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的手轻柔却又带着一丝诡异,在我小臂内侧缓缓画圈时,
一股独特的气味钻进我的鼻腔。不是熟悉的血腥气,而是那梅雨季里铁门生锈的腥气,
混合着她颈间不断蒸腾而出的浓郁檀香,在这狭***仄的电梯间内,
如同酿造着某种令人眩晕的致命毒药。“别碰紧急按钮。” 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胁意味。与此同时,
她湿漉漉的胸脯紧紧压在我的后背,让我感受到一种异样的压迫。
“这栋楼的电梯... 不喜欢活人。” 她的语调微微上扬,尾音带着一丝诡异的拖长,
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可怕的秘密。她的身体与我紧密相贴,我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心跳,
那急促而有力的跳动声,似乎在掩饰着某种难以言说的不安。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我的小臂,
指尖带着一丝冰凉,那枚古怪的银戒在惨白的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有生命一般。
我紧张地盯着显示屏,它却卡在了 3 与 4 之间,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阻止。
紧接着,惨白的灯光开始疯狂频闪,营造出一种更加恐怖的氛围。
我死死地盯着她攀在我腰间的手 —— 青灰色的血管在皮肤下如同蛇一般蜿蜒爬行,
中指上戴着的那枚古怪银戒,戒面竟是半截梳齿的形状,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性。
我的后背紧紧抵着冰冷的电梯壁,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不断加速,
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膛。“叮 ——”电梯门在四楼艰难地卡住,仅仅露出十公分的缝隙。
浓稠的黑暗如同实质般从缝隙中涌出,紧接着,细密的啃噬声传入耳中,
那声音就像有千百只饥饿的老鼠在疯狂啃食木头,让人毛骨悚然。我下意识地想要后退,
却被白小姐紧紧贴住,她的身体如同一块冰冷的石头,让我无法动弹。“闭眼。
” 她突然猛地咬住我的耳垂,尖锐的疼痛瞬间袭来,
温热的血珠顺着我的脖颈缓缓流进衣领。她的呼吸急促而灼热,喷在我的耳畔,
带着檀香的甜腻气息,却又让人感到无比的恐惧。“听话,不想死的话。
” 她的声音低沉而阴森,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命令。我颤抖着闭上眼睛,
只觉得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压抑,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紧紧地扼住我的喉咙。
等我再缓缓睁开眼睛,404 那锈蚀的铁门正在我的面前缓缓打开,
门缝里渗出暗黄色的粘液,如同一条长长的、令人作呕的舌头,在地面拖出长长的腥痕。
“我的梳子呢?” 她用力地推我进屋,吊带不知何时已经滑落肩头,
露出白皙却又透着一丝诡异的肌肤。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眼神紧紧地盯着我,
仿佛我是她唯一的希望。我紧张地摸到裤袋里那个檀木盒,三天前,
就是这个盒子在暴雨倾盆的夜晚出现在快递站。当时,盒盖缝隙渗出的黑红色液体,
如同恶魔的血液,染透了值班表。我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仿佛那盒子里装着的是一个可怕的诅咒。我缓缓地将盒子递给她,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在那腐朽的梳妆台前,她突然猛地拽着我的手腕,用力按在镜面上。
镜中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可本该是她的位置,却坐着一个身穿血红嫁衣的女人,
正用半截白骨梳子缓缓梳头。那女人的动作机械而又诡异,仿佛是一个***控的木偶。
“看见了吧?” 白小姐的喘息声沉重而急促,喷在我的后颈,带着一丝诡异的热气。
“当年她也是送错了东西...” 她的声音低沉而阴森,
仿佛在讲述着一个古老而又恐怖的故事。就在这时,
嫁衣女人的头颅突然以 180 度扭转,那恐怖的画面让我几乎窒息。
腐烂的面皮下钻出无数银白的蛆虫,如同潮水般涌出,让人感到无比的恶心和恐惧。
我想要抽回手,却被她死死按住,镜面开始渗出鲜血,那些蛆虫正顺着镜中我的手臂往上爬,
仿佛要将我吞噬。我的身体瞬间僵硬,冷汗如同瀑布般从额头滑落,
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痛难忍。白小姐把我推倒在梳妆台时,
我的手不经意间摸到了她后腰的伤疤。那不是光滑的疤痕,而是密密麻麻的针脚,
仿佛有人曾经将她的身体残忍地撕开,又重新缝了起来。“别碰那里。
” 她叼着发圈束起长发,露出颈后暗红色的牡丹刺青,
那刺青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除非你想变成梳子的新饲料。
”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警告,眼神冷冽而又凶狠,仿佛是一只随时准备扑食的野兽。
她手中的檀木盒自动弹开,那把骨梳在盒中剧烈震颤,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驱使着它。
梳齿间缠着几缕黑发,此刻突然如活蛇般昂首,发梢裂开布满细齿的嘴,
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掉。“这是第几个替死鬼了?” 她猛地擒住我的下巴,
用力地强迫我看向镜中 —— 那些蛆虫已经爬满我半张脸,正在疯狂地啃食着我的眼球。
我的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身体本能地疯狂挣扎着,却无法摆脱她的控制,
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束缚住。“上一个快递员撑了十九天,你猜他最后怎么求我的?
