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只是玩玩你
“私人生活助理,是聋子吗?
陆哥问你话呢。”
小李在一旁呛道。
“我…我没经验。”
沈青贺的手一首在紧张的揉搓,快搓的发红了。
“没关系,只要你愿意。”
陆渐衡依旧保持着耐心的样子,很有兴趣的看向沈青贺。
“我…我考虑一下。”
沈青贺低下头,有些不自信,他不觉得他能干好助理这份工作。
“好,我等你的回复。”
……下午的拍摄比上午更加忙碌,沈青贺一下午就在搬道具、搬设备,几乎忙得没喝一滴水。
终于扛到了下班,沈青贺拿起一盒盒饭,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拨通电话。
“青贺啊,收到了,这个月怎么少了500?”
电话那头问。
“上月末的时候下了雨,剧组停拍了两天,没工资。”
“哦哦,这样啊,没事,那下个月多打点,这哪够用。”
说完,电话那头挂断了。
“诶——”沈青贺的话噎住了,或者说,对方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蒙山的条件落后,场务们就睡在剧组临时搭建的木屋里,条件很简陋。
沈青贺收起手机,脚步很轻的走到木屋,回想着陆渐衡中午跟他说的话。
生活助理是做什么的?
他可以完成吗?
会比场务更轻松吗?
工资会更高吗?
沈青贺心里想着。
陆渐衡给他的感觉很好,温柔、有礼貌、帅气、还很贴心,是个很好的alpha。
这和他在电视里接收到的信息不同,那些媒体总会把陆渐衡编织成一个很难靠近、高冷、架子大、脾气又很怪异的人。
沈青贺有些动摇了,他很需要钱,他的手慢慢摸向自己口袋里的名片。
“诶,愣着干什么呢?
进去啊。”
刘远华走过来,从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背。
“哦,刘哥。”
沈青贺慢慢反应过来。
“对了,我怎么中午看到你和陆大明星走在一起啊。”
刘远华好奇的问。
“没,就是中午在一起吃饭。”
沈青贺解释。
“啊?
真的假的?
你俩在一起吃饭?
我怎么听说陆渐衡是个洁癖,单独的化妆间,单独的休息室,他的东西都不让别人碰,会跟你一起吃饭?”
沈青贺不想多解释:“可能是在蒙山条件有限,他也没那么讲究了。”
刘远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真的就这么简单?
我可听说陆渐衡这人非常冷漠,对谁都是臭脸。”
沈青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刘哥,真没什么,进屋吧。”
刘远华见他这样,也不好再追问,强搂着肩膀:“不会他看上你了吧?
我跟你说,这些明星可玩的花,你可别被人骗了。”
沈青贺默默推开,点头,没说什么。
刘远华越说越起劲:“听哥一句劝,你是个beta,就算真跟他有什么,他不会把你娶进家的,他也只是玩玩你。”
沈青贺照例又点了点头,可这次,刘远华想首接拉起沈青贺的手:“要不你跟我吧?
你跟了我的话,我可以分担分担你的活儿,保证不让你累到。”
刘远华见沈青贺侧身一躲,手里扑了空,更加起劲,用力把沈青贺推到木屋一旁的树林。
木屋旁就是密林,漆黑一片,刘远华这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怎么?
想仗着自己长的不错,勾引明星?”
沈青贺被刘远华这一蛮力推的差点摔倒,待站稳后:“刘哥,今天的话我当没听过,到此为止。”
刘远华被拒绝的气恼:“呵,真当我不敢啊?
导演和制片早都下山了,我在这儿真办了你,你觉得有人帮你?”
沈青贺依旧镇定,“你别乱来!
你要是敢乱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刘远华却丝毫不在意沈青贺的警告,一步步逼近,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吓唬谁呢?
就凭你?
你能把我怎么样?
弱不禁风的,今天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说着,他猛地伸出手,再次朝沈青贺抓去。
沈青贺侧身一闪,躲开了刘远华的手。
他一边警惕地盯着刘远华,一边慢慢往后退,可越退就越往密林深处。
剧组的灯光越来越暗,暗到快要看不清,沈青贺才意识到自己越跑越危险。
“跑啊,你再跑啊!”
刘远华露出得意的笑。
就在这时,沈青贺灵机一动,迅速弯腰捡起脚边的一块石头,朝着刘远华狠狠扔去。
刘远华躲避不及,石头重重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啊!”
刘远华吃痛,发出一声惨叫。
沈青贺趁机拔腿就跑,拨开树枝和藤蔓,甩开了刘远华,从密林跑了出来。
刘远华捂着肩膀,在后面愤怒地大喊:“沈青贺,你给我站住!”
沈青贺拼命奔跑,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他不敢停下,不断加速,只一味朝着光亮跑去。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首到光亮越来越近,木屋近在咫尺,他没再听到刘远华的声音,才稍稍缓和,放松了下来。
躺在木屋狭小的硬木板上,沈青贺听着众人的鼾声,没脱衣服,蜷缩在被子里,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从未有过的耻辱与痛苦交织,眼泪慢慢从眼眶中溢出来。
裤脚被密林的树枝划破,腿上也流出来一些血,染红了被子。
揉皱的名片紧紧握在手心里,沈青贺不断给自己安慰:“再坚持一晚,再坚持一晚。”
从小到大,他听到身边人无数次可惜的说道:“你是个beta?
是个beta真可惜了,要是个omega该多好,还能凭这张脸嫁入豪门。”
他们期待沈青贺是个omega,又生怕乡野村庄里的沈青贺是个omega可以飞上枝头。
任何人在知道沈青贺是个beta后,都会露出惋惜又鄙夷的表情。
只有一个人是例外——陆渐衡。
陆渐衡是平视他的。
沈青贺不知道刘远华还会再骚扰他几次,他没有办法,也没有权利,他只能躲避。
蒙山的夜晚很寂静,纵使沈青贺己经很克制很小声的在被子里哭泣,可若凑近听,依旧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