汨茸关心的轻抚着女人的肩膀,温声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这里很安全,放松,深呼吸,我们先去沙发那边坐下,我去拿药,别害怕。”
汨茸并没有首接去拿药箱,而是走向厨房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了女人面前,等她举起颤颤巍巍的双手接过,才稍微放心的去拿了药箱。
她主攻刀马旦,平时又勤加练习,身上自是有很多的淤青伤口什么的,学校老师推荐的跌打药也很好用,这也算是一种久病成医了吧。
想到这,汨茸无奈地笑了笑,拿起碘伏和药膏走向了沙发。
虽说碘伏的***性没有酒精这么强烈,但女人身上的伤口也是相当可观,为了防止上药的时候乱动导致更剧烈的疼痛,汨茸选择用聊天分散她的注意力。
“你是我对门的吧?
我叫汨茸,汨罗江的汨,毛茸茸的茸。
我是这两天刚搬过来的。”
汨茸用微笑试图让她放松下来。
“我知道,”女人无措地搓了搓手指,“你肯定是新搬来的,不然,也不会帮我的。”
汨茸没有接话,用安慰的眼神和适当的沉默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我还没介绍自己呢,”想到这,女人有些尴尬地笑笑,“我叫韩莹,刚刚,刚刚那个是我丈夫菅南仁。
他,他本来不是这样的,我们明明一开始很恩爱的,他原先是那么好的一个人。。”
说到此处,不禁掩面哭泣起来。
汨茸把纸巾盒拿了过来,抽出了几张纸巾塞进了韩莹的手里,轻拍着她的脊背。
“后来,他失业在家,就染上了赌博,”韩莹眼里全都是后怕,“他把家里的存款全都拿去还债了,没有钱去赌,他就天天喝酒,喝醉了就开始打我。”
“就没想过报警吗?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汨茸问道。
“我不知道,”韩莹垂下眼,缓缓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了什么,紧紧握住了汨茸的手臂,“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求求你,求求你能不能收留我两天,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等我伤稍微好了点,我马上就走。”
看着韩莹哀求的想要跪下,汨茸还是搀起了她,点点头,“好。”
日子就这样过着,韩莹不敢出门,怕遇见菅南仁。
汨茸每天早上外出上课,晚上回家的时候,就去市场带回来明天吃的蔬菜。
就在韩莹身上的伤渐渐痊愈的时候,汨茸却迎来了当头棒喝。
韩莹回家了。
那天晚上汨茸下课回家,看见了韩莹收拾着东西向她告别。
汨茸没有再次问她要去哪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若要离开,只要对她说声再见就好了。
那天夜里,汨茸躺在床上,感受着对门的安静,便彻底放下心来,看来选择了远方呢,韩莹。
可谁知,等到汨茸第二天被敲门声惊醒,打开门,却看见了警察。
两位警察向汨茸出示证件,眼里有着些许同情,说,“你对门邻居菅南仁报警,说你绑架他妻子。
”“警察同志,您可以进来看啊,我这只有我一个人,我没有绑架韩莹啊。”
汨茸很快反应了过来,向警察解释着。
警察却摇了摇头,“我们知道,可是。。。”
对面的门打开了,菅南仁从门里走了出来,冲着汨茸阴险的笑了笑,“可是老子有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