”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仿佛在欣赏着我的痛苦。
我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抓向骨梳。指尖触到梳背的瞬间,
无数记忆碎片如同爆炸般在我的脑海中炸开:那是一个暴雨夜的值班室,
我鬼使神差地拆开檀木盒,还用这把梳子给昏迷的醉酒同事梳头...“想起来了?
” 白小姐跨坐在我腿上,吊带裙裂开的领口涌出檀香味的黑雾,那黑雾如同恶魔的触手,
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他现在住在梳子里呢,你要不要见见?” 她的声音阴森而又诡异,
仿佛在邀请我进入一个恐怖的世界。镜中的嫁衣女突然发出尖锐的尖啸,
那声音如同利刃般刺痛我的耳膜。白骨梳子腾空飞起,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右手握住梳子,
狠狠插向心口。千钧一发之际,白小姐突然含住我渗血的指尖,那一瞬间,
剧痛与***同时窜上脊椎,让我感到一阵眩晕。那些蛆虫如同下雨般从我的脸上掉落,
她喉间发出餍足的叹息,被梳子划破的舌尖舔过我腕动脉,那触感冰凉而又诡异。
“果然是阴年阴时的好材料。”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贪婪和兴奋,
仿佛发现了一件稀世珍宝。白小姐拆开我染血的工装时,我正处于极度的恐惧和恍惚之中,
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数着她身上的缝线。从锁骨到肚脐共有七道伤口,
最新那道横贯小腹的疤痕还渗着血珠,仿佛在诉说着她曾经经历过的痛苦和折磨。“别数了。
” 她轻轻地引导我的手按在胸口的牡丹刺青上,那刺青在她的胸口微微起伏。
“这些都是换命的代价...”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悲伤,
仿佛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突然,刺青蠕动起来,花瓣瞬间变成利齿,
狠狠地咬住我的手指,疼痛让我瞬间清醒。此刻我们躺在布满霉斑的雕花床上,
月光透过腐烂的窗帘,洒在房间里,照出墙上无数抓痕。最深的几道痕迹里嵌着指甲,
有新有旧,仿佛在诉说着曾经在这里发生过的恐怖故事。“你的味道很特别。
” 她跨坐在我的腰腹,伤疤在月光下泛着珍珠母的光泽,却又透着一丝诡异。
“那些臭男人闻起来像腐肉,而你...” 她的冰凉的银戒轻轻划过我的喉结,
“像没拆封的祭品。”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惑,眼神中却透着冰冷,
仿佛我只是她的一个猎物。就在这时,床底突然传来抓挠声,那声音沉闷而又恐怖,
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试图爬出来。我想起身,却被她按着肩膀压下,
她大腿内侧浮现出青黑色血管,正随着抓挠声有节奏地鼓动,
仿佛与那床下的东西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是前几任房客。” 她笑得花枝乱颤,
伤口渗出更多黑雾,那黑雾在空中弥漫,让整个房间变得更加阴森恐怖。
“他们总想爬出来道谢 —— 毕竟是我教他们永葆青春的秘诀。
”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和嘲讽,仿佛在炫耀着自己的 “杰作”。抓挠声越来越近,
床板缝隙伸出半截白骨,那白骨在月光下闪烁着阴森的光芒。
白小姐突然扯下发簪刺进我肩头,黑血如同喷泉般喷溅在蚊帐上,竟开出朵朵诡异的牡丹,
那牡丹仿佛是用鲜血浇灌而成,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死亡气息。“该付房租了。
” 她舔去簪尖的血,瞳孔裂成两道竖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贪婪和凶狠。
“用你的命... 或者你的身体。” 她的声音低沉而阴森,
仿佛是在下达一个无法抗拒的命令,而我,陷入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之中,
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我在极度的恐惧与绝望中,
做出了一个大胆而决绝的选择 —— 把发簪狠狠地捅进了白小姐的锁骨缝线。
发簪刺入的瞬间,仿佛触动了某种邪恶的机关。
她发出了一声介于痛苦***与愤怒咆哮之间的嘶鸣,那声音尖锐而刺耳,
仿佛能划破这阴森的空气。紧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
