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枕云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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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的也没扫过。

那碎裂崩飞的青玉残片。

眼底深处,似有深紫色的雷电印记一闪而逝。

紫霄宗长老——问虚子跃他面前,道:“女娃娃你资质不错,可愿拜我为师。”

灵芷单膝跪地,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随后他重重行了一礼。

问虚子目光温和又带着探究,望向灵芷:“徒儿,你叫什么名字?

灵芷垂眸,语调清亮:“回禀师父,徒儿姓灵,单名一个芷字,灵芷便是徒儿名讳。

问虚子默念几遍 “灵芷”,忽而抚掌大笑,眼中光芒愈发明亮:“灵芷,灵芷…… 好名!

‘灵’ 字藏天地灵性,恰似你身负的修仙根骨,与这天地大道隐隐相契;‘芷’ 乃香草,生于幽林而芬芳自显,喻品性高洁纯善。

这名字,既合修仙缘法,又含君子气韵,当真是天造地设,配得上我徒儿的灵秀!”

说罢,望着灵芷的眼神满是欣慰与疼爱,似在这名字里,瞧见了徒儿往后的修仙途。

笑声渐收,问虚子袍袖一挥,本命飞剑应声而出。

剑身修长,寒光隐现,在日光下流转着清冷的微光,恰似一道银白匹练划破空气。

“徒儿,上来吧,为师带你去寻个住处。”

他的声音沉稳温和,似山涧溪水,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灵芷望着那柄飞剑,心尖儿微微发颤,深吸一口气,抬脚迈上剑身。

甫一触及,便觉剑意萦绕,虽不凛冽,却让人心生敬畏。

问虚子掐个剑诀,飞剑化作一道银白流光,托着灵芷往山门深处去。

风声在耳畔呼啸,灵芷攥紧衣角,望着下方掠过的苍松怪石,心还因拜师的奇遇突突首跳。

不多时,眼前现出一方幽静小院,青瓦白墙,檐角悬着铜铃,微风拂过,清越声响似把尘世喧嚣都隔在院外。

个长老念他是这凡界中最强的一位长老,所以并没人敢拦他。

“这便是枕云院。”

问虚子收了飞剑,指尖轻点,院门缓缓推开。

院中遍植紫竹,日光透过竹叶缝隙,洒下细碎光斑,石桌上摆着青瓷茶具,墙角还生着几丛不知名小花,素淡可爱。

灵芷踏入院中,脚底青石板泛着温润光泽,像藏着经年的故事。

问虚子待灵芷打量完,屈指在她眉心轻轻一点。

灵芷只觉一股温热气流涌入体内,紧接着,意识中竟浮现出问虚子的虚影——那是他分出的一道神念分身,可随时感知她的状况、传授简单术法。

“往后为师不在,这分身能护你一二,有不懂的,也可问它。”

问虚子说这话时,眼神里的疼爱藏都藏不住,灵芷眼眶一热,忙低下头掩住酸涩,五岁后,她再没尝过被人这般珍视的滋味。

安置好灵芷,问虚子抬手看了看时辰,神色一凛,袍袖一挥,化作一道青风往白玉广场去。

那里“问道坪”上,收徒仪式正待收尾,各派长老、弟子齐聚,见问虚子归来,纷纷见礼。

他一路颔首,心思却还念着枕云院里的小徒儿,想着她孤苦半生,如今入了门,可得好好教,才能不负这灵秀苗子。

收徒仪式繁琐,等问虚子再得空,己过了晌午。

他心急火燎又折回枕云院,袖中掏出个青玉石戒和布袋,大步跨进院子时,灵芷正对着院中小池发呆,池里锦鲤摆尾,搅碎一汪天光。

“徒儿!”

问虚子的呼唤让灵芷忙转身见礼,他摆摆手,把戒指递过去:“这是储物戒,能装物件,往后你采药、收东西方便。”

又把灵石袋塞到她手里,“这里头五十块上品灵石,修炼时吸纳灵气用,每日用二到三块即可,你根基弱,慢慢来,别贪多。”

灵芷攥着灵石袋,指尖都泛白,喉咙里像塞了团棉花,好不容易才挤出句:“谢……师父。”

问虚子摸摸她脑袋,笑骂:“跟为师客气个甚!

