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站在电梯里，看着镜面墙上倒映出的自己。她今天特意换上了新买的米色风衣，

内搭白色针织衫，配一条浅咖色阔腿裤，整个人看起来温柔又干练。

这是她入职星锐广告的第一天，她希望给新同事留下一个好印象。电梯在28层停下，

她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出。前台小姐正在接电话，示意她稍等。林夏环顾四周，

落地窗外是繁华的陆家嘴金融区，黄浦江在晨光中泛着粼粼波光。"林夏是吧？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女生走过来，"我是人事部的张悦，带你去办入职手续。

"办完手续后，张悦带她来到创意部。"这位是你的导师，顾总。"张悦介绍道。林夏抬头，

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睛。男人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

露出一截锁骨。他的五官立体，鼻梁高挺，下颌线条分明，整个人散发着清冷的气质。

"你好，我是顾言。"他的声音低沉悦耳，"以后你就是我的助理。

"林夏连忙伸出手："顾总好，我是林夏。"他的手很凉，握手的力度恰到好处。

林夏闻到一股淡淡的雪松香，像是冬日里清冽的空气。"你的工位在这里。

"顾言指了指他办公室外的位置，"先把这些资料整理一下，下午跟我去客户那里开会。

"林夏坐下后，偷偷打量顾言的办公室。透过玻璃墙，她看到他正在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阳光从落地窗洒进来，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边。"林夏，

帮我把这份文件打印一下。"顾言突然抬头，正好对上她的视线。林夏慌忙低下头，

感觉脸颊发烫。午休时间，林夏在茶水间遇到了张悦。"顾总是不是很帅？

"张悦凑过来小声说，"不过你可要小心，他可是出了名的工作狂魔，

之前好几个助理都受不了他的工作强度辞职了。"林夏搅拌着咖啡，

想起早上顾言专注工作的样子。她不是没见过帅哥，但顾言身上那种清冷疏离的气质，

却莫名让她移不开眼。下午的会议在一家咖啡厅。客户是个年轻的女总裁，

一见到顾言就热情地打招呼："顾言，好久不见。""苏总。"顾言礼貌地点头，

示意林夏坐下。会议进行到一半，林夏发现顾言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悄悄递过去一张纸巾，小声问："顾总，您没事吧？"顾言摇摇头，继续讲解方案。

但没过多久，他突然捂住胃部，整个人蜷缩起来。"顾言！"苏总惊呼。

林夏立刻起身扶住他："顾总，您是不是胃病犯了？"顾言已经疼得说不出话，

林夏当机立断："苏总，抱歉，今天的会议可能要改期了。我先送顾总去医院。

"她扶着顾言走出咖啡厅，拦了一辆出租车。顾言靠在座椅上，脸色惨白。

林夏让司机开快点，一边轻轻拍着顾言的后背："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医院了。"到了医院，

