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被搞砸的生日宴

恶欲供养 ayuan湲 2025-06-14 15:3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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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己经持续了整整三天。

俞璟站在落地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玻璃。

窗外,雨水像银针般刺向地面,花园里的玫瑰被摧残得七零八落。

他低头看着手中烫金的邀请函——"俞璟少爷十西岁生日晚宴",父亲的字迹龙飞凤舞,仿佛真的在为爱子庆生。

"虚伪。

"他冷笑一声,将邀请函揉成一团。

纸团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准确落入垃圾桶。

这是他十西年来第一次收到生日宴的邀请。

俞璟清楚地记得,去年生日那天,父亲把他锁在书房里背财务报表,首到凌晨三点才放他出来。

而今天,整个俞家别墅都在为他的生日忙碌着。

门外传来窸窣的脚步声。

俞淮抱着一个包装简陋的盒子,赤着脚站在门口。

十岁的男孩比同龄人瘦小许多,宽大的睡衣更显得他单薄。

他的右脚踝上还缠着纱布——那是上周父亲发脾气时,用高尔夫球杆留下的伤痕。

"哥..."俞淮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把盒子放在地上就逃也似地离开了。

俞璟盯着那个纸盒看了许久。

盒子里是一块形状扭曲的巧克力,边缘焦黑,散发着甜腻的气息。

他记得上周厨房飘出的焦糊味,想必就是这小鬼的杰作。

盒底还压着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哥哥生日快乐"。

"毒药吗?

"他嗤笑着将巧克力扔进抽屉最深处。

抽屉里己经积了一层灰,里面躺着去年俞淮送的橡皮擦,前年送的铅笔,还有大前年那个脏兮兮的布偶熊——每一件都像它的主人一样可笑。

生日当天,暴雨奇迹般地停了。

俞家别墅灯火通明,水晶吊灯将大厅照得恍如白昼。

俞璟穿着定制西装站在人群中,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

父亲正与几位董事谈笑风生,时不时亲切地拍拍他的肩膀。

"俞少爷真是越来越像俞总了。

"王董事谄媚地说。

父亲笑着揉了揉俞璟的头发,这个亲昵的动作让他胃部一阵痉挛。

他清楚地记得,就在三天前,这双手是如何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在书桌上的。

"俞少爷,该切蛋糕了。

"管家推来三层高的蛋糕,上面点缀着新鲜的芒果片,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俞璟的指尖微微发冷。

他对芒果严重过敏,上次误食差点要了他的命。

而父亲——他的亲生父亲——正站在他身后,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快切蛋糕吧,俞璟。

"父亲的声音温和得诡异,"这可是特意为你准备的。

"餐刀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俞璟的目光扫过全场——母亲坐在角落,眼神空洞;董事们举着香槟,满脸期待;记者们的镜头己经对准了蛋糕。

就在刀尖即将碰到奶油的瞬间,一道瘦小的身影猛地冲了过来。

"哥哥!

"俞淮像颗炮弹般撞开俞璟,自己却一头栽进蛋糕里。

奶油糊了他满脸,芒果片黏在他的睫毛上,看起来滑稽又可怜。

他的手臂上还带着未消的淤青,在雪白的奶油衬托下格外刺眼。

全场鸦雀无声。

父亲的脸色阴沉得可怕,额角的青筋清晰可见。

"我...我想吃第一块..."俞淮抬起头,嘴角还沾着奶油,却对俞璟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

他的睫毛上还挂着芒果碎屑,看起来狼狈极了。

闪光灯此起彼伏。

父亲强压着怒火,示意管家把俞淮带下去。

宴会草草结束,记者们被礼貌地请出了别墅。

媒体刚离开,俞淮就被父亲拽进了书房。

厚重的实木门"砰"地关上,随后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夹杂着压抑的啜泣。

俞璟站在走廊上,面无表情地听着。

真是个傻子,他想,明明那么怕疼,却偏要逞英雄。

书房里的动静持续了将近一小时。

当门再次打开时,父亲整理着袖口走出来,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去把他收拾干净,"他对管家说,"别让他死在记者面前。

"回房途中,俞璟在楼梯转角发现一颗巧克力。

和俞淮昨天送他的那块一模一样,包装纸上还沾着奶油。

鬼使神差地,他捡起来咬了一口。

甜得发苦。

深夜,房门被轻轻推开。

俞淮一瘸一拐地走进来,额头贴着纱布,嘴角结着血痂。

他的右手腕不自然地垂着,大概是脱臼了。

男孩小心翼翼地将一盒抗过敏药放在床头,药盒上还带着血迹。

"我没吃。

"俞璟冷冷地说。

"我知道。

"俞淮的声音轻得像羽毛。

他慢慢蜷缩在床边的地毯上,像只受伤的小兽。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他青紫交加的手臂上。

窗外,暴雨再次倾盆而下。

俞璟翻了个身,背对着那个颤抖的身影。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他想。

明明自己都站不稳了,却还想着保护别人。

雨声渐密,淹没了房间里细微的抽泣声。

俞璟盯着墙壁上的光影,第一次意识到,在这个冰冷的家里,或许只有俞淮是真心在乎他的。

这个认知让他胸口发闷。

"哥..."俞淮突然开口,声音嘶哑,"我听见爸爸和特助说话了...他说...芒果..."俞璟猛地坐起身。

月光下,他看见弟弟的眼泪无声地滑过脸颊,混着嘴角的血迹,在床单上留下暗红的痕迹。

"我知道。

"他听见自己说,声音陌生得不像自己。

雨下得更大了。

俞淮蜷缩在地毯上,呼吸渐渐平稳。

俞璟盯着他看了很久,最终轻手轻脚地下床,从抽屉深处取出那块焦黑的巧克力,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

还是那么甜,甜得让人喉咙发紧。

他蹲下身,轻轻擦掉俞淮脸上的血迹。

男孩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手心,像只终于找到归处的小动物。

窗外,暴雨肆虐;屋内,两颗孤独的心脏在黑暗中微弱地跳动着,却奇迹般地找到了相同的频率。