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婚纱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层层叠叠的裙摆宛如盛开的百合。
化妆师正在为她戴上头纱，轻柔的薄纱垂落，遮住了她略显苍白的脸色。
"小柔，你真的想好了吗？"母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哽咽。
江柔转过身，看着母亲泛红的眼眶，轻轻点头："妈，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她当然知道母亲在担心什么。
这场婚礼来得太突然，从订婚到结婚不过短短一个月。
更让家人难以接受的是，她即将嫁给的，是程氏集团的继承人程野。
那个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私生活却混乱不堪的程野。
"可是小柔，你真的了解他吗？"母亲握住她的手，"我听说他......""妈，"江柔打断母亲的话，"程氏能帮我们度过难关，这就够了。
"化妆间的门被推开，父亲走了进来。
短短一个月，他的鬓角已经斑白。
***资金链断裂的消息不胫而走，若不是程氏及时注资，恐怕现在江家已经一无所有。
"时间差不多了。
"父亲的声音有些沙哑。
江柔挽着父亲的手臂，一步步走向礼堂。
红毯尽头，程野站在那里。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衬得肩宽腿长。
他的五官深邃，鼻梁高挺，此刻正微微蹙眉，似乎对这场婚礼也兴致缺缺。
当父亲将她的手交到程野手中时，江柔感觉到他的手掌冰凉。
司仪开始宣读誓词，她的耳边却嗡嗡作响，直到程野低沉的声音响起："我愿意。
"轮到她说"我愿意"时，江柔感觉喉咙发紧。
她抬头看向程野，却发现他正注视着自己，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
婚礼仪式结束后是晚宴。
江柔换上了一身红色礼服，跟在程野身边敬酒。
她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或好奇，或怜悯，或幸灾乐祸。
"恭喜程总抱得美人归啊！"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举着酒杯凑过来，"不知道这次能维持多久？"程野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揽住江柔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李总说笑了，我和小柔是真心相爱。
"江柔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味。
这是她第一次离他这么近，近到能感觉到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
晚宴结束后，程野开车带她回程家老宅。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直到车子驶入地下车库，程野才开口："你的东西已经让人搬过来了，在三楼。
"江柔点点头，跟着他走进电梯。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密闭的空间让她有些不自在。
她偷偷打量程野的侧脸，发现他的下颚线条紧绷，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三楼的主卧很大，装修风格简约冷硬，就像程野给人的感觉一样。
江柔注意到床上只有一套被褥，心里松了口气。
看来程野并没有打算和她同床共枕。
"早点休息。
"程野说完就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又停下脚步，"明天早上九点，司机送你去公司。
"江柔愣了一下："公司？""你不是学设计的吗？"程野回头看她，"程氏旗下有个服装品牌，你去那里上班。
"说完，他关上了门。
江柔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她没想到程野会安排她去工作，更没想到他还记得她是学设计的。
这一夜，江柔躺在陌生的大床上，辗转难眠。
她想起白天程野揽住她时掌心的温度，想起他说"真心相爱"时低沉的嗓音，心跳突然加快了几分。
第二章 初入职场第二天一早，江柔准时来到程氏集团大厦。
前台小姐听说她是新来的设计师，态度立刻变得恭敬："江小姐，请跟我来。
"电梯直达23层，这里是程氏旗下品牌"Moonlight"的设计部。
江柔刚走出电梯，就听见一个尖锐的女声："这就是空降的新人？"说话的是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人，妆容精致，眼神却充满敌意。
江柔认出她是知名设计师林悦，也是"Moonlight"的首席设计师。
"林总监，这是江柔。
"前台小姐介绍道。
林悦上下打量着江柔，冷笑一声："听说你是程总亲自安排进来的？"江柔正要解释，一个温和的男声插了进来："林总监，江小姐是正经面试进来的。
"江柔转头看去，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男人。
他朝江柔笑了笑："我是设计部经理周明，欢迎加入Moonlight。
"林悦冷哼一声，踩着高跟鞋走了。
周明带着江柔熟悉环境，给她安排了靠窗的工位。
"别在意林总监，"周明压低声音说，"她一直想当程太太，结果......"江柔明白了。
难怪林悦对她充满敌意，原来是把她当成了情敌。
她苦笑着摇摇头，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中午，江柔正准备去食堂，手机突然响了。
是程野发来的消息："来我办公室。
"江柔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顶楼。
程野的办公室很大，一整面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城市。
他正在看文件，听见开门声抬起头："坐。
"江柔在他对面坐下，注意到他今天换了条深蓝色的领带，衬得他更加冷峻。
"工作还适应吗？"程野问。
"还好。
"江柔回答，"周经理很照顾我。
"程野点点头："林悦有没有为难你？"江柔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还好......""不用怕她，"程野打断她的话，"你是凭实力进来的。
"江柔抬头看他，发现他正专注地看着自己。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脸上，让他冷硬的轮廓柔和了几分。
"晚上有个酒会，"程野突然说，"你陪我去。
