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金叶重生 断一鸿 2025-03-01 15: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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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幕墙外的银杏叶簌簌飘落时,沈砚之正在擦拭那枚银杏叶形状的铂金胸针。

金箔包裹的叶脉在晨光中流转着细碎的光,仿佛又看见拍卖会上林清浅转身时发间晃动的银杏耳坠。

那是2016年的深秋。

"三千万第三次!"拍卖槌重重落下。

沈砚之松了松领带,目光却黏在斜前方女子发间摇晃的金色银杏上。

她忽然回头,耳坠在颈侧划出细碎的弧光,惊鸿一瞥间他看清她胸牌上的名字——林清浅,云上珠宝首席设计师。

此刻手术室的红灯刺得人眼眶生疼。

沈砚之攥着染血的银杏叶吊坠,那是清浅送他的定情信物。

助理举着病危通知书的手在抖:"沈总,医生说就算救回来,双腿也......"走廊尽头传来高跟鞋的脆响,他猛地将吊坠塞进染血的外套。

清浅苍白的脸出现在转角,发间的银杏耳坠沾着雨水,像两片淋湿的蝶。

"为什么要骗我?"她指尖触到西装口袋里的诊断书,"渐冻症"三个字墨迹未干。

沈砚之闭上眼睛,听见自己说:"林小姐认错人了。

"雨夜的山道,刹车片发出濒死的尖叫。

后视镜里,那枚银杏吊坠被他扔在泥泞中。

火光冲天时,他最后望了一眼副驾驶座上清浅落下的丝巾——浅金色银杏叶纹样正在烈焰中蜷曲。

五年后,云上珠宝秋季新品发布会。

镁光灯下,林清浅颈间的银杏叶项链闪着冷光。

"本次设计灵感来自永恒的爱。

"她抚过展柜里标本般的银杏叶,"有些事物看似消亡,实则深埋地底等待重生。

"宴会厅水晶灯忽然暗了一瞬。

旋转楼梯上,穿黑色高定西装的男人拾级而下,左耳垂一点金芒微闪。

林清浅手中的香槟杯蓦地倾斜,琥珀色液体浸湿了白色裙裾。

"沈......"她踉跄着扶住展台,玻璃柜里五年前的银杏标本正在灯光下舒展叶脉。

男人擦肩而过时,她闻见若有似无的雪松香——和他惯用的须后水一模一样。

地下车库的感应灯次第亮起。

林清浅攥着手机追出来,屏幕上正是财经新闻推送:神秘投资人接手沈氏集团。

照片里男人侧脸轮廓凌厉,耳垂上的银杏叶耳钉刺得她眼底发疼。

"妈妈!"脆生生的童音在空旷车库里炸响。

穿鹅黄毛衣的小女孩举着银杏叶跑过来,发间别着精巧的银杏发卡。

男人背影猛地僵住,林清浅看见他左手无名指狠狠抵在车钥匙上,骨节泛白。

深夜的急诊室走廊,消毒水味混着血腥气。

护士举着托盘匆匆而过,镊子上的银杏耳钉沾着暗红。

VIP病房里,沈砚之盯着缠满纱布的右手,耳边回响着孩童的笑语:"妈妈说我出生那天,窗外银杏果落了一地呢。

"晨光漫过百叶窗时,林清浅抱着画册推门而入。

素白指尖翻开泛黄的纸页,上百片银杏标本翩然欲飞。

"你消失后的第三十七天,我在老宅银杏树下捡到这个。

"她举起密封袋里焦黑的丝巾残片,"还有车辙里半枚脚印——四十二码,意大利手工定制。

"沈砚之腕间的监测仪突然尖啸。

他看见清浅解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锁骨下方蜿蜒着淡粉疤痕。

"剖腹产留下的。

"她将哭闹的女婴塞进他颤抖的臂弯,"那晚山崖下的护林人听见爆炸声,却在沟渠里发现昏迷的孕妇。

"消毒水的气味被窗外的银杏香冲淡时,沈砚之的指尖正悬在婴儿耳垂上方。

那颗米粒大小的朱砂痣在晨光中泛着微红,与他锁骨处被丝巾灼伤的印记如出一辙。

"她叫沈念安。

"林清浅将温好的奶瓶搁在床头,"出生证明上父亲那栏,是空白的。

"金属床架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沈砚之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溢出的血滴在雪白被单上,绽成五瓣银杏的形状。

