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渐秋缓缓伸展开他的腰身,准备进行清晨的洗漱。
这是一副即便是最为挑剔的女人也会为之心动,最为苛刻的男人也会为之称赞的体态,全身上下没有半点多余的脂肪,精瘦而干练。
配上展渐秋独一无二的那种慵懒闲散的劲儿,说不上来的魅力,表达不出来的风情。
“喂,展老板啊……刚起?”
展渐秋费劲地睁开困倦的双眼,嘴里全是白沫,“嗯,有事?”
就在这回话的间隙,咽了了不少泡沫。
“呸呸呸呕…”为了让自己快速从睡梦中清醒,展潮秋特意选了超级强劲的薄荷味膏,口腔***辣的疼,硬是逼出了些生理性的泪水,咳了两声。
“你又忘啦?
今天是你30岁生日。”
这句话的威力比那管牙膏还强点。
“噢,这么快……”他拧开水龙头,西溅的水花,简单粗暴地往脸上扑。
“还是老地方?”
“对啊,大家都到了,就差一个你了!”
电话那头的周然喋喋不休,“不是我说,展老板啊,昨晚还提醒过你呢……怎么又忘了,我就说你不靠谱吧…”昨晚?
昨晚刚和婉婉见过面,那姑娘还是老样子,渐秋不由自主皱起眉,心想全放在她身上了,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生日。
“就来了。”
展渐秋对着镜子随意抓了抓发型,镜中的男人有着较好的脸,男人三十一枝花这句话在展渐秋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褪去了稚幼和青涩,男性的荷尔蒙充斥周围,不住被他吸引。
但他的磁场却不会让人感到无所适从——因为他那股松驰感,困倦、厌世、懒惰。
当他静静望向你,勾起似有若无的微笑时,像埋了个钩子,钩得心痒痒。
明知越漂亮的东西越危险,但依然会沦陷在他眼下的朱砂痣里,沦陷在一泽汪洋里,当你答应了他所有的要求后,你才幡然醒悟。
这是只狐狸。
一只狡滑,经验老道,会魅惑人心的狐狸。
展渐秋勾了勾唇。
……“我可算盼星星盼月把你盼来了!”
周然像个老妈子一样揪着展渐秋的手唠唠叨叨。
“一会儿你装一下,里面全是些大客户,今天都是奔着合作来的…很快就结束了昂。”
展渐秋听着心生厌烦,敷衍着点了点头。
推开了包厢的门。
“我近期事务有些繁忙,让各位久等了,在此先自罚三杯。”
展渐秋说完,给周然使了个眼色。
周然了于心会,连忙将事先备好的兑水白酒端了上来。
展渐秋将三杯一饮而尽,将酒桌文化照顾得是面面俱到,做的是滴水不漏。
掐点到也是展渐秋刻意安排的,既能暗示自己非等闲之辈又能表明自己推掉事务来赴宴说明自己的重视,三杯酒赔笑更是对在位每个人的尊重。
伸手不打笑脸人,愣是把鸿门宴真开成自己的生日会了。
“早就听闻“展望”的创始人年轻有为,玉树临风,今天一见果然是气宇轩昂,气质出众。
前途无量啊,鄙人在此敬展总一杯,祝展总生辰快乐,事业一帆风顺,扶摇首上!”
这个挺着啤酒肚,毛发疏松的中年男人对着展渐秋就是一套马屁加拉拢,脸上的沟壑布满了两个大字——市侩。
两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陈总伸出汗涔涔,油腻腻的手。
展渐秋的眼皮不可察觉地抽动了一下,他可以清晰地看见陈总指缝的泥垢。
周然在一旁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在手底下隐蔽地比了个“C”。
暗示展渐秋这是陈总, 展渐秋握住了他的手,周然惊出一身冷汗,生怕展渐秋一个过肩将对方撂倒。
“陈总说笑了。”
陈总绽开笑容,露出一口烂牙,“展总不必如此谦虚,”展望”值得。”
展渐秋的眼皮又抽了一下,“我们边吃饭边聊,各位也快就坐吧。
“对对对,吃饭吃饭。”
周然极其上道将展渐秋和各个什么陈总、刘总、王引导着坐下。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可把展渐积累得够呛。
早知当初就应该叫“周二”,把这些破事交给周然他们俩,自己坐等分红。
唉, 谁知道这“展望”不但没扑,反而还蒸蒸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