"这不是询问，而是命令。
江柔点点头："好。
"程野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江柔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见他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衣领："穿正式点。
"他的手指不经意间擦过她的脖颈，带来一阵战栗。
江柔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连忙低下头："我知道了。
"回到设计部，江柔发现自己的工位上多了一杯咖啡。
周明走过来，笑着说："看你中午没去食堂，给你带了杯咖啡。
""谢谢。
"江柔接过咖啡，心里暖暖的。
"对了，"周明压低声音，"听说晚上程总要带你去参加酒会？"江柔点点头。
"小心点，"周明神色凝重，"今晚林悦也会去。
"江柔心里一紧。
她突然明白程野为什么要带她去酒会了——他是在警告林悦，不要打他的主意。
下班后，江柔回家换了身黑色礼服。
程野来接她时，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很适合你。
"酒会在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举行。
江柔挽着程野的手臂走进会场，立刻感受到无数道目光。
她挺直腰板，努力保持微笑。
"程总！"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江柔转头看去，果然是林悦。
她穿着一身红色礼服，妆容比白天更加精致。
"这位是？"林悦故作惊讶地看着江柔。
"我太太。
"程野淡淡地说。
林悦的笑容僵在脸上。
江柔感觉到程野的手臂收紧了些，像是在宣示***。
酒会进行到一半，江柔去洗手间补妆。
刚走出隔间，就看见林悦靠在洗手台上。
"你以为嫁给他就赢了？"林悦冷笑道，"谁不知道程野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
"江柔平静地看着她："林总监，我和程野的事，不劳你费心。
""呵，"林悦走近一步，"你知道他为什么娶你吗？因为......""林悦。
"程野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
江柔转头看去，他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脸色阴沉得可怕。
林悦脸色一变，匆匆离开。
程野走到江柔面前，伸手擦掉她脸上不知何时沾上的水珠："她跟你说什么了？"江柔摇摇头："没什么。
"程野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江柔睁大眼睛，感觉到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
一吻结束，程野抵着她的额头："记住，你是我太太。
"江柔心跳如鼓，耳边回响着他的话。
她突然意识到，这场婚姻，或许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第三章 暗流涌动酒会结束后，程野开车带江柔回家。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江柔能感觉到程野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
到家后，程野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回书房，而是跟着江柔上了三楼。
江柔站在卧室门口，有些不知所措。
"不请我进去？"程野挑眉。
江柔咬了咬唇，侧身让他进来。
程野环视了一圈房间，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相框上——那是江柔和父母的合照。
"想家了？"他问。
江柔摇摇头："还好。
"程野走到她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今天的事，别放在心上。
"他的手指有些粗糙，摩挲着她的皮肤，带来一阵酥麻。
江柔感觉自己的心跳又开始加快。
"程野，"她轻声问，"你为什么娶我？"程野的眼神暗了暗："你觉得呢？""因为江氏需要资金，"江柔直视着他的眼睛，"你需要一个听话的妻子。
"程野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你倒是聪明。
"他松开手，转身走向门口，"早点休息。
"门关上后，江柔瘫坐在床上。
她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心里乱成一团。
刚才那个吻，还有程野暧昧的态度，到底是什么意思？第二天早上，江柔顶着黑眼圈去上班。
刚到设计部，就听见同事们在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程总要收购'星辰'了！""真的假的？那不是林总监前男友的公司吗？"江柔心里一惊。
星辰是近几年崛起的服装品牌，创始人陈昊是林悦的前男友。
如果程野真的要收购星辰，那林悦......"江柔，"周明走过来，"程总让你去他办公室。
"江柔来到顶楼，发现程野正在看一份文件。
见她进来，他抬头说："坐。
"江柔在他对面坐下，注意到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衬衫，衬得他更加冷峻。
"星辰的设计风格和Moonlight很相似，"程野开门见山，"我想让你负责这次收购后的整合工作。
"江柔愣住了："我？可是......""我相信你的能力，"程野打断她的话，"而且，你和陈昊是校友吧？"江柔心里一紧。
她和陈昊确实是大学同学，但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
程野是怎么知道的？"下午和我去星辰，"程野合上文件，"准备一下。
"离开办公室后，江柔给陈昊发了条消息。
很快，陈昊回复："小柔，好久不见。
"下午，江柔跟着程野来到星辰。
陈昊亲自在门口迎接，看到江柔时眼睛一亮："小柔，真的是你！"程野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揽住江柔的腰，淡淡地说："陈总，好久不见。
"陈昊的笑容僵在脸上。
江柔感觉到程野的手收紧了些，像是在宣示***。
谈判进行得很顺利，陈昊似乎对收购并不抵触。
结束后，他邀请程野和江柔共进晚餐。
"小柔，"席间，陈昊突然说，"你还记得我们大学时的约定吗？"江柔心里一惊。
大学时，她和陈昊确实有过约定——等他们各自在服装界站稳脚跟，就一起创立一个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