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银杏叶落在少女颤抖的肩头。

夏栀蜷缩在实验楼后的台阶上，校服口袋里的哮喘喷雾剂已经空了。午后的阳光穿过金黄的叶片，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光斑。喉咙里像是塞进了一把燃烧的砂砾，每次呼吸都牵扯出尖锐的疼痛。

"需要帮忙吗？"

声音从头顶落下来的时候，夏栀恍惚以为是幻听。直到阴影笼罩下来，她抬头看见少年逆光的轮廓。白衬衫被风吹得鼓起，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的小臂线条在阳光下泛着蜜色光泽。

"呼吸...器......"她艰难地挤出气音，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少年突然蹲下身，薄荷混着青草的气息扑面而来。夏栀看到他领口别着的银色六芒星胸针，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那是天文社的徽章。

"得罪了。"温热的掌心突然贴上她后背，另一只手穿过她膝弯。失重感袭来的瞬间，夏栀的侧脸撞上少年胸膛，听见布料下传来急促有力的心跳。

医务室的消毒水味里混进了银杏叶的清香。

夏栀盯着输液管里滴落的药水，耳边回响着校医的叮嘱："最近雾霾严重，体育课请假吧。"窗帘被风吹起一角，她看见那个白衬衫身影靠在走廊的窗边，修长手指正在转动天文望远镜的目镜。

"周叙白。"校医在登记簿上写下名字，"高三（2）班，天文社社长。"

傍晚的霞光染红少年侧脸时，夏栀终于看清他的模样。细碎的额发垂落眉骨，眼尾有一颗浅褐色的小痣，像是宇宙尘埃留下的印记。他调试望远镜的动作突然停顿，转头望过来的瞬间，夏栀慌忙闭上眼睛。

睫毛却在轻轻颤抖。

"醒了就起来喝药。"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床边响起，"你睫毛抖得像受惊的蝴蝶。"

夏栀涨红着脸坐起来，发现枕边放着新的哮喘喷雾。铝罐上贴着手绘的星空贴纸，猎户座的星云用荧光颜料涂过，在暮色中泛着微光。

"为什么......"她捏着喷雾剂，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