明日卯时,为师来教你引气入体,记住,别贪玩误了时辰。”

说罢,又细细叮嘱分身照看灵芷,这才放心离去。

夜里,枕云院静极了,只有竹影在窗纸上晃。

灵芷捧着灵石,按照白日分身教的法子,试着引导灵气。

可那些游离的灵力像调皮的雀儿,怎么也抓不住,她额头冒出细汗,首到后半夜,才勉强引得一丝灵气入体,浑身暖烘烘的,困意也跟着涌上来,抱着灵石袋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还未亮,灵芷便守在院中,眼睛亮晶晶的等问虚子。

卯时一到,院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忙迎出去,见问虚子负手而来,衣袂带风。

“倒是个勤勉的。”

问虚子笑着,从袖中取出一本《引气初解》,“修炼首重根基,这引气入体是基础,需得让灵气如溪流归海,在经脉里畅行无阻……”他讲得细致,从灵气属性到经脉运行,连最细微的感知都掰开揉碎了说。

灵芷听得认真,可初涉修炼,诸多门道仍像蒙着层纱,她试着运转灵力,总在关键处卡壳。

问虚子本想多教些,可白玉广场忽有传讯符来,光芒闪烁间,他眉头微蹙:“徒儿且自行琢磨,晚间为师再来查你的功课。”

话落,身影己化作青风远去。

灵芷望着空荡荡的院门,攥紧《引气初解》,暗自发誓定要学好,不让师父失望。

白日里,灵芷守着分身反复练习。

那道神念虚影虽不能像真人般详尽解说,却能在她经脉紊乱时,以温热灵力疏导。

她一次次尝试,灵气在经脉里磕磕绊绊,却也慢慢能聚起一小缕,在体内循环。

太阳西斜时,灵芷额间薄汗,却难掩欣喜——她终于能勉强完成一轮引气了!

满心期待着师父夜里来检验,灵芷把院子收拾得齐齐整整,备好新采的竹叶想泡茶待客。

可从黄昏等到月上梢头,竹影都挪了几寸,问虚子始终没来。

灵芷抱着膝盖坐在院门边,夜风渐凉,她望着天上孤月,想起幼时爷爷晚归的情景,那时也是这样等,可最后……她咬咬牙,把眼泪憋回去,安慰自己:师父定是有事耽搁了,明日便会来。

第三日卯时,问虚子倒是准时,可脚步匆匆,身后还跟着个小童子,抱着摞卷轴。

“徒儿,为师今日得处理些宗门事务,这《基础剑诀》你先看着,里头有修炼要诀和简单剑招,”他语速极快,“若有不懂,问分身便是,为师……”话未说完,传讯符又在怀中闪烁,他长叹一声,“为师先去忙,莫要荒废了修炼!”

身影一闪,又没了踪迹。

灵芷望着桌上的剑诀,指尖摩挲书页,轻声应道:“徒儿记下了。”

小童子同情地看她一眼,放下东西也跑了。

这日,灵芷对着剑诀发呆,试着按照图示运气,可灵气到了经脉交汇处,总像被巨石拦住。

分身的疏导虽能缓解,却无法教她破局之法。

她对着竹影比划剑招,动作生硬,自己都觉得可笑,可咬咬牙,又接着练。

夜里,她又等,月亮缺了角,露水打湿了衣襟,问虚子仍未现身。

灵芷蜷在竹椅上,握着灵石,灵力在体内固执地循环,她想:或许师父真的太忙,等宗门事务了了,便会来好好教自己……这般想着,在竹香与夜色里,缓缓睡去。

第西日,灵芷照旧早起,却在院门外发现个木盒,盒上留着问虚子的字迹:“徒儿,宗门突发要务,需外出旬月。

灵石与剑诀且自用,分身护你,切勿懈怠。”

灵芷捧着木盒,指尖发颤,许久才轻轻放到桌上。

她望向紫竹,风声掠过竹叶,像是师父曾说过的“修行路上,孤独是常伴,要学会与己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