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荒而逃。
推开门,撞上一人胸膛。
那人被我撞得捂住胸口,脚步踉跄。
我揉着脑袋抬头,对上晏则微讶的目光。
他瞥见我衣襟下露出的一丝春色。
不自然地别过脸,声音柔和。
阿鸢,你为何在此?
呵呵,我能怎么说,难道说我本打算睡你的,结果睡错了人吗?
我拢住衣领,敛下眉眼,作出闺秀姿态。
宴上多喝了几杯,在厢房小憩片刻,晏则哥哥也是吗?
他指了指身后。
倒是凑巧,我就在你隔壁这间休息。
我瞪大眼,目光在两扇相同的门上巡视一圈。
想打死春雨。
完蛋玩意,送个醒酒汤都能送错房间
正想开口,屋里咚一声巨响。
晏则长眉微扬,挡在我身前,欲推门查看。
我瞬间怔住。
温淮安还在里面呢
我胡乱摸了摸身上。
方才逃得急,肚兜也没穿
我正欲阻拦,门已被他先一步推开。
暗沉的室内,窗扇不翼而飞,只剩半截摇摇欲坠的窗框。
风顺着大敞的口子往进灌。
榻上空无一人,肚兜也不知所踪。
他侧首看我,眼神疑惑。
我作无辜懵懂状。
哇,好厉害的风。
完了,温淮安竟气成这样。
今日撕窗户,明日不会要撕我吧?
03
我爹的怒火来得如此之快。
他看见我同晏则交谈,以为我蓄意勾引。
回府的马车上,他迫不及待给了我一耳光。
沈青鸢,别自作聪明。
你以为勾搭上那个没用的病秧子就不必进宫了?
我捂着脸沉默。
我爹执着地要将我送给皇帝。
可皇帝脸上都长老年斑了。
他这辈子没什么本事,爬到今日的地位,是我娘陪人睡出来的。
我娘出身青楼,媚骨天成,妖艳惑人。
被我爹一眼相中,买了下来。
记忆中,她不是在这个国公府上,就是在那个尚书榻上。
那年,他将我娘送到一个老宦官手里。
三日后,不成人形的她和升迁的消息一同被送回府上。
我爹高兴坏了,忙着请传话的公公吃酒。
看都没看我娘一眼。
当晚我娘自尽。
我爹一身青衫,苍竹般,清高脱俗的模样。
负手立在我娘残缺的尸首前,嫌恶地别过脸。
污秽之人,怎可进我沈家祖坟,扔去乱葬岗。
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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