但是她们都很坚强的挺了下来,把疾病从体内拔除。

在梦中,我做了大概有四五场手术吧,正当身心都感到十分疲惫,并且也快到下班时间。

这时,一个大概三十来岁的女人走进诊所。

她的身影我很熟悉,她走到我的面前的时候我认出了她,她是我的妻子。

我想张开口说两句话时,不料眼前一黑,顿时我发现自己处在手术台上。

台上是我的妻子,她以近乎哀求的语气恳求着护士。

“求求你,不要…”护士没有理会妻子,而是将一根很粗的针筒野蛮的扎进了妻子的肚子。

“不!”见到这一幕,我撕心裂肺的喊了出来。

但是护士并没有理会我,而是一针一针的狠狠地扎在妻子的肚子上,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

“不!”我发了疯的冲上前去将护士扑倒,将扎在妻子肚子上的针筒拿走。

妻子的肚子上此刻残留着密密麻麻的针孔,伤口已经结痂了,像几百个黑芝麻洒在一起。

“秀珍,秀珍,你醒醒啊。”

我哭着摇晃着秀珍的身体,但是秀珍惊恐的脸上没有一丝动静一一她已经死了。

“林老师,该你了。”

突然,我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刚刚被我扑倒在地的护士不知何时已经来到我身后,她手上拿着粗针筒举在我头顶,猛的扎向我。

“啊啊啊啊!”我从噩梦中惊醒,吓出一身冷汗,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身旁的妻子不知道是被我的动作打扰到了还是什么,表情有些不自然,额头渗出细汗。

我轻轻的把她身上的被子拿起盖好,不过却意外的发现床上黏糊糊的。

我打开手电筒一看,不知道为什么,秀珍的下半身一片殷红,鲜血像墨一样,染透了床单。

“喂,秀珍,你醒醒,秀珍……”我被这一场景吓到了,连忙将熟睡的秀珍晃醒。

“怎么了,林军,好不容易睡着…”秀珍也感觉到有些异样,摸向床单,看着鲜红的鲜血,她顿时变得害怕起来了。

“军,这是咋了,孩子不会有事吧,我们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这个孩子不能再失去了…”说着说着,秀珍的语气变得哽咽起来。

“没事的,会没事的,我已经打了电话了,救护车马上就来。”

我连忙安抚秀珍的情绪,心中也在祈祷希望没事。

没过一会,救护车的车笛声刺耳而又尖锐的闯进了宁静的小区。

我一路上握着秀珍的手,安慰她,陪她到手术室门前。

“家属请在门外等。”

手术室门前,一个护士将我拦在门前。

我只能伫立在门前,担忧的看着秀珍被推进去。

等待期间,我躺在门口的长椅处,一边休息,一边等待手术的结束。

只是这肩膀的疼痛更加剧烈了,等秀珍手术完就去看看吧。

“刘秀珍的家属在吗?”手术室紧关的大门此刻缓缓打开,主刀医生站在门口处喊道。

“哎,在这。”

我连忙睁开半闭着的双眼,来不及穿鞋,拖着鞋走了过去。

“医生,我老婆怎么样了?”我焦急的问道。

“现在情况比较稳定,不过有一个坏消息。”

“什么?”“你的孩子估计会早产,你要加强对孕妇的照顾。”

我连忙点头,随后看见躺在床位上的秀珍正安稳的睡着,我心里悬着的石头也终于落下。

2.次日早上,门诊处。

“大夫,我这肩膀老是疼,你帮我看下吧。”

大清早我将妻子照顾好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往门诊看下病。

坐诊的是一个老医生,头发发白,但看上去挺有精神的。

老医生瞥了一眼我,说道:“先把衣服脱掉,我来看看。”

“嗯。”

我闻言照做。

“嘶,你怎么弄的,这么大一块淤青,有些皮肤都坏死了。”

我视线看不到后背,但是可以大概看清楚轮廓,青黑色的淤青从左肩头蔓延到腰部。

“医生,这是什么病啊?”我忐忑不安的问道。

老医生没有回答我,只是看着我的后背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说道。

“我先给你开点药膏贴贴,还不好的话你再来找我。”

于是,我拎着几副药膏回到妻子的病房。

这时候妻子已经醒了,她坐在病床上,背靠着病床,手里正在剥橘子。

见我过来,她脸上露出了笑容。

“老林,医生说我们的孩子是双胞胎呢?想不到我们这么久没有孩子了,一下子就来两个天使呢?”秀珍一边说着,一边将剥好的橘子递给我。

我接过橘子,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老林,你哪里不舒服吗?怎么买了膏药啊?”“肩膀有些发酸,给弄了点贴贴。”

正当我和秀珍闲聊时,一阵电话***突兀的响起。

我低头一看,是老汉儿的电话。

我走出病房,来到医院的走廊处接起了电话。

“喂,爸,怎么了?”“军啊,你妈出事了。”

电话那头传来哭腔,老汉一边啜泣一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今天一大清早,我妈去菜市场赶集买些便宜新鲜的蔬菜。