医生说是急性胃炎，需要输液。林夏忙前忙后地办理手续，等顾言躺在病床上输液时，

已经是傍晚了。"谢谢你。"顾言的声音有些虚弱。林夏摇摇头："顾总，您经常这样吗？

""老毛病了。"顾言闭上眼睛，"工作太忙，经常忘记吃饭。

"林夏看着输液瓶里的药水一滴一滴落下，突然说："以后我提醒您按时吃饭吧。

"顾言睁开眼，看着她。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她的侧脸上，

让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柔和的光晕中。他忽然觉得，这个新来的助理，

似乎和之前的不太一样。从那天起，林夏的包里多了一个保温饭盒。每天早上，

她都会提前半小时到公司，把准备好的早餐放在顾言桌上。起初顾言总是忘记吃，

林夏就定好闹钟，准时提醒。渐渐地，这成了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顾总，十点了。

"林夏敲了敲玻璃门。顾言从文件中抬起头，看到林夏端着热牛奶和全麦面包进来，

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谢谢。"林夏注意到他今天穿了件深蓝色的衬衫，

衬得肤色更加白皙。他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专注看文件时微微颤动，

像蝴蝶的翅膀。"在看什么？"顾言突然问。林夏慌忙移开视线："没、没什么。顾总，

下午的提案会需要我准备什么吗？""把上次的市场调研数据整理一下，做成图表。

"顾言顿了顿，"你来做提案陈述。""我？"林夏惊讶地睁大眼睛。"嗯。

"顾言合上文件，"我相信你可以。"林夏感觉心跳漏了一拍。

这是顾言第一次对她表示信任，她暗暗握紧拳头，一定要好好表现。下午的会议很顺利。

林夏的提案思路清晰，数据详实，客户频频点头。会议结束后，

顾言难得地露出赞许的表情："做得不错。""谢谢顾总。"林夏的脸微微发烫。

"晚上有空吗？"顾言突然问，"请你吃饭，算是感谢这段时间的照顾。"林夏愣住了。

这是顾言第一次主动约她，她感觉心跳突然加快："好、好啊。"下班后，

顾言带她去了一家私房菜馆。餐厅藏在弄堂深处，环境清幽。顾言似乎对这里很熟悉，

老板亲自出来迎接："顾先生，好久不见。""老样子。"顾言说，转头看向林夏，

"这里的清蒸鲈鱼很不错。"等菜的时候，顾言难得地聊起了自己的事。

原来他从小父母离异，跟着母亲长大。母亲是大学教授，对他要求严格，

所以他从小就习惯了独来独往。"所以才会得胃病吧。"林夏轻声说，"总是忘记照顾自己。

"顾言笑了笑："可能吧。不过现在有你提醒，好多了。"这句话让林夏心头一颤。

她低头搅动着碗里的汤，感觉脸颊发烫。吃完饭，顾言送她回家。夜色中的上海霓虹闪烁，

车窗外是川流不息的人群。林夏偷偷看着顾言的侧脸，他专注开车的样子格外迷人。

到了小区门口，林夏正要下车，顾言突然说："明天周末，要不要去看展？

有个不错的艺术展。"林夏的心跳漏了一拍："好、好啊。""那明天见。

"顾言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回到家，林夏扑到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话，脑海里全是顾言的样子。这是约会吗？她不敢确定，

但心里却充满了期待。第二天，林夏特意打扮了一番。她穿了条淡蓝色的连衣裙，

化了精致的妆容。到约定地点时，顾言已经等在那里。他今天穿了件白色衬衫，

看起来比平时柔和了许多。展览很精彩，但林夏的注意力全在顾言身上。

他讲解艺术作品时的专注神情，偶尔看向她时的温柔目光，都让她心跳加速。"累了吗？

"看完展览，顾言问，"要不要去喝杯咖啡？"林夏点点头。他们找了家安静的咖啡馆，

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在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周一早上，

林夏刚到公司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创意部里窃窃私语，同事们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异样。

"林夏，"张悦把她拉到茶水间，"你听说了吗？顾总要调去纽约分部了。

"林夏手里的咖啡差点洒出来："什么？""据说总部很看重他的能力，

想让他去开拓北美市场。"张悦压低声音，"而且......苏总好像也要一起去。

"林夏感觉心脏被狠狠揪了一下。她想起上次会议上苏总看顾言的眼神，那种熟稔和亲昵，

原来不是她的错觉。"他们......"林夏艰难地开口。"听说他们是大学同学，

"张悦叹了口气，"苏总追了顾总很多年，这次去纽约，

估计是......"后面的话林夏已经听不清了。她机械地走回工位，

看到顾言办公室的门紧闭着。玻璃墙后，他正在接电话，眉头微蹙，神情严肃。中午，

顾言终于从办公室出来："林夏，进来一下。"林夏深吸一口气，走进办公室。

顾言递给她一份文件："这是纽约分部的一些资料，你整理一下。""顾总，

"林夏鼓起勇气问，"您真的要调去纽约吗？"顾言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嗯，

总部已经决定了。""那......"林夏攥紧了手中的文件，"什么时候走？

""下个月。"顾言看着她，"林夏，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这句话让林夏猝不及防。

她抬头看向顾言，发现他的眼神异常认真。"我......"林夏刚要回答，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顾言！"苏总踩着高跟鞋走进来，"总部刚来的邮件你看了吗？

"她看到林夏，笑容淡了些，"林助理也在啊。""苏总。"林夏礼貌地点头。"正好，

"苏总转向顾言，"关于纽约分部的人选，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林夏一眼，"有些决定，还是要慎重。"林夏感觉如芒在背："顾总，

那我先出去了。"走出办公室，林夏靠在墙上，感觉呼吸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