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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霓虹在窗外流淌,白辰送走最后一波游客,嗓子干涩得像是塞了一把沙子。

十小时不间断的讲解、微笑和手势终于在这一刻卸下,像褪去一层无形的演出服。

她揉了揉发僵的脸颊,心想导游这工作简直比演员还累,至少演员还能NG重来。

"明天见,阿辰!

"同事小珂挥了挥手,背包上挂着的景区纪念品叮当作响。

白辰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喉咙里挤出一声含糊的回应。

手机显示六点半,刚好快要有一辆公交车到站。

车厢里弥漫着空调的霉味和乘客的汗臭。

白辰靠在窗边,任由落日的余晖在视网膜上划出彩色的痕迹。

手机屏幕亮起,是房东发来的消息:"下季度房租涨300,考虑好了吗?

"她熄灭屏幕,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

毕业半年,存款还不到五位数,而这座城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她挤出生存空间。

有时候她会想,如果姥姥还在,至少还有个能回去的地方。

热水冲刷过喉咙时,白辰发出满足的叹息。

浴室镜子里的人影眼圈发青,嘴角下垂,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生气。

她机械地擦干身体,把毛巾随意搭在肩上,发梢滴落的水珠在瓷砖上敲出微弱的节拍,像某种未完成的独白。

床垫承接身体的瞬间,意识已沉入混沌。

手机充电器亮起一点红光,在黑暗的房间里如同这座城市永不休眠的注脚。

白辰最后模糊的念头是:明天还要早起带团,第一个带团,一定不能迟到,一定,一定……"坠入梦境的瞬间,她仿佛跌进一幅被雨水洇湿的旧卷轴。

天地间浮动着铅灰色的雾霭,没有日光,没有阴影,只有一层薄如蝉翼的昏昧笼罩着四野。

空气黏稠而寂静,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一缕潮湿的纱。

白辰的脚步虚浮,仿佛踩在云絮之上。

"这是哪儿?

"她试图出声,却发现自己的声音被雾气吸收,连回声都没有留下。

视野里人影绰绰——他们都在沉默地前行,面容模糊如同被橡皮擦蹭过的素描。

某种无形的引力牵动着白辰的四肢。

她迈步,融入这灰色的河流。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也正渐渐褪色,成为薄雾中又一抹游弋的剪影。

这些人要去哪里?

白辰想停下来问问,却发现自己的嘴巴张不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