回来的路上被车撞了,撞的地点是一条偏僻的小巷子处,因为是一条小路,所以经过的人不算多,再加上妈妈不会用智能手机。

直到老汉半天等不到妈妈回来,走到这条小路找她的时候才发现她躺在血泊之中。

老汉连忙打了120,120来的倒是及时,十来分钟就到现场,将妈妈抬上担架,给运往医院。

“好,等我去医院。”

我挂断电话,和秀珍招呼了一声,马不停蹄的赶往医院。

我从医院门口一路小跑到手术室门前,只见老汉还有大姐在跟医生说些什么。

老汉一见我过来,连忙招手。

我走上前,问道:“医生,我妈怎么样了?”医生是一个中年男人,戴着眼镜,他推了推眼镜,说道:“你是家属吧,现在的情况比较危急,需要进行手术,但是手术的费用需要先交。”

“多少钱都行,赶快给我妈做手术。”

“这个数目比较大,因为病人的出血量比较大,肝脏出现破裂,需要更换肝脏。”

“所以保险估计需要100万,不排除后续需要进行治疗费用的可能。”

“100万吗?姐你能拿出多少?”听到这个天文数字,我心里暗暗一惊。

“军儿,我和你姐夫干个小饭店,前几年一直在赔钱,就今年存了钱,就十来万。”

大姐心里也是焦急,一是母亲生命危急,二是自己家里也确实没赚到什么钱。

“十来万吗?大姐,我家里倒是存了二十来万,不过我俩凑一起肯定不够,哎,对了,二哥和三哥怎么没来?”“亮仔在广东那边谈业务,说太忙了,过两天再说,庆丰在国外,他说他那边在打仗,忙着逃命。”

老汉叹气道。

“这两个畜生,尤其是庆丰,打他妈的仗,还有人在美国打仗了,十来年都不回来,在那边过得潇洒的很是吧。

不行我还是先给二哥打个电话。”

我气愤的说道,随后拨打了二哥的电话。

二哥的电话***是恭喜发财,响了几个歌词便接通了。

“喂,四弟,什么事?”二哥慵懒的声音传来,旁边还有车子的引擎声,似乎在开车。

“二哥,老妈出事了你不来看看?”我气愤的说道。

“哦,情况我了解,我过去也没什么作用,我这边这个业务出现问题,我这个当老板的要背官司,等我打完官司再说吧。”

二哥语气比较平静,似乎这件事和他无关一样。

“你瞧瞧你说的是人话吗?这是你妈,现在等着做手术,100万,我和玉梅姐拿不出这么多钱!”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随后说道“你把电话给玉梅。”

玉梅是我大姐的名字,她出生那天刚好家里门前的梅花树开花了,所以叫做玉梅。

大姐从我手里接过电话,表情凝重,似乎对话谈的并不满意,在嘟的一声以后挂断了电话。

“大姐,二哥他怎么说。”

我连忙问道。

“他…他让我先把房子抵押给医院,等他打赢官司他来付这个钱。”

“不行!房子没了你们住哪?万一他之后不给钱呢?亏他还是个大老板。”

这时,一个护士急匆匆的从病房里走过来。

“不行了,病人情况危急,需要立即进行手术。”

“啊?这可怎么办啊?…老婆子…你遭罪了啊…”老汉一听,一边哭着,一边拍着自己的大腿。

我一时也没了办法,靠在墙边,用力捶了几下墙壁。

见我们这样焦急,大姐心一横,跟着医生进去付医药费。

见到这一幕,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就这样,老妈开始进行手术。

我和老姐,老汉三个人在手术室前焦急的等待。

老汉熬不住了,躺在长椅上熟睡了过去。

不一会儿,姐夫赶了过来,眼神有些凶狠。

他径直走向大姐,一个巴掌直接打向大姐。

那一声打的很响,跟夏天的响雷一样。

“喂,姐夫,你干嘛。”

我连忙起身,站到两个人中间,拉住气势汹汹的姐夫。

“你个死婆娘,你们家三个男丁,就你一个女娃,还要你出钱撒?”姐夫没有理我,眼神愤恨的盯着大姐。

大姐扭过头去,眼中噙着泪花。

那一巴掌打的很凶,她的左脸顿时就肿了。

“还有你,林军,四十岁的人,又没小孩钱也没存,还要我们家来付钱啊。”

姐夫指着我破口大骂,口水时不时的溅到我身上。

他身上带着一股油烟味,穿着做饭用的围裙。

“姐夫…”我的声音很轻,很无力,我知道,我是没什么本事,让大姐家出钱,他要骂就骂吧。

姐夫骂的累了,就坐在长椅上休息了,盯着我一会,问道:“妈,情况怎么样了?”“医生说只要手术成功,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

“那就行。”

姐夫叹了叹气,从口袋里掏出褶皱的香烟来抽了起来。

正当我们聊天时,手术室挂牌的红色进行中变成了绿色的已完成。

一个疲惫的医生从其中走了出来,朝我们走了过来。

“病人家属是吧,手术完成了,暂时没什么事了,待会就转入普通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