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蜷缩在潮湿的水泥地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三天前她还是夜总会最红的领舞,现在却被铁链锁在这间发霉的地下室。
缅甸闷热的空气裹着汗臭和血腥味,让她想起那个假经纪人的笑脸:"国际巡演机会难得啊..."赌场老板捏着她的下巴,金牙在烟雾中泛着寒光:"一晚跳够二十场,抵你机票钱。
"莉莉盯着镜子里浓妆艳抹的自己——吊带袜勒得大腿发青,羽毛胸衣像捆牲口的麻绳。
台下醉汉的啤酒瓶砸在舞台边缘,玻璃碴混着口哨声飞溅,她机械地扭动腰肢,余光扫过角落里被拖走的女孩,那人小腿上还留着和自己一样的烫伤疤痕。
"给老子笑!
"鞭子抽在后背的瞬间,莉莉突然想起舞蹈教室的檀木地板。
那时她总嫌老师严厉,现在却疯狂想念压腿时阳光晒在脖颈的温度。
第七次被推进"贵宾室"时,莉莉摸到了墙缝里的铁钉。
她假装补妆,用口红在镜面写下“23.6345°N,98.4863°E”——上次被押送时拼命记下的坐标。
看守的纹身男凑近瞬间,她突然踮起脚尖来了个完美的32圈挥鞭转。
"有病啊?
"男人被旋转的裙摆逼退两步。
"客人不是爱看《天鹅湖》么?
"莉莉喘着气,足尖在地面划出SOS弧线,"要不要再来段黑天鹅变奏?
"趁对方愣神,她扯断项链,珠子滚落成箭头指向通风口。
凌晨三点,莉莉咬破手指在床单上写***。
窗外忽然火光冲天——有人打翻了煤油灯!
她抓起燃烧的窗帘布扔向铁栅栏,火舌瞬间吞没了门锁。
王警官抱出莉莉时,她左腿腓骨粉碎性骨折。
"别碰我的脚!
"昏迷中她仍在尖叫,"还要跳舞..."复健室里,心理医生递来芭蕾舞鞋的刹那,她突然浑身发抖——那些被铁链锁着跳艳舞的夜晚,早把肌肉记忆扭曲成噩梦。
转机发生在儿童福利院的午后。
聋哑孩子们围着她比划天鹅手势,有个小姑娘在她掌心写:“姐姐疼吗?
我教你新的舞。”
莉莉突然泪流满面,扶着轮椅缓缓站起,伤腿划出的每个弧度都像在挣脱看不见的锁链。
首演《暗夜天鹅》那晚,莉莉撕开长裙露出满腿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