监控仪尖锐的警报声中,他看见清浅镇定地按下呼叫铃,护士掀开他衣襟时露出腰间狰狞的疤痕——那是五年前山体滑坡时钢筋贯穿的证明。

"很疼吧?"林清浅忽然握住他颤抖的手腕,无名指上的银杏戒圈硌得人发疼,"那年护林人说找到我时,我怀里死死攥着半片烧焦的银杏叶。

"她掀开襁褓一角,念安心口赫然纹着鎏金银杏的胎记。

深夜的住院部天台飘着细雨。

沈砚之倚着锈迹斑斑的栏杆,看楼下急诊室的银杏树在风雨中摇晃。

身后传来轮椅碾过积水的声响,穿病号服的男人将毛毯扔在他肩上:"沈总当年假死时,可没想过林小姐会抱着孕检单在火场废墟挖了三天?"沈砚之瞳孔骤缩。

月光照亮来人的脸——竟是五年前给他开假诊断书的私人医生周慕白。

男人转动轮椅靠近,机械义肢在雨幕中泛着冷光:"你以为渐冻症的谎言天衣无缝?林小姐第二天就带着血液样本去了三家检测机构。

"一道闪电劈开夜幕。

沈砚之想起那个暴雨夜,清浅浑身湿透地举着孕检单冲进别墅,而他正将抗抑郁药倒进威士忌。

玻璃碎片划破掌心时,她扑过来吮掉他指间的血珠,泪水把诊断书上的字迹晕成灰蓝的云。

"你走后第七个月,云上珠宝遭遇恶意收购。

"周慕白的声音混着雨声,"林小姐在董事会当场早产,血水浸透会议桌时还在修改设计稿——就为了保住你抵押给银行的银杏胸针。

"沈砚之猛地转身,却见周慕白掀开裤管。

金属关节处蚀刻着细密的银杏纹路:"知道我这双腿怎么没的吗?你假死那天,林小姐开车追到盘山公路,撞见有人在你刹车上做手脚。

"回忆如锋利的玻璃碴扎进太阳穴。

沈砚之突然想起火光中那抹诡异的银光——根本不是意外!当年助理递来的威士忌里,摇晃的冰块映出窗外黑影手中的钳子。

沈念安把奶油抹到鼻尖时,林清浅正站在老宅银杏树下。

腐殖土的气息裹着秋雨扑面而来,树洞里那个裹着防水布的檀木盒,封蜡上印着五年前她亲手刻的银杏叶纹。

"2017年3月18日,孕23周。

"羊皮纸上的字迹被泪水晕开,"今天在刹车残骸里找到微型定位器,原来那场车祸不是意外。

"泛黄的照片上,烧焦的银杏吊坠裂成两半,露出里面米粒大小的金属装置。

林清浅的指尖抚过凸起的孕肚轮廓速写,突然听见身后积雪被踩碎的声响。

穿驼色大衣的女人举着黑伞靠近,伞沿抬起时露出沈砚之继母程曼殊精致的下颌线:"林小姐还在找根本不存在的爱情证明?""程总当年往砚之酒里掺抗凝血剂时,没发现他换了惯用的水晶杯吧?"林清浅将日记本塞回树洞,转身时脖颈间的银杏项链闪过冷光,"您雇的私家侦探拍到的那些孕检单,原件还在我保险柜里。

"程曼殊的鳄鱼皮手套突然攥住她手腕:"你以为砚之为什么装死?他亲眼看见你父亲签的股权转让书!"伞骨划过林清浅锁骨,血珠渗进银杏吊坠的缝隙,"林伯韬用女儿的婚姻换沈氏20%股份时,可没告诉你吧?"惊雷炸响的刹那,林清浅瞥见树梢掠过的无人机红光。

她故意踉跄着撞向树干,里的微型摄像机精准拍下程曼殊腕间的烫伤疤痕——与五年前山道上拿钳子的黑影完全重合。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被焦糖香气冲淡。

沈砚之盯着床头柜上的银杏年轮蛋糕,奶油裱花写着"安安五岁"。

突然响起的视频通话里,林清浅举着破译的定位器数据:"看清楚,你当年喝的每一杯酒,都被程曼殊装了纳米追踪器。

"蛋糕刀"当啷"落地。

沈念安踮脚去够,袖口滑落露出腕间胎记——正是沈氏祖传印章的纹样。

沈砚之突然抱起女儿,在她后颈发现三点呈品字排列的朱砂痣,和他婴儿时期的胎记分毫不差。

"妈妈说要等银杏果落满九十九颗才原谅爸爸。

"念安掰着沾满奶油的手指头,从围兜口袋掏出个密封袋,里面装着五片不同年份的银杏叶,"今年已经有九十八颗啦!"暴风雨拍打着ICU的玻璃窗。

程曼殊看着被黑客曝光的监控录像,翡翠耳坠在颤抖中坠地粉碎。

画面里年轻的沈砚之跪在祠堂,后背被家法杖打得血肉模糊:"我绝不娶程家安排的女人!"祠堂供桌上,染血的银杏婚书墨迹未干。

"启动B计划。

"她对着蓝牙耳机冷笑,窗外突然传来螺旋桨轰鸣。

三十八层高的沈氏大厦天台,林清浅白裙翻飞如展翅的鹤,手中U盘***全息投影仪:"各位股东请看,2016年财务报表里的银杏叶水印,其实是程曼殊转移资产的加密路线图。

"安全通道里传来纷沓的脚步声。

沈砚之抱着念安冲上天台时,正看见程曼殊的保镖举起消音手枪。

千钧一发之际,念安突然哼起陌生的摇篮曲——正是沈砚之母亲临终前写的《金叶谣》。

"安安怎么会......"程曼殊的瞳孔骤然收缩。

林清浅掀开随身携带的素描本,泛黄的纸页上画着穿旗袍的女人在银杏树下弹钢琴:"您当年派人从疗养院偷走的曲谱残页,其实早被砚之妈妈纹在安安背上。

"子弹穿透玻璃的脆响中,沈砚之扑倒妻女的瞬间,念安后背的衣料被气浪掀开。

透过斑驳血痕,可见皮肤上浮现出金色的五线谱纹样——正是《金叶谣》最终章的音符。

沈念安后背的金色音符在无影灯下流转时,手术刀正剖开周慕白的机械义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