她的伤口喷出的并非是鲜红的血液,而是一群裹着银粉的蛾子。这些散发着磷光的诡异生物,
如同黑色的潮水般瞬间铺满了雕花床。它们扑腾着翅膀,
啃食着蚊帐上由我的鲜血绘成的牡丹血花,发出细碎而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与此同时,
床底的抓挠声陡然变成了兴奋的呜咽,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迫不及待地想要挣脱束缚。
突然,五根指骨穿透了床板,死死地扣住了我的脚踝,那冰冷而坚硬的触感,
让我浑身的血液都几乎凝固。“学得挺快。” 白小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意外和嘲讽,
她抹了把伤口,将沾满银粉的手指塞进我嘴里。那味道恶心至极,像冰镇过的尸油,
顺着喉管滑进胃袋时,激起一阵强烈的痉挛。然而,诡异的是,
这痉挛却让我浑身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愉悦感,仿佛身体里有另一个我在享受着这种痛苦。
此时,牡丹刺青在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佛是一头愤怒的野兽在咆哮。我瞅准这个时机,
猛地翻身压住她的手腕。可就在这时,我惊恐地发现,她的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飞速游走。
那东西如同一条冰冷的蛇,顺着我的掌心钻进了我的血管,一路横冲直撞,
最终在我的心脏处咬开了一个缺口。顿时,一阵剧痛袭来,
我感觉自己的生命正一点点地流逝。就在我痛苦不堪的时候,整栋楼开始剧烈震动起来。
墙皮簌簌剥落,露出了里面层层叠叠的人形凹痕,
仿佛是一个个被囚禁的灵魂在诉说着它们的痛苦。白小姐突然搂住我的脖子,
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欢迎入住 404,第 13 位房客。
” 她的笑声在这昏暗的房间里回荡,充满了诡异和邪恶。那些凹痕里渗出暗黄色的油脂,
在空中缓缓凝结成十三把骨梳。
我惊恐地认出了其中的两把 —— 一把是快递站前失踪的夜班保安的,
另一把则属于总在巷口喂流浪猫的女学生。而最后那把梳齿间缠着红绳的,
分明就是我三天前梦游时用过的桃木梳。“你以为自己没碰过骨梳?
” 白小姐的银戒轻轻刮过我下唇,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狡黠和嘲讽,“那夜暴雨,
你用它梳开了生死路......”在银粉的作用下,我的记忆开始混乱地重组。
我仿佛看到了那个雨夜,自己浑身湿透地站在快递站门口,手里紧紧攥着本该投递的檀木盒。
醉酒的同事老王瘫在椅子上傻笑,而我却鬼使神差地抽出了骨梳,
顺着他的地中海缓缓梳了七下。当梳到第七下时,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老王的天灵盖突然掀开了。而白小姐当时就倚在货架旁,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
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被脑浆溅了满脸。之后,白小姐教我调胭脂的场景也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要静脉血混着泪腺液。” 她一边说着,一边握着我的手腕在瓷碗边磨蹭,
手中的手术刀在我的静脉上游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残忍,“你哭起来应该挺漂亮。
” 话音刚落,刀尖突然刺入,血珠滚落进盛着银粉的骨碟里。我咬紧牙关,
咬破了腮肉才忍住那声惨叫。她似乎很享受我这种压抑的痛楚,舌尖轻轻卷走我额角的冷汗,
还故意在我的肩头伤口处反复碾压。当血够半碗时,她突然含住我的食指。“现在,
想着你最愧疚的事。” 她引导着我的手指在碗沿画符,血符在月光下泛起了青烟。
那些烟雾渐渐聚成了老王浮肿的脸,他用空洞的眼眶死死地盯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怨恨。
骨梳在碗中自动翻搅起来,血水渐渐凝成了胭脂膏。
白小姐沾满膏体的指尖点在我眼皮上:“这是照魂妆,能让你看见梳子里的真相。”瞬间,
疼痛骤然变成了灼烧感。我望向镜中,惊恐地发现整张脸正在融化,
取而代之的是无数张重叠的面孔 —— 十二个房客的残魂在我的皮下游动,
而白小姐的缝线正像穿针引线般缝合着这些破碎的碎片。